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嶽一翎一聲暴喝,震得場中眾人耳嗡嗡直向。
“不要挑戰我的耐。”
“我說,我說。”陳達此時命懸一線,本來就不多的火元被清涼元化去了十之八九。如果再賣關子,嶽一翎真會讓他變廢人。
嶽一翎右手一鬆,陳達摔倒在地。
“你父親可能在米國。”陳達垂頭喪氣,如篩糠,哪裏還有半點叱吒風雲暗影會會長的風采。他哆哆嗦嗦把當年王長俊設計陷害嶽長風,他把嶽長風打暈之後送上了去往米國的渡船一事代出來。
聽到父親竟然到這種迫害,嶽一翎目眥盡裂,怒氣發不能自製,手中藍劍芒再次湧出。
這次的劍芒和剛才大有不同,完全失去了束縛,長達三四米,如人的大,寒氣森森,劍芒外流著一層耀眼的藍。
開!
嶽一翎滿腔怒火無發泄,單手猛劈,藍劍芒如同狂蟒翻,挾無盡氣勢,從上至下一斬到底。
轟隆一聲,塵土飛揚。不遠的小屋被這驚天地的一劍整整齊齊分為兩半。不論是木製的房梁,還是磚石的牆麵,窗戶,門,齊刷刷斷兩截,斷口無比。
一劍斷房,這是何等威風。
場中眾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看著一分為二的小屋,集變了啞。
陳達心如死灰,他看到嶽一翎這全力使出的一劍,知道自己即使再練二十年也達不到這種驚人的地步。
“火邪在哪兒?”嶽一翎說話的時候沒看陳達,他怕一個忍不住就會一劍結果了他,但是他還對陳達的話不是百分百相信,需要給木青鳶用攝魂大法再次驗證一下。
“在東麵七八百米,火焰山腳有三塊巨石,地下有一個天然,他就在裏麵修煉。”陳達這次回答的飛快。他盼著嶽一翎和火邪打起來。如果火邪勝了,自己還有逃的機會。
“把他捆上,帶回京城。”嶽一翎扔下一句話給鄭忠勇,轉走胡楊林。現在陳達功力跌到煉氣水平,這裏高手環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鬆對付他。
鄭忠勇追了上來,他知道嶽一翎現在心不好,小心翼翼的問:“師父,我們現在幹嗎?”
“在這裏等我回來。”嶽一翎上了另外一輛水車,打著火,開著水車去了陳達所說的那個地方。
嶽一翎的車開的很慢,他將車窗搖下,夜晚的風吹過他的頭發,吹起了無盡往事。
父親竟然被陳達送上了渡船,他現在在米國?過得好不好?有沒有罪?
一想到這些,嶽一翎隻覺得心像刀紮一樣難,恨不得現在就飛奔到米國去找到父親。
陳達,等我驗證了你的話之後,將你挫骨揚灰,以消我心中之氣。
前麵就是陳達所說的那三塊巨石,嶽一翎收起心神,將車停下。
在巨石中間,果然看到了一個黑孔,隻不過這個黑孔隻有碗口大小,如何能鑽進去一個人?
嶽一翎想也不想,單手一拳擊向地麵。這一拳看似無力,打在地上時,竟然發出一聲巨響,大地都被震得搖了一搖。
黑孔碎石紛飛,出了的口。
嶽一翎負手而立,凝氣息,衝著口說了一聲,“火邪,我來了,出來死吧!”
話音不高,但傳到裏卻嗡嗡作響,震得四周壁飛沙落塵瑟瑟而下。
嗚……
深傳出一聲怒吼,一道火從地底迅疾如電湧出,在口化作熊熊烈焰,金蛇狂舞,高溫襲人。
火中蘊藏著無盡的殺氣,即便是嶽一翎現在的境界,也不敢輕易招架。一個閃,嶽一翎輕飄飄退了三步。
烈焰出了地,在地上迅速遊走,火逐漸凝實質,幻化出火邪的形。
“小子,你找死。”火邪一聲怒吼卻沒有主上前,兩隻火紅的小眼睛盯著嶽一翎上下打量不停。
嶽一翎知道他懼怕什麽,冷冷道:“放心,我師父不在,這裏隻有我自己。”
火邪確實是懼怕水元,上次他差點被水元打的神銷魂散,若不是機靈跑的及時,隻怕當時就命喪當場了。
火邪被嶽一翎說中心事,老臉一紅,惱怒,“小子,要不是那時有人幫你,你早就被我燒灰了,還焉能今日在我麵前抖威風。仗著你是水係天生克製我火係,便敢欺上門來,真當我怕你不。”
火邪單手一抬,停在巨石旁的那輛水車突然炸,鋼鐵碎片漫天飛舞,車裏那將近十立的水全都飛到了半空,白閃閃,宛如天河。
一指,火邪隻出一指,不見有什麽大陣勢出現。鋼鐵碎片哄的一下立時化為紅的鐵水,那條白天河也轉瞬消失,巨量的水蒸氣一下子籠罩了他們站立的地方。
一指之威,驚怖若斯。
嶽一翎不聲,穩穩站著,雙手簡單的搖了搖,漫天的水汽當時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一步,嶽一翎邁出了一步,就到了火邪前,單掌橫在前,還沒見他如何出手,掌已印到火邪前。
黑夜中,紅藍兩暈發生了劇烈的撞擊。嶽一翎倒退十餘步,才穩住形。火邪卻是角泌出鮮,整個人都被擊飛到半空,重重落在地上。
“你,你竟然到了大圓滿境界?”火邪像見鬼了一樣大起來。自己修行六十載,曆盡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踏圓滿境界,眼前這個水係小子才多大,即便他從娘胎裏練功,也不過二十多年,他,是如何有這種修煉速度的?
神源者,讓天見了都要嫉妒的神源者,果然天賦驚人。
火邪狠狠去邊的鮮,慢慢爬起來,閉上眼,長長的出了口氣。
“今晚,不死不休。”
話音落地,四周的空氣突然發生嚴重的扭曲,空間都仿佛晃起來。一可以毀天滅地的高溫以火邪為圓心,迅速向四周擴散。所過之,沙石瓦礫都燃燒起來,發出了玻璃般的澤。
被高溫煆燒過的沙子就會變玻璃。
而這可以吞噬一切的火焰,竟然是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