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被子,已然無法再抵那如同水般向我襲來的恐懼。
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能夠清晰地覺到,有人來到了我的床邊,但是我卻怎麼也不敢將腦袋從被子裏出來,哪怕是看一眼,到底是誰進來了?
「十一,時間到了!」
我爺爺的聲音從被子外面傳來,聽著冷冰冰的,幾乎沒什麼緒。
若不是因為我白天才剛見過我爺爺,我一定會認為他已經死掉了,這會兒大半夜的跑來找我,怕是要將我帶走吧!
「爺爺,什麼時間到了?」
我將腦袋從被窩裏了出來。
屋子裏沒有開燈,此時看過去,我爺爺就是一個黑影,怪嚇人的。
我連忙手打算去燈繩,卻被我爺爺一把攥住了手臂,他的手掌極為糙,覺手心裏都是死皮。
「別開燈,快跟我走。」
我爺爺依舊冷冰冰的說道。
我有點兒被嚇到了,但還是下床穿上了鞋子。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爺爺不由分說,拉著我就往屋子外面走。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了,村子裏到都是黑漆漆一片,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支蠟燭,在夜風中搖曳,宛如鬼火一般跳著。
那是晚上村民們燒寒的時候點的,還沒有燃盡。
紙灰被風吹起,紛紛揚揚的飄得到都是,看著總覺森森的。
那些可惡的貓頭鷹,也一直盤旋在周圍的樹上,像是在追著我似的,聲聽起來格外滲人。
我爺爺拉著我一路來到村裏的祠堂,那平日裏都被鎖起來的老舊斑駁的木板門,此時卻敞開著,門口還點了一對紅蠟燭,門頭上方掛著一塊嚴重風化的牌匾,上書「李家祠」三個大字,字早已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森森的地方,終於生出了退意,實在是不怎麼想進去。
「爺爺,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我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我爺爺。
「放心,如果我想害你的話,你也活不到今天。」
我爺爺說完便拉著我走了進去。
其實我想掙扎的,但是他那句話,給了我不安全,我想再怎麼著,他也不至於害我,畢竟我可是他親孫子。
進了祠堂之後,我才發現這裏面居然還有幾個村裏人,分別是七叔李全德,九叔李保國,還有兩個我不知道什麼名字,但都是叔叔輩的。
我連忙打了聲招呼,但是這幾個人覺都有些木木獃獃的,眼神中一點兒彩都沒有,而且上著一子死氣,總之看著就很詭異。
而那個用土磚壘起來的香案上,就更詭異了,居然點了一對紅蠟燭,而且是在兩個饅頭上的。
這場面看著,就很像我們這裏結婚的習俗。
香案後面則是擺著一排排的祖宗牌位,這個倒是沒什麼變化。
至於那口黑的棺材,就擺在香案旁邊,之前是供奉在牌位後面的,顯然是讓人給抬下來了!
我一看這架勢,頓時有些害怕了,連忙轉頭問我爺爺,「爺爺,這是要幹什麼?」
「別問,躺到棺材裏去,只要過了今晚,你就能活。」
我爺爺冷冰冰的說道。
我立馬意識到不對勁了,連忙往後退,打算撒丫子跑路。
開什麼玩笑?讓我躺到棺材裏去,那我還能過得了今晚嗎?
可是我這剛往後一退,七叔李全德就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手勁非常大,的我胳膊一陣生疼,覺骨頭都快要斷了似的。
「你們幹什麼?」
我一邊大,一邊用力的掙扎了起來。
李全德他們不由分說,直接抓著我就塞進了那口棺材,然後直接封上了棺蓋。
我當時害怕極了,一個勁的拍打棺材,讓他們放我出去,但是外面卻一點兒回應也沒有。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我爺爺所謂的選擇,居然是這樣的?他要活埋了我嗎?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喊了沒一會兒,腦子就開始暈眩了,我想那一定是窒息導致的。
在我徹底暈過去之前,我都還有些難以置信,我爺爺竟然找人把我給活埋了?他說的最後一口點給我,原來是這這麼意思。
我的腦子徹底空白了,覺整個人像是墜了無邊的黑,一直在不停的下墜。
我不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總之後來,我又恢復了意識,或者說,我應該是做夢了!
這時我出現在一個紅的房間里,看著像婚房似的,屋子裏點了一對紅蠟燭,同樣是在兩個饅頭上。
而在我眼前的一張紅大床上,此時正有一個穿著新娘妝,戴了紅蓋頭的子坐在那裏。
但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而且我此時本就沒有之前被封進棺材的記憶和意識,就好像,我本來就應該在這裏,而且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
我上前揭開了新娘子的紅蓋頭,那張絕的容,頓時映了我的眼簾。
簡直讓我驚為天人,這的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如白玉,五巧,尤其是那張櫻桃小,簡直至極,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就想親吻一番。
我也的確那樣做了!
那個夢境,簡直讓我嘗到了果的滋味,雖然是夢境,但那種真實的,卻絕對不亞於我親經歷,以至於我醒過來的時候,都有種恍如隔世般的錯覺,像是剛才經歷的一切,才是真實的,而我現在,卻又於夢中。
四周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手一,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很狹小的空間里,且周圍全都是木板。
這時我才猛然回想起來,之前我被封進了棺材裏,而且我還活著。
「挖出來了,快。」
外面忽然約約傳來這樣一個聲音,接著,我覺外面有人開始撬棺材板了!
「救我,我在裏面。」
我立馬拍打著棺材大喊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被封進棺材裏多長時間,但顯然這會兒有人來救我了!
果然,沒一會兒棺材蓋子就被撬了起來,一道強照進來,刺得我不由閉上了眼睛,並且手擋在了臉上。
我想我一定是困在黑暗中很長時間了,以至於我都無法適應外面的亮。
這時有人將我從棺材裏拉了出來,我慢慢適應了一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村子後面的山上。
周圍站了很多人,全都是村子裏的村民,一眼過去,我基本上都能的出名字來,但這時候我本顧不上去跟他們打招呼,因為我腦子裏全都是問號,只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爸,我怎麼會在這裏?」
看到我父親也在旁邊,我連忙問了他。
「先別問了,回去再說。」
我父親的臉發黃髮黑,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憔悴,像是遭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似的。
回頭看了看地上那個墳坑,裏面的棺材還好端端的躺在坑裏,只是棺材蓋子被掀開扔到了一邊。
「不對。」
我大概看了一下,眉頭便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口風水倒是很好,來龍起勢,脈絡天,左邊青龍獻瑞,右邊白虎昂首,明堂砂水亦無可挑剔,只是左邊那條山脈延出去之後,又有調轉而回的跡象,這種現象被稱之為回龍守,死者葬於此,乘生之氣,不朽,早晚會出問題,所以只要是懂行的人,斷然不會將點在這種位置。
但活人卻是例外,我昨晚被埋在這裏一晚上都沒死,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墓的作用。回龍守,向死而生。
看來我爺爺的確不是要害我。
「爸,我爺爺呢?」
想到這裏,我連忙回頭問了我父親一聲。
他仍然沒有回答我,只是深吸一口氣,然後微微搖了搖頭,似乎並不想提起。
我只好暫時將心中的疑了下來。
回到村子裏的時候,正巧到有一戶人家在辦喪事,門口還掛了白的燈籠,院子裏也有不人在忙活。
我立馬停了下來,因為我認得,這是李全德家。
「爸,七叔家裏有人去世了嗎?」
我皺著眉頭問了我父親一聲。
倒不是說我關心李全德家裏死了什麼人,主要是昨晚將我活埋的人裏面,有一個就是他。
「是你七叔,昨天晚上沒的。」
我父親面凝重地說道。
「七叔死了?」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不止是你七叔,昨天晚上,村子裏一連死了四個人。」
我父親的臉,愈加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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