杜若看著撲在孫延壽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孫玉良，轉直接進了四合院。

杜若進了四合院后，戲班子里的人看到杜若回來，紛紛熱地打招呼。

杜若沖吳天雷招手。

吳天雷走到杜若邊，“班主？”

杜若指著外面，“孫玉良帶孫延壽過來鬧事，帶兩個人把他們扔得遠遠的，再給他們五個大洋看病。”

“還有以后看到他們，直接趕走！”

杜若那一腳踢得并不重，孫延壽還年輕，養幾天就恢復過來了。

吳天雷忙應了聲好，招手了戲班子里兩個材高大魁梧的武生，一起出去了。

沒幾天，夏蓮的店鋪也開張了，杜若當天還去捧了場。

夏蓮畢竟是陳大帥目前最寵的姨太太，陳大帥參加宴會，或者在家里舉辦宴會，邊跟著的都是夏蓮。

夏蓮也由此認識了不上流社會的太太、小姐們。

夏蓮見到們后，就拉著們聊天，然后若有若無地把話題扯到衛生巾上面。

陳大帥最寵的姨太太都開口了，們能不買嗎？

于是，你十包，我二十包的買。

反正幾十塊大洋對們來說，只是小錢罷了。

夏蓮的生意做得那一個風生水起。

凡是用過衛生巾的，幾乎沒有人說它不好的。

不只是國人，甚至還有外國知道后，也紛紛來店里購買。

畢竟來不來大姨媽，只看別，不分。

甚至很多人來到工廠，希進貨去別的地方賣。

杜若自然來者不拒。

杜若自從開了兩個廠子，去梨園唱戲的時間就了，但這毫無損的名氣，甚至有的表演時，門票賣得更好了，打賞的人也多了。

杜若這天早上來青霉素廠，是一路跑著來的，就當是鍛煉了。

青霉素長有十個保安，杜若打算再招十名。

保安看到杜若，紛紛跟杜若打招呼。

杜若笑著頷首，正要進場，就聽有人喊，

“姐姐！姐姐！”

杜若回頭，就見一個年一臉驚喜朝自己跑了過來。

杜若仔細打量，覺得年倒是有些眼。

周小天見杜若打量自己，忙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紹道，“姐姐不記得我了嗎？我周小天，那天晚上在餛飩攤旁邊，您還給了我三塊大洋，讓我吃飯。”

杜若恍然，然后出笑容，“是你啊！”

“你怎麼來這了？”

周小天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道，“我聽說紅星廠招工，就來運氣。”

杜若點點頭，拍了拍周小天的肩膀，“走吧，我帶你進去。”

周小天驚喜點頭，“好！”

進了門，杜若看了眼周小天，好似不經意地問了句，“你知道我是誰？”

“嗯，”周小天沒有自作聰明，而是實話實說道，“我在報紙上看到過關于您的報道。”

杜若暗暗點頭，覺得這年還算老實。

杜若把年領到人事科，讓人事科的人去面試年，至于年能不能面試通過，這就要看年自己的能力了。

廠子現在進正軌，工廠工人的福利待遇傳出去，不知道多人想進廠子里干活，招工信息發到報紙上，不愁沒人來應聘。

杜若在廠子里忙活了一天，傍晚下班時，看到了正在廠子大門口站崗的周小天！

周小天看到杜若后，笑得靦腆而，杜若沖他頷首微笑。

周小天小跑到杜若邊，嗓音清亮道，“東家，您之前借我的三個大洋，等這個月發了工資，我就還給您。”

杜若笑著點頭，“好，”還勉勵他，“好好干！”

周小天脊背直，大聲應道，“是，”喊了一聲后，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紅了眼神亮有神，跟杜若第一次見到他時，完全不同。

衛生巾在中大歡迎，畢竟普通款，價格是真的不貴，產量已經有些跟不上了。

杜若打算擴大規模，同時也能招收更多的工人。

衛生巾能得到普及，對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

不知不覺，已經冬天了。

杜若這天晚上，跟蘭若從梨園出來，一陣寒風吹過，如刺骨的鋼刀，讓杜若不裹了上的大。

蘭若見了，就要去解自己上大給杜若披上，杜若忙阻止道，“不用，我好得很，倒是你，冬后，冒了兩次了，你該好好注意才是。”

蘭若輕輕一笑，“我知道。”

杜若笑著跟蘭若建議說，“咱們去吃羊鍋子吧？”

蘭若點頭，“好啊！”

反正只要是杜若說的話，蘭若幾乎從來不會反駁。

于是兩人就步行了半個小時，到了東來順。

這家羊鍋子，一直到后世都一直存在著，還了老字號。

天冷了，吃羊鍋子的人，還多。

兩人進去后，杜若本想要個單間。

小二一臉為難，“小姐，真是對不住，單間已經沒有了。”

一旁的蘭若就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吃飯？”

杜若搖頭道，“沒事，我看大堂還有個位置，咱們在大堂吃吧。”

于是，小二就領著兩人來到大堂唯一的空桌前。

兩人還沒坐下，鄰桌幾個大漢劃拳的嚷聲，就傳了過來。

杜若看了眼鄰桌，七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一邊喝酒，一邊劃拳。

杜若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

兩人坐下后，小二把菜單遞給兩人，杜若選了幾個自己吃的，就把菜單遞給蘭若。

蘭若知道杜若一向飯量大，又選了幾樣。

火鍋上菜的速度快，小二先把銅鍋搬到桌上，鍋里咕咕冒著泡。

小二把兩個蘸碟放到兩人面前，就忙活自己的去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

蘭若笑著跟杜若說，“我娘說，想讓你這個周末去家里一趟，想請你吃飯。”

玉早已好了，蘭若在戲班子租住的四合院不遠，買了個宅子，讓玉住。

玉有了家，有了兒子，神跟以前那種麻木和死寂完全不同，終于煥發了重新活著的力。

杜若點頭，笑著答應，“好啊！”

“還有啊，上海那邊的商會邀請你去上海唱戲，你去不去？”

蘭若這段時間因杜若不常在戲班子，而杜若又最信任他，所以把戲班子里大半事務，都給蘭若打理。

蘭若雖然看起來，綿得跟只小兔子似的，但做起事來，還是很有章法的，

蘭若對杜若從不瞞，也從不欺騙，是杜若最信任的人。

而蘭若對得起杜若的這份信任。

杜若想了想說，“廠子里和戲班子目前都沒什麼要的事兒，他們出價那麼高，那我就去一趟吧。”

杜若咽下口中的食，才繼續道，“主要是，我想在上海那邊開個分店。”

“上海是目前全亞洲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城市，那里的人接程度高，我自己也想去看看。”

蘭若聽杜若這麼一說，眼中也不流出一向往，但他們若是都離開了京城，戲班子怎麼辦？工廠怎麼辦？

蘭若需要留下來坐鎮，雖然想陪著杜若一起去，但到底沒開口。

杜若看出來蘭若的糾結，笑著說，“等下次吧，咱們再一起去，等我回來，給你帶禮。”

蘭若笑的滿眼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