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影裏發出的聲音,肯定不是主觀意識上發出來的,楊樹林很清楚這一點,因為在此之前,楊樹林從來沒有聽到於清影用這樣的腔調,同任何人說過話。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嗎?你們總是去相信那個賤人!」
聲音的主人卻仍舊不罷休,抓著於清影的不放,並且還不斷的發出凄厲的聲音來,讓周遭的兩個人,一同覺這種震驚的恐怖。
雖然屋外就是明的午後,但是屋子裏的氛圍卻冰冷得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連堅定的無神主義者郭星月大小姐,現在都覺得自己不是那麼堅定了,心裏打起鼓來,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盯楊樹林,看看接下來楊樹林要怎麼辦。
「那你想要我們相信你嗎?」
楊樹林到底還是冷靜的,相信他在幫人催眠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況,倒是沒有郭星月那樣不知所措,雖說也沒有那麼冷靜吧。
「放了我,放了我,只要你們能放了我,我就什麼都不做!」
那個聲音又一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聲音自己也表示,可以什麼都不說,可以什麼都不要,只是想要楊樹林放了自己,看來這傢伙把楊樹林當什麼斬妖除魔的道士。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是會發生這樣的況,難道現在還能有這樣的套路?」
一旁的郭星月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吐槽了一下。
很快,這場風波竟然就在郭星月悄悄的吐槽中結束了,於清影恢復了平靜,尤其是那人畜無害的面容,甚至讓人懷疑,剛剛是不是真的發生了那樣驚恐的事。
「清影,現在你能看到什麼?」
見於清影還沒有醒過來,楊樹林便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追問道。
「對不起,我現在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太黑了,太黑了……」
最後的「太黑了」三個字不斷的重複著,並且還發出了一種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貓咪才會發出的聲音。
「不行,得快點讓醒過來,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我怕於清影會有什麼事!」
郭星月有點不忍心了,怕於清影真的被什麼神的力量附在上,到時候搞不好,三個人都得去別的神病醫生那裏治病了。
可是楊樹林這次卻顯得異常的堅定,就算是於清影差點被折磨了,仍舊沒有答應終止這種心理疏導。
「要問就一次的問明白吧,如果下次又心來的這樣催眠一次,那才是殘酷,你懂什麼!」
「清影,你要引導著自己睜開眼睛呀,那不是什麼黑的,只不過是你自己閉上了眼睛,你的腦子裏在逃避著什麼,但你很清楚,湖邊的風景真的很好的,你不會就這樣錯過的,那樣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嗯對,湖邊的風景真的很好看的,還有裏面白的天鵝,我最喜歡它的羽了,我也想要一直潔白的天鵝,可是……」
「可是什麼?再說下去,沒關係的!」
「可是媽媽說我不是白天鵝,說我只是一隻見不得太的醜小鴨……」
說著,於清影在夢裏哭了起來,就連現實生活中的,也不控制的跟著一同出了幾滴眼淚。
「楊樹林,你究竟還想怎麼樣!我看被什麼鬼東西附的人是你,快點停下來,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清影的會不了!」
郭星月越來越覺得在這間屋子裏,氛圍變得詭異異常,楊樹林和於清影現在兩個人都於一種平行時空的之中,因為就在剛剛郭星月不經意的看到,楊樹林也跟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
但郭星月的話並沒有讓楊樹林做出反應,真是是連聽到的表現都沒有。
「楊樹林!」
急之下,郭星月只能打開了休息室的房門,窗外刺眼的照了進來,照在於清影的臉上。
於清影慢慢睜開了眼睛,但有些不適應線的覺,下意識的用胳膊抬起來擋在臉上。
「這是怎麼了?怎麼我迷迷糊糊的睡得這麼踏實,樹林不是在對我進行催眠嗎?」
很明顯,於清影不記得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只是對面前背對著,卻仍舊閉著眼睛的楊樹林到有些奇怪,便問一旁站著的郭星月。
「楊樹林!」
但郭星月已經意識到了事的嚴重,並沒有時間理會於清影的問題,十分張的想要快點把楊樹林給醒,至是要讓他睜開眼睛。
可是郭星月並不備專業的催眠和醒技能,這種專業的催眠手段,一旦生效,就必須有心理治療師設定的某個關鍵詞才能醒過來,現在郭星月和於清影兩個人,都不知道楊樹林設定的安全詞是什麼,也就更加沒有辦法醒他了。
夢裏仍舊沉睡著,或者可以說是在「治療」於清影的楊樹林,裏仍舊呢喃著:「清影,你要相信自己,你就是麗潔白的白天鵝,媽媽那樣說是不對的,你想一想,除了白天鵝之外,湖邊還有什麼讓你記憶深刻的小朋友啊?」
心理暗示和引導仍在按照預定的計劃進行著,只不過被催眠的人蘇醒了而已。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個可的,不太和你們說話的男孩子啊?」
「不記得了?沒關係,叔叔幫你來回憶一下,有一天,你們一起去玩,可是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他掉進了水裏面,你們幾個害怕極了,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做,當時你們有沒有立刻告訴老師呀?」
「沒有嘛?那為什麼不快點去告訴老師呢?難道你們不想再繼續和他玩了嗎?」
楊樹林自顧自的說著這些話,醒過來的於清影眼神充滿錯綜複雜的看著他,也不知還說些什麼好,只是下意識的從床上跳了下來。
看來這種「令人恐懼」的催眠手法,以後真的不可能在於清影的上實施了。
就在郭星月這樣想的時候,楊樹林終於從自己佈置下的夢境中蘇醒了過來。
「清影!你怎麼站在我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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