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幫收拾。”林湘很是積極的上前幫秦芳收拾飯菜。
整個過程林湘也沒多話,就悶頭幹活。
這倒是讓秦芳心中打鼓,不知道林湘又要鬧哪一出。
以前林湘在家的時候,每次看上點什麽東西,就會如此獻殷勤。
秦芳心裏咯噔一下,暗想林湘不會是知道,剛扯了一塊新布料準備做服吧?
那可是攢了好久的布票,才買了那點的確良,連件長袖襯料子還不夠,咬咬牙隻能先做件短袖,準備夏穿。
這下可好被林湘盯上了,那件短袖怕是要保不住了。
秦芳心裏那個恨啊,這次就算撕破臉,也不能在被林湘欺負了。
家裏人口多吃飯也熱鬧,林湘甜哄的林家二老和林臉上一直帶著笑。
本來林湘幾個哥哥是準備,跟鬱海生好好喝一頓酒的,不過被林湘給擋了回去。
明一早鬱海生就要走,他今喝多了,耽擱明的火車可就不好了。
“湘湘,這才嫁人就知道向著海生了,我這當哥哥的白痛你了。”林柏熙酸溜溜的道。
“怎麽會,海生不能跟你喝酒,我可以啊,不過我就抿一口。”林湘笑瞇瞇的道。
“湘湘別聽你四哥瞎扯,你個姑娘家喝什麽酒,趕吃菜,娘知道你吃翅膀,這兩個都給你吃。”楊桂芝狠狠瞪了林柏熙一眼,把兩個翅膀都放到林湘碗裏。
一家子笑笑吃過午飯,林湘借著收拾盤碗的空,把秦芳去了西屋。
“大嫂,你看看這件襯衫喜歡不。”林湘從一個布兜裏拿出一件藍格子襯衫來。
這是林湘央求杜蓉連夜幫做的。
上次鐵蛋來給送蛋,差點沒了命,林湘一直記在心裏,也明白當時秦芳肯定嚇壞了。
那林柏衝和林柏熙過來接鐵蛋,並沒帶秦芳,林湘當時雖沒問,但心裏多猜到一些,原主和秦芳的關係應該不是很好。
林柏衝來之前應該還跟秦芳鬧了一場,因為當時林湘看到林柏衝手上好似被撓了好幾道。
林湘既然來了,自然是要把家裏的關係維護好,原主不注重親,林湘還是非常看重的。
所以回娘家之前,林湘就想好送秦芳一件襯,權當賠禮道歉了。
兩人關係有所緩和,以後和林柏衝一起做個買賣,時常回娘家,林柏衝這個當哥的也好做一些。
“湘湘,你把這個的確良的襯給我?”秦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自從嫁進林家門,從來都是林湘搶的東西,還從來沒見過林湘主給東西過,而且還是這麽難得的的確良襯。
秦芳在心中打了一個問號,覺這一切有點不真實。
快速的在心裏過了一遍,發現自己一窮二白並沒林湘想要的東西,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大嫂上次鐵蛋掉水庫裏的事都是我不對,我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我保證以後鐵蛋在去我家裏玩,我一定看好了,絕對不會讓鐵蛋一丁點傷,這件襯衫是我的賠禮,你就安心收著。”
林湘笑咪咪的把手裏的襯塞秦芳手裏,秦芳整個人都傻眼了,什麽時候林湘變這麽懂事了?
下意識裏秦芳是不敢收的,萬一林湘什麽時候後悔了,又把襯要回去,還不夠惡心人了。
“湘湘,你留著自己穿吧,大嫂不要。”
楊桂芝在外屋,早已經把裏屋的兩人的談話全聽到耳朵裏,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以前林湘和秦芳兩人的事,多也是知道一點。
一個是從養長大的寶貝兒,一個是剛進門的兒媳婦,想一碗水端平基本是不可能的,最終隻能讓秦芳吃點虧。
為了此事楊桂芝總覺愧對秦芳,自從鐵蛋出生之後,楊桂芝寧願自己累一點,也不讓秦芳白幹活,晚上回來哄孩子。
從鐵蛋都是在屋裏長大的。
現在看到林湘長大開竅,知道心痛秦芳了,楊桂芝這心裏一直著的大石頭,終於鬆快了一些。
“芳,湘湘給你,你就拿著。”楊桂芝道。
“就是,大嫂,你不拿著,我可就當你不原諒我了。”
秦芳見楊桂芝都如此,又見林湘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這才心翼翼的把這件藍格襯收下。
林湘見秦芳把服收下,拉著秦芳的手繼續道,“大嫂,我以前年輕不懂事,做了很多荒唐事,大嫂你別跟我計較,以後咱日久見人心,我肯定不在胡鬧了。”
“好,以後咱一家和和的。”秦芳這個時候才終於發現,眼前的林湘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果然人一結婚就會快速長起來,以前在娘家的時候不也是個,嫁來林家當長媳,幾乎是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下午鬱海生騎著自行車載著林湘回家的路上,林湘心好,走在剛剛返青的田野中哼唱起歌來。
曲子是鬱海生從來沒有聽,他隻覺林湘的聲音簡直就是之音非常好聽。
“湘湘,等我從部隊回來之後,我們就同房吧,你都考察我這麽多了,難道還不信任我嗎?”
鬱海生的話冷不丁的從頭頂傳來,林湘嚇的差點沒從自行車上摔下來。
支支吾吾半,臉都漲紅了,是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來。
真想看看鬱海生腦袋裏是不是裝的全都是豆腐渣,這種事怎麽能如此正大明的拿出來討論,他不啊。
“湘湘你不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鬱海生聲音裏已經帶上一笑意。
林湘趕道,“想的,我怎麽也要考察你一年才行?”
“什麽?一年?”鬱海生長一撐,來了一個剎車,扭頭看向後的人。
幸虧林湘一直抱著鬱海生的腰,他一個急剎車林湘一頭撞鬱海生後腰上,否則怕是要直接飛出去了。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林湘著酸痛的鼻子,一臉控訴的看向鬱海生。
“湘湘,哪家新婚妻子會拿一年考察丈夫的,你這不是影響咱家孩子出生嗎?”鬱海生很是無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