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安氏提請的臨床試驗報告，您看了嗎？”

“小趙啊，看過了，我正要找你呢。”

趙東本就善於察言觀，見劉主任表凝重，心中一。

“哪能讓您找我啊，我應該主來，劉主任，沒問題吧。”

劉主任看他一眼，“問題不小，這是報告。”

趙東翻開報告，整個人呆住了，“劉主任，你可不能這樣啊。”

“趙東，咱們之間算悉，你覺得我會故意整你嗎？實在是你們的問題太大，這麽說吧，你們這疫苗本不符合上市條件，差的有些大。”

趙東蹭的站起來，“不可能，我們自己做過實驗，的確可以抑製小兒常見病，而且對多種常見病都有效，您有孩子，肯定知道新生兒到五歲要打很多針疫苗，可我們這個新型疫苗隻需要一針，省心省力又省錢，關鍵孩子遭罪啊。”

劉主任趕按住暴跳如雷的趙東，“趙博士，你別急啊，我們為了你這件事，特意開了兩次會，大家都肯定你們的想法，可問題是你們的疫苗有副作用。”

“副作用？這怎麽可能。”

劉主任掏出專家組的意見，“你看看，這是我們申請的專家評審，二十位專家，一致簽字，都認為你們的疫苗存在殺死紅細胞以及多種細胞的副作用，對新生兒的健康有嚴重患。”

趙東看著專家意見書，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原本還有一幻想，就算質檢這邊過不了，他可以申請更高級別專家組的複審，隻要能通過專家組，同樣也能獲準上市，現在來看，一切都結束了。

劉主任見趙東失魂落魄的樣子，歎口氣，“趙博士，別灰心，你們可以接著研究，專攻副作用這一塊，我很看好你。”

趙東本聽不下去，五億歐元啊，就這麽飛了。

劉主任目送趙東離開，重新回到座位上，略微沉思，打開電腦，從裏麵調出一封匿名郵件。

“這到底是誰寄過來的，要不是這封郵件，我興許真的犯了大錯啊……”

安氏生，辦公室裏，安文正在跟技部門開頭會。

“各位都是我高薪聘來的專家，我就一個要求，一旦拿到上市獲準證書，馬上開生產，你們要嚴把技關，絕對不能出問題。”

技大拿們紛紛點頭，“安總放心。”

安文又把頭轉到生產口的副總這邊，“老李啊，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設備是否調試妥當？”

“安總放心，這幾天我們日夜加班調試設備，就在我來開會之前，所有的生產線全部調試結束，培養皿也一切正常，隻要安總下令，每天可以生產三千隻疫苗。”

安文旁邊的銷售副總嗬嗬一笑，“這速度太慢了，自從咱們宣傳播出後，我這幾天連睡覺都握著電話，手機都快打了，安總，你看看這些預定合同，前期款都打過來了。”

安文開懷大笑，“不用看了，你做的好，要不是你們銷售部提出用前期墊款來增開生產線，我們還真的無法同時供貨，你們銷售部這個月的獎金，我不會給的。”

銷售副總麵帶微笑，其他人紛紛投之羨慕的目。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安文的書走進來，“安總，趙博士的電話。”

“嗬嗬，快拿來，看來是好消息啊。”

安文拿起電話，“趙博士，你還打什麽電話，直接來公司，我這裏有最好的紅酒，開一瓶好好的……”

“你說什麽？”安文臉上的欣喜還沒有退散，忽然站起來，麵大變，“怎麽會這樣。”

電話另一邊，趙東滿是絕，“我也不清楚，劉主任給出的報告是我們的疫苗有很嚴重的副作用。”

“我不管什麽副作用，現在所有人都等著拿到第一批疫苗，你馬上給我搞定。”

趙東苦笑，“沒辦法搞定，連專家組都一致駁回，我們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

安文一屁.坐在椅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沒有，安總，看來我們不能合作了，前期的款項，我會讓財務退給你。”

啪，安文猛地拍桌子，“趙東，你是不是傻了，退款有什麽用，你知道我投了多嗎？廠房，原材料，前期宣傳，幾十個億啊，你現在跟我說退款？”

在場所有高管都驚呆了，從安文的話裏麵能聽出，況有變。

趙東沒想到安文想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上，不由得表冷，“安總，那還是你的事，我隻對專利轉讓負責，現在既然是我這邊出了問題，我把錢退給你，咱們終止合作，至於其他的，是你的事。”

趙東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安文聽著電話裏麵的盲音，氣不打一來，直接把電話扔在地上，摔個碎。

“混蛋，老子被你坑死了。”

其他人膽戰心驚，不敢多問，還是銷售副總仗著是安文的親信，才小聲問道：“安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安文忽然扯著他的領，“你到底收了多前期款。”

銷售副總被他問蒙了，“這些……這些您不是都過目了嗎？”

“回答我！”

“我一共收了二十二家單位，差不多十八個億。”

“錢呢，還剩多。”

銷售副總快哭了，“安總，你是怎麽了，錢不都被你用作廠房建設了嗎？剛才你還誇我做的好，提出按照預付款的先後順序發貨，要不是這樣，咱們的規模不可能一下子就開到這麽大。”

其他人紛紛點頭，安文鬆開他的領子，雙手抱頭，“完了，徹底完了。”

剛剛挖過來的技高手一聽連專家組都駁回了，直接起，“安總，反正我們還沒有簽合同，這幾天的工資我們也不要了，先走一步。”

安文看著那幾個背影，怒不可遏，直接把煙灰缸扔過去，卻砸碎了名貴的青花瓷。

其他高管也紛紛泄氣，新項目還沒開始生產就胎死腹中，安氏生恐怕創下最快倒閉的世界紀錄了。

“安總，我們該怎麽辦？消息一傳開，我們的欠款……”

安文著自己冷靜下來，“先解決欠款問題，絕不能因安氏生的問題，牽連到安氏醫療械，馬上聯係械公司，讓他們把賬麵上的錢全都拿出來，先撐過這一段再說。”

高管們麵麵相覷，這不是飲鴆止嗎？這個無底實在是太大了，拆東牆補西牆，最後的結果就是兩麵牆都要倒塌。

看來，自己也要開始考慮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