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頭不舍地看了眼媳婦兒和閨們,這才收回視線,駕著馬車朝府城的方向駛去。
盡管沐大頭從未去過北安府城,但去府城的路都是道,順著向北走準沒錯。
沿途還有不客棧和茶棚,以供路人隨時住宿休息。
每當天漸暗,楊喜兒就讓大頭停下馬車,就近找個客棧投宿。
為了兩人的安全和健康,堅決不允許沐大頭開夜車。
因此,去府城的這一路,除了屁有些遭罪外,楊喜兒并未吃什麼苦。
一開始,還有心看看沿途的風景。
可是看久了,也覺得千篇一律很是乏味。
幸好,從商城買了不小說,一路上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第三日一早,馬車終于駛到了北安府城的城門口。
看著巍峨高大的城墻和城門,沐大頭難以自抑地發出了“哇”的驚嘆聲。
他原本以為北嶺縣城已經夠繁華了。
卻不想,和北安府城比起來,北嶺縣的城墻城門就顯得很是矮小破舊。
守城的士兵查驗了兩人的份文書后,揮手放他們進了城門。
沐大頭有些張道:“娘,咱們馬上就要進城了!”
楊喜兒趕將小說收進空間,淡定應了聲:“嗯,找一家好點的客棧,咱們先將行李卸了。”
“好嘞!”沐大頭激地應下。
一進城,沐大頭就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夠用了。
寬闊干凈的街道,鱗次櫛比的商鋪,還有穿著打扮都極為干凈面的行人,都彰顯著北安府城的繁華。
他越看越激,心里默默盤算,日后有機會了,一定要帶劉氏和孩子們來看看。
很快,沐大頭將馬車停在了一家名為平安客棧的客棧前。
“娘,您看看這個客棧不?”沐大頭問道。
楊喜兒掀開車簾子,見客棧門臉兒很是氣派,門口迎來送往的小二也很熱,點點頭:“行,就這里吧。”
大頭應下,跳下馬車,準備搬行李。
平安客棧的小二見二人要住店,連忙熱上前幫著搬東西。
搬行李的同時,他還不忘打量二人的穿著,見楊喜兒很有富太太的派頭,更是熱了幾分:“這位夫人,咱們客棧有上房、中房和下房,您要哪個檔次的房間?”
楊喜兒想也沒想就說道:“來兩間上房。”
小二上應著,心里卻是一驚,心說這位夫人可真是疼惜下人,給自家馬夫都舍得定一間上房。
正想著,他就聽到“馬夫”溫聲問道:“娘,咱們就在客棧吃早食,還是去外面吃?”
小二頓時睜大雙眼,口而出:“夫人,您兒子都這麼大啦?”
不是他沒見過世面,而是眼前這位夫人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這位馬夫,不是,這位公子,看起來卻有二十來歲。
如此年輕的夫人,卻生出如此老的兒子,令他到有些匪夷所思。
楊喜兒自然看出了小二眼中的難以置信。
人都喜歡被人夸年輕,當然也不例外。
不枉如今努力保養食補,可算給這張年近四十的“老臉”補年輕了些。
在現代的真實年齡,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八,還要再努努力,爭取讓更健康,看起來更年輕。
不然,平白無故多了將近十歲,實在不甘心!
小二的表現取悅了楊喜兒,莞爾一笑,惡趣味道:“其實,我是后娘。”
也沒說慌,論起來,跟后娘也差不多,只不過這子是原裝的罷了。
小二恍然大悟。
這下就說的通了。
正在搬東西的沐大頭聞言,腳下直接一個趔趄。
雖然曾經的娘對他很不好,但他卻是萬分確信,自己就是娘的親生兒子。
他有些無奈地喊了一聲:“娘啊,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楊喜兒笑著進了客棧。
小二又凌了,聽這公子的意思,他們是親母子?
進客房后,楊喜兒要了熱水,認真洗漱了一遍。
今早起得早,沒來得及洗臉,只是簡單梳了個頭。
等收拾完畢,沐大頭敲響了房門:“娘,方才你還沒回答我,咱們在哪吃早食。”
楊喜兒略微思索:“就在客棧吃吧,正好可以跟小二打聽些事。”
沐大頭應下:“那我先去點菜,娘收拾好了就下來吧。”
“好。”
片刻后,母子二人在客棧大堂吃起了早飯。
不得不說,這客棧看起來不錯,吃食也很不錯。
楊喜兒吃得心滿意足,擱下筷子后,將正在桌子的小二喊到旁。
“小哥,我想和你打聽個事。”楊喜兒邊說邊出一粒碎銀,塞到了小二手里。
小二拿了銀子,臉上都快笑出花來:“夫人,您盡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楊喜兒笑道:“咱們府城買賣房屋的牙行在哪個方向?”
小二笑得燦爛:“夫人您這就問對人了,出了門往西走一里地,有不牙行,無論是買房還是買奴仆,都!”
楊喜兒又問:“那你再同我說說,咱們府城,哪個地段最繁華,學又在何?”
小二知無不言:“咱們府城,最繁華的地段當屬城南和城中心,這一片居住的都是達貴人,世子府也在城中心,學則位于城南。”
世子府三個字令楊喜兒心神一。
一路上也不是沒想過,來到府城以后,會不會偶遇北懷玉。
但此時,又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
世子日理萬機,哪能是說偶遇就能偶遇的?
既然偶遇有些困難,那要不要主登門去拜訪一下?
可是,又該以什麼樣的名義去登門呢?
楊喜兒陷了沉思,全然沒注意到小二接下來說了些什麼。
倒是沐大頭發現了的異樣,忍不住出手掌在眼前晃了晃:“娘,娘,你沒事吧?是不是子不舒服?可要給你找個大夫?”
楊喜兒這才回過神,忙搖搖頭:“不必,我只是在想事。”
“娘,你可是在想買宅子的事?”沐大頭順口問道。
楊喜兒的臉瞬間有些發燙,總不能說實話,說在想北懷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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