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蓉要起,宋子軒趕忙拉了一口米飯,同時手按住母親,站起去開門。
看到是楊大錘,而且兩手拎著兩大包東西,宋子軒真是有些蒙了,道:“老板,您怎麼來了?”
楊大錘一笑,提著東西走了進來,由于胖,作顯得有些笨拙。
“呵呵,老姐姐,平時飯店忙,也顧不得來看您。”楊大錘直奔韓蓉走了過去。
韓蓉站起來笑道:“哎呀,楊老板,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來就來吧,還帶這麼多東西。”
楊大錘將東西放在地上,坐在桌前了兩口:“看您說的,我帶點東西還不是應該的,都住鄰居這麼多年了,我給您帶了些日常用得著的。”
韓蓉朝著那些東西瞥了一眼,好麼,都是些比較貴的菜和,還有一袋十斤裝的大米,旋即又看了宋子軒一眼。
雖然是家庭主婦,可韓蓉卻是過高等教育,而且十分聰明,馬上想到楊大錘這麼摳門出名的人能帶上東西來看自己,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而且肯定是因為宋子軒。
了解自己的兒子,宋子軒雖然不窩囊,但也不惹事,所以一定不是因為他闖了禍,相反,楊大錘必然是有求于宋子軒才回來,至于其中原因,自然想不到。
“呵呵,楊老板,您真太客氣了,家里東西還夠呢,讓您破費我們多不好意思啊。”韓蓉說道。
楊大錘微笑地看向宋子軒:“老姐姐您這話就說遠了,小二一直在我店里,也算幫了我個大忙,要不是店里事太多,我早就想過來看您了。”
宋子軒倒是一時不知說什麼,一臉尷尬,韓蓉說道:“那都是應該的,小二,你先別吃了,給老板倒杯水。”
“不用不用,讓小二先把飯吃了,”楊大錘連忙擺手道,“老姐姐,我就是看看您,順便拿點東西,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改天我早點過來,咱們好好聊。”
說完,楊大錘便起朝著門口走去,韓蓉見狀道:“你看這怎麼說的,剛來就要走,多待會兒啊。”
“不了,您早點歇著。”說著,楊大錘已經走出門,隨手便把門關上了。
韓蓉從窗戶看楊大錘走遠,轉道:“兒子,跟媽說,這是怎麼回事?楊大錘是出了名的猜謎,今天總不會是犯病給咱家拿東西吧?”
隨后,宋子軒便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當然,對于菜譜他依舊保,這一點也是因為尊重方景之。
聽兒子說完,韓蓉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這楊大錘是要全力留你了,小二,你怎麼想的?是去是留?”
“我……媽,我真想去林天南的飯店干,畢竟我要是真拿了八萬塊工資,我就不讓您再給人家打零工了,不過……”
“你怕你沒本事保住飯碗子?”韓蓉對自己兒子還是了解的,宋子軒從小做事十分謹慎,沒有把握的事不愿意嘗試。
宋子軒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韓蓉沉默了半晌,道:“小二,這件事媽不能為你做決定,你長大了,得跟個爺們一樣自己拿,但記住一句話,做什麼事都要對得起良心,可不能坑人!”
聽到母親的叮囑,宋子軒抬起頭使勁點頭道:“媽,我記住了。”
接下來兩天算是平靜,宋子軒每天都會在下班以后去研讀菜譜,不過卻都沒有什麼收獲,好像無法參后面的容,不過在飯店里他還是明顯覺到楊大錘態度的變化。
在以前,楊大錘幾乎都不會正眼看他,最多是支他干活兒的時候才會喊他一聲,可現在不一樣了,連續兩天都讓張奎親自給宋子軒炒工作餐。
忙過午餐高峰,楊大錘拿著一份外賣,道:“小二,你把這外賣送到長壽小區去,就是那個張姐,你知道吧?”
宋子軒自然知道,張姐張玲,一個四十多歲的寡婦,開了個發廊,但平時也不怎麼管理,經常來春香菜館吃飯,每次都和楊大錘眉來眼去的,有一次宋子軒還親眼看見楊大錘掐了張姐的屁一下。
“知道,老板您放心吧。”
楊大錘笑了笑:“嗯,下午不怎麼忙,你也不用急著回來,晚飯的時候回來就行,我讓張奎給你炒一份回鍋。”
宋子軒尷尬地笑了笑,不知怎麼回答,這兩天楊大錘也算是殷勤到極致了……
走了十幾分鐘,宋子軒就到了長壽小區,張玲拿外賣的時候那一個高冷,幾乎都不正眼看宋子軒一眼。
不過宋子軒也無所謂,張玲那人看起來就勢力,自然看不上自己一個小打雜的,更何況宋子軒也不在乎。
送完外賣,宋子軒卻不知道該干什麼了,楊大錘說讓自己不急著回去,可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畢竟他平時就是三點一線,飯店、回家還有就是方景之家。
本打算去方景之那呆上一會兒,陪老爺子聊聊天,不過正走著,宋子軒注意到前面一片熱鬧,抬頭看一看,偌大的牌坊上刻著幾個金大字,渡門市古玩城。
渡門市的古玩城位于城西區,宋子軒幾年前陪方景之來過一次,那時候老爺子腳還很利索,頭腦也更清醒,他記得老爺子那次買了個綠的杯子。
宋子軒當時不懂,后來方景之給他講那是個宋朝的夜杯,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他開始對有年代的件還是有些興趣,再加上讀了不古書、史書,就更加是這樣了。
駐足了片刻,宋子軒便朝著古玩城里走了進去。
人群左右的攤位一個挨著一個,放眼不到頭,不過攤子上多擺著一些現代工藝品,最多是有些仿舊,宋子軒也并不興趣。
直到一個攤位,宋子軒方才蹲下了子,雙眼看向了攤子角落里的一塊綠牌子。
綠牌表面滄桑、斑駁,看起來很糙,棕的掛繩也不講究,有一段都有些爛了,好像就連貨主也沒拿它當好東西,隨意丟在了一旁。
宋子軒撐著地面向前夠到了那塊牌子,拿起又看了看,表面有著不裂痕,隙中滿滿的泥垢,上手分量倒是不輕。
“老板,這牌子多錢?”宋子軒用手掂著牌子問道。
方景之是燕京人,喜歡玩一些玩意兒,也給宋子軒講過不關于古董的知識,最重要的就是怎麼買古董。
買古董講究的是撿,前提就是不能讓貨主覺得你真看上這東西了,甚至有時候不能看第二眼,因為你看了,也就是給貨主提醒了。
也正因為這樣,宋子軒掂著牌子,臉沒有出任何喜歡的神。
“哦那個啊,你給五百塊錢吧。”貨主隨口說道。
宋子軒暗笑,他知道貨主也是故意這樣,如果隨便就說個低價,人家肯定直接要了,所以滿不在乎地說個高價,不僅顯得東西好,還有可能宰一個冤大頭。
不過宋子軒只是搖頭一笑,又把東西扔了回去,繼續看著其他東西。
見狀,貨主道:“小弟,真有心要可以便宜點。”
“呵呵,不是便宜一點的事,我就瞎看,買著玩,沒打算花這麼多錢。”宋子軒淡淡地笑道,說話間沒有再看過那綠牌一眼。
“那你打算花多錢?”
聽這話,宋子軒心里有了底,這貨主顯然沒有拿綠牌當好玩意兒,就想趕賣了得了。
“我也不懂這些玩意兒,就想買個東西回家哄弟弟開心,我上只有二十塊錢了,你看能賣就賣,不賣我就看看其他的東西去。”
說完,宋子軒起要走,貨主趕忙道:“二十塊錢,開什麼玩笑,小弟,這樣吧,你給我五十怎麼樣?賣給你!”
宋子軒搖頭笑道:“關鍵我就二十塊了,我再看看別的吧。”
“得了,二十給你了,不過沒有盒子啊,我盒子本還五塊錢呢。”貨主說著,把綠牌撿起在上蹭了蹭,遞給了宋子軒。
宋子軒心里這個樂啊,趕忙接過綠牌揣進了兜里,同時給了貨主二十塊錢。
在古玩行,管好東西玩意兒,如果看上了玩意兒,斗的就是心眼兒,你厚道了,對方騙得你傾家產,所以必須要,不然沒法混。
宋子軒樂呵呵正要走,看到人群中走進了一個孩兒,孩兒著深牛仔,顯得兩極為修長,簡單的白打底衫,除了袖口的一個商標,便沒有再多的修飾,至于那商標,宋子軒也并不認識。
素示人,毫不遜于各的濃妝淡妝,柳眉橫開,櫻之上俏鼻微,一雙如水的眸子,清然、徹。
可以說,這是一張近乎無可挑剔的五,再配上白著的臉蛋,堪稱完。
看著那孩兒,宋子軒整個人都愣了幾秒,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的孩子啊……
孩兒蹲下了子,輕輕起一側長發,散出一陣芳香,直心肺。
“老板,這個瓶多錢?”
孩兒剛說完,后一個年輕男子也蹲了下來,一臉地說道:“呵呵,這東西不錯啊,雅琪你喜歡嗎?我送給你。”
雅琪的孩兒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有錢。”
“姑娘你有眼了,這是明代的,底下還有永樂年間的款,你要是真喜歡,咱們可以談談價。”貨主呵呵笑道。
聞言,男子說道:“談談價?你還怕價格會嚇死我?”
“那怎麼會,這位大哥看起來就是有錢有勢的人,不過做生意還是要講個價格不是?”貨主道。
“那你倒是說說啊,多錢?”
“十五萬,不二價!”
貨主說完,男子拿起瓷瓶看了起來,緩緩點頭:“嗯……是明代的,雅琪,我父親也收藏了不古董,對于這些我還是有所了解,我送一個給你吧。”
雅琪有些質疑地道:“你是說……這是真品?”
“放心吧,呵呵,我家里的古董多了去了,我的眼睛絕對趕得上半個專家了。”男子溫一笑,說道。
說完,男子拿出信用卡就要結賬,而貨主也是拿出了POSS機。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了一陣笑聲:“呵呵,真是有錢,十五萬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