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舟回到家,夫妻倆默契地沒有提要去大山里的事。
兩人依偎著坐在一起,看著睡中的一雙兒,訴著家常。
末了,沈奕舟嘆息一聲,道:“是我連累你們了。”
夏傾沅輕笑,靠在他的肩頭,道:“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
仰頭看他:“你要是真對不起我,就帶我和孩子們一起過去。”
果然,沈奕舟的臉上出了不贊同的神。
他修長的手指攥了夏傾沅的肩頭,道:“我何嘗不想與你們朝夕在一,只是那里條件太艱苦,孩子又小,怕是了不那個苦。”
夏傾沅接著他的話道:“下個月孩子就百天了,你先過去,等過兩個月孩子再大一點,我帶他們過去找你,可好?”
說罷,攬住他的肩,帶著撒的語氣:“反正我是要與你在一塊的,休想撇下我。”
香滿懷,鼻尖還縈繞著夏傾沅上傳來的淡淡幽香,沈奕舟終是難說出口拒絕的話。
他應道:“只怕苦了你們。”
夏傾沅假裝生氣,拿眼瞪他:“你有你想要做的事,我也有我想要守護的東西,你就不能全我?”
沈奕舟終于勾了角,在的額頭上輕啄一口:“好,我們一家,永遠在一起。”
夏傾沅靠在他的上,滿足地笑了。
重活一世,王權富貴,于而言不過爾爾,掙錢也不過圖個消遣。
守著孩子守著他,才是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
沈奕舟的調令很快下來。
下周,就要去下面了。
他們目前住的房子,也要在離開之前搬出來。
說是保留原職位,房子理應不退的,可白允禮從中作梗,沈奕舟也無意再爭,便如了他的意。
用夏傾沅的說法:“左右我們不久都要跟你一起去的,還住這里做什麼?
整個大院那麼多人,我也懶得應付,也不想他們拿同的眼看我。”
于是,褚星嶼便替他們在外面找了個三室一廳的房子租下,給他們一個過渡的時間。
夏傾沅安排好吳嬸幾人收拾東西,便轉進了書房繼續整理沒寫完的安排。
夏傾沅寫得很細,主要是針對離開后,舊街里和傾城時怎麼運作。
經此一事,吳嬸也決定從省廳辭職,替夏傾沅守著舊街里了。
至于傾城時,夏傾沅便全權給阿香負責。
傾城時在羊城那邊的生意以及凰的收購,則讓老戴跟進。
沈奕舟要去的地方聽說是連電話也沒有的,要打電話還要去到縣里,所以只能一周讓他們匯報一次了。
隨著舊街里生意的火,夏傾沅還做主把旁邊的店鋪給盤下來,以擴大店鋪規模。
裝修找的還是孔師傅,期間舊街里歇業一段時間,也讓大家休息一下。
夏傾沅洋洋灑灑寫著,回過神來,太已經下山了。
畢老三的行程也因為突如其來的事而耽擱了。
眼下夏傾沅一家要搬出去,他和畢福滿自然不好再叨擾,臨行前拉著夏傾沅說了許多話。
他一張老臉皺得堪比花,滿臉愁容:“當初你為了他去西藏朝圣的時候,我就心疼得不行,現在又要跟著他去那樣的地方?
你看你們娘三個養得這樣,怎麼得了那樣的苦?
幸好你讓我把玉石都另外放了,不然連孩子將來的彩禮和嫁妝都沒有了。”
夏傾沅聽了他的話,樂得不行:“師父,哪里有您說得這麼嚴重?”
頓了頓,道:“師父,您之前不是說,您認識很多有頭有臉的人?”
畢老三一下子警覺起來:“你想干啥?”
夏傾沅笑意加深:“當然是借用一下師父的人脈啊。”
拿出一張紙,說了自己的計劃:“日后基建要花不錢的,哪個途徑弄材料說,各個環節的手續批下來也是個問題。
您看,這對應的環節有哪些可以幫得上忙的人,您給我寫出來?”
補充道:“您放心,絕對不白用人,會還的。”
畢老三臨行不舍的緒被夏傾沅瞬間沖淡,胡子哆嗦著:“我在這心疼你呢,你這一個心思地想著補你男人!”
說著,氣得站起來就要走。
他走了幾步,見夏傾沅沒來追他,又悻悻轉回來,拿起桌面的紙,一臉的不愿:“哼,我是看在我兩個徒孫的份上。”
夏傾沅笑得一臉甜:“謝謝師父,我就知道師父最好了!”
畢老三老臉險些繃不住,道:“行了行了,你自己保重,也照顧好孩子。
要是撐不住了,只管跟我說,不管你在哪個角落,我都能讓你師弟把你帶回來。”
聞言,夏傾沅鼻尖發酸起來。
哽咽著要去抱畢老三:“師父……”
畢老三老臉一紅,有些不自在,卻也沒掙。
他反倒了的發圈,心里難過起來:“前兒剛找到你們大師兄,想著我們終于可以團聚了,他就沒了消息。
我安自己,還有你和福滿呢,轉眼你又要跟著小沈去窮鄉僻野的地方……”
說到這,畢老三也哽咽起來:“兒是債,這徒弟也是債啊。”
夏傾沅也難過得不行,拼命忍住了哭:“師父,我保證,我們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
您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等著我們!”
子養而親不待,上輩子的憾,一定不會讓這輩子再重演。
那一夜,我終於嘗到報復的快感。 卻不想,卻惹到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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