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菓再次查看了一遍，整個陣法還是沒有一靈氣的波。

這不仙法啊！

凡是陣法就得由靈氣驅，再用法凝結達到結陣的效果，所以陣中的靈氣自一個循環，皆是陣法的一部分，不能輕易調，否則極其容易陣法，引來陣法的攻擊。這也是為何陣中靈氣不能吸收的原因。

所以想要佈陣，沒有靈氣是不行的。可現在師兄布的這個陣法，明顯已經了，四周卻沒有毫的靈氣，況且這還是專門收集靈氣的聚靈陣。

這絕不仙法！

郭菓愣住了，眼前的陣法卻越來越完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個悉的陣形就出現在了前方的地板之上，散發著和的白。陣中更是氣流涌，似是有什麼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跟一般聚靈陣的效果一模一樣，除了——沒有靈氣。

「法。」蕪華放下結印的手，轉向朝著了過來。

「啊？」郭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蕪華橫了一眼，指了指的口袋道，「靈。」

「哦哦哦。」這才想起袋裏的鈴鐺，連忙將法取出來遞了過去。

蕪華接過，將鈴鐺放在了陣中的位置，這才起走出了陣法。

下一刻，只見鈴鐺在陣中緩緩升起，有什麼朝著它匯聚而去，整個鈴鐺都發出淡淡的金，而鈴鐺下方，那條被削斷的流蘇像斷肢重生一般，在金之中一點點緩緩長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郭菓都驚呆了，明明長得像是聚靈陣，為啥可以煉，「這什麼陣？」

蕪華眉頭皺了皺，回頭瞪了一眼道，「你連聚靈陣都不識得了嗎？」怕不是想重修哦。

「不是，聚靈陣我當然認識，可是這裏並沒有靈氣啊！」再說，從來沒聽說過，有可以凝練法的聚靈陣啊！

「我並不曾用靈氣結陣，自然沒有靈氣。」

「啊？」啥意思？不用靈氣那用的啥，電嗎？

蕪華看了看地上已經失去效用，徹底化為了末的藥材一眼，半會才沉聲解釋道，「自從看完那個陣法起，我便一直有個猜測，直到你說這法中新生了靈，我才確認了一件事。」

「什麼事？」

他掃了陣中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你曾說過，這靈剛剛誕生不過一年，是在此界修出靈的是吧？」

「對啊！」當初鈴音是這麼說的，而且看起來也確實是個小靈。

「此界沒有靈氣，即便這法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生出靈智，但是沒有靈氣的況下，本不可能生出靈。」況且它還是陣的法。

「這我也知道。」郭菓點了點頭道，「但是鈴音是真的靈啊！」用最後的靈力，助鈴音沉睡的時候就探查過它的靈，它確確實實是靈，並不是什麼別的東西。

「沒錯，確實是靈。」蕪華點頭繼續道，「既然它不可能借靈氣化形，那麼除了靈氣以外，又是何助它化靈的呢？」

「何……」郭菓語到一半又停止，突然想到了什麼，帶些不確定的道，「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世界存在一種，可以用來修行，不是靈力卻近似靈力的……能量？！」

蕪華點了點頭，接著解釋道，「原本我只是懷疑，加上此市人口眾多，不方便查探，一直應不到那……能量。直到這幾日去到相對安靜的圖書館，才覺到那能量的存在。」

所以他才會讓買這些藥材，珍貴藥材本就是長在清氣旺盛之地，即便製了葯，裏面也應該會有殘餘的能量。剛剛他只是引出了那些能量，然後按照修仙界的方式結了陣法而已。

「所以，這陣中的是……」郭菓總算是明白過來，立馬閉上眼睛沉識，利用識海細細應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在陣法之中，似是小型龍捲風一樣，盤踞著一能量，小部分被法吸收正緩緩流鈴鐺之中，大部分只能圍繞在四周。

很明顯就是這能量正在修復鈴音的流蘇，而且速度極快，看起來效果跟靈氣一樣一樣的，卻有著比之靈氣更加濃郁數倍的氣息，神奇的是居然有種莫名的親近，好像……也可以引一樣。

「這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師兄，這個能量不會就是這個世界的『靈氣』吧？」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那隻鈴鐺可以借取這能量化靈，就證明是可以用來修練的。「大好了！」郭菓一喜，如果這真的就是這個世界的靈氣的話，那就再也不用摳摳索索的省靈氣了，胡漢三又可以重出江湖了，魔族什麼的算個球啊！

「我還是第一次應到這麼濃郁的靈氣呢！」覺不用多久，就可以完全填充筋脈的樣子，郭菓一臉的興，等不及想要立馬恢復靈氣了。

「第一次？」蕪華皺了皺眉，涼涼的看了一眼，「你來此已半年了，難道從未曾應過這個世界的其它能量嗎？」那你過來都幹了啥？

「呃……」郭菓僵了一下，「我們還是來說說修練的事吧！」鹹魚什麼的，獨自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丫就沒想著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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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現在靈氣有了，師兄！就讓我們一起愉快的修練吧！」

「……」誰要跟你一起啊！

話說……為啥覺得這話哪裏怪怪的？

「等等！」蕪華將就要原地坐下的某人拉了起來，「現在不急，我們對此間的靈氣還不夠了，不能確定是否會有別的危險，所以不能這樣冒然引氣。」

「那要咋辦？」

他沉思了半會，看了看屋的陣法，才沉聲道，「先洗筋伐脈！」

「洗筋伐脈？」郭菓愣了愣，這到是不麻煩，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洗筋伐脈跟疏理經筯也差不了多。再加上他倆的靈氣用著都差不多了，疏理起來應該更容易才是。

「只有散去我們原本世界的靈氣，才能保證兩種靈氣不會有所衝突。只是……」他抬頭看了看窗外，「洗筋伐脈需要的靈氣眾多，我們需要找一清氣匯聚之地，且靈氣濃郁的地點進行。」

「清氣匯聚……」郭菓想了想，「我對地形也不怎麼，要不我明天問問……」

「不必！」蕪華卻直接道，「我看那日你帶我去的那湖就可，正是一清氣匯聚之地。」

「湖？」哪湖？明湖！

「今日便先行前去布好陣法吧。」說著他就要出門。

「等一下，師兄……」郭菓嚇了一跳，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人，「我說……咱能換一隻羊薅嗎？」那個真不行！

先不說，明目張膽的破壞公園會不會被抓，這陣子又是陣法，又是魔族，又是鐵鍋小樹苗什麼的……明湖才剛建兩年，已經承了湖生不能承之重了。

放過它吧，明湖它還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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