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新娣可以說是活得很通了,也不打算再婚,以后就是拼事業,好好養育兩個兒。
云珊建議把兩人兒改回自己的姓,省前夫以后過來搶孩子。
很多男的,執著于那個姓,就算是他親生的孩子,但不跟他姓,他就不會養,也不會搶。
潘新娣點頭,“我前兒給家里寫信,我聽我爸說,我前夫找了個帶兒子的寡婦,這寡婦給他又生了個兒子,聽說這個兒子有點問題,他打聽到我在城里工作,就想找我要錢呢。”
云珊挑眉,“他臉還真大,他有什麼資格問你要錢?”
潘新娣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是眼屎糊了眼,還要給他拼三胎生兒子,要不是孩子沒了,還得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呢,走出來才發現,那樣的人,就應該絕后,不把人當人的,“他覺得我帶走了他的兩個兒,孩子不應該歸我,應該歸他,我要帶走的話,就應該給他錢。”
絕了這個男的,云珊真是開了眼界,“孩子是你生的,你帶的,他爽了兩下,就覺得孩子是他的,真是臉都不要了,他給了幾個錢彩禮啊?覺你嫁到他家是被他買斷人生當奴隸了吧?”
潘新娣一臉諷刺,“滿打滿算三十塊的彩禮,這個錢,我在他生產隊上工掙工分都給他掙回來了,好幾個三十塊了呢。”
“珊珊,你放心吧,我會給麗麗們姐妹改姓的,我算是想明白了,孩子是我生的我帶的我養的,憑啥不跟我姓。他想憑著這個姓,以后找上門來要孩子養老,做夢。”
云珊看到這個樣子特別欣,并跟說,“孩子長不一定需要父親,像麗麗的那個爸,只會給們灌輸人低男人一等的思想,打、貶低、嫌棄、奴役,甚至打罵,就算沒有他,在村里那樣的大環境也會如此,只會要求人犧牲奉獻,在那兒長大的孩子都很有自信的,也不會學會自己。你應該也不希兩個閨這樣的對不對?”
潘新娣神容,“珊珊,要不是你和四姑,我們母三人還在村里,我即使逃離了前夫,也逃離不了再次嫁人,娘家容不下離婚的我,肯定會讓我再找男人,再找一個,不一定比之前那個好。”
云珊道:“即使比之前那個好,也免不了勞累辛苦委屈,要侍候公婆,要應付七大媽八大姨,要管孩子,還得下田勞作,回來還得做飯洗服,老老小小都要你侍候,完了,要是你稍有做得不好,對孩子不夠上心,對老人不夠上心,就等著村里的唾沫淹死吧。”
潘新娣點頭,“確實是這樣,在村里不能懶不能睡懶覺,婆婆會罵,村里人會說閑話。現在店里九點開門,我能睡到七點起床,以前在老家村里,五點就得起床了,一起床就得燒水燒豬食,喂喂豬,給全家人做早飯,吃過早飯就得去地里上工,忙到晚上,還得洗服,做些補補,侍候孩子睡覺,接著還要侍候男人。現在的日子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云珊笑道:“對的,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有價值的,想睡遲點就遲點,八點起床也沒關系,休假時候就是睡一天都沒人說你,沒有人奴役你,沒有侮辱你的人格,貶低你。男人罵你滾,你也不敢滾。男人打你,別人都勸你忍,你也不能要賠償。要是陌生人打人,你能要賠償,能報公安。”
“不用侍候男人,也就遠離了大部分的婦科病。人普遍比男人長壽,老年后,多數是人在照顧生病的男人,還得給男人送終。”
潘新娣神更加堅定了,“珊珊我都記得了,我不會再找男人的,我沒那個命。”
云珊道:“找不找男人都沒關系,只要不結婚守好自己的財產就行,實在是想談,就單純談好了,跟人說清楚,就談不結婚。”
潘新娣搖頭,“哪有就談不結婚的,這不是耍流氓嗎?我又不是年輕小姑娘,不需要這些,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珊珊不怕你笑話,我有時候做夢都會笑醒,我都不知道在上輩子積了多福氣,才做了四姑的侄,然后到你們。”
云珊很欣賞這通的樣子,“那也是你自己努力的果,如果當初你沒有這個悟,或者懶一點,我應該會換人。”
潘新娣忙道:“我知道珊珊,還是你關照我,年后,我覺得能再開一家分店,在關區那邊,我去看過了,那邊靠近t市,人流量也大的。”
云珊點頭,“這沒問題,你負責就。”
潘新娣很高興,說到時候給做個預算出來。Μ.166xs.cc
云珊說好,然后再次問了下,要不要跟一塊去海島。
潘新娣說不去了,帶孩子在這邊好好走走,過來兩年了,都沒帶孩子去長城這些地方逛逛。還有等過了年,還想著回老家一趟,把戶口遷出來,順便把兩兒的姓改了。
云珊自然是不會勉強,也知道這是不想打擾自己一家。
“多帶孩子出去走走好的,可以開闊眼界,我們閨也得培養自信勇敢有主見。”
潘新娣笑道:“自從出了來,兩孩子確實變得開朗自信很多。”
……
林海婧那邊終于是被買到了飛機票,但不打算帶孩子,孩子太小,自己還得看著他,如果去到海島也得看孩子,那還不如在家里看呢。
想上丈夫白楊一塊去的,但他回了他老家,陪他父母過年,前幾天他們還因為這個過年在哪兒過年吵了一架呢。
孩子讓母親何英幫忙帶,收拾了幾套服,就跟云珊他們出發了。
出發前,給那邊朋友一個一個打了電話,說自己去旅游了,要不要給們帶當地特產,明面上是展示姐妹,實則是炫耀。
這電話是在父母家打的,跟白楊的房子并沒有裝電話,他們買房子也是讓父母出錢的,裝修是他們自己攢的錢,已經沒錢了。裝電話要好幾千呢,也沒有什麼必要,他們又不是什麼政要或生意人,家里得有電話。
這打電話的時候,聲音說得老大,在房間里的張晴初就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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