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你那日沒去,你是不知道。”莊姨娘向白玉蘭大倒苦水,“那船簡直比軍船還像軍船,據說一艘船就花了十萬兩白銀。十萬兩白銀,那是什麼概念,居然都是張秀娥前頭生的那姑娘一個人出的!”
白玉蘭本來也有機會去,可那幾天的小孫兒正好生病。為人祖母的一心掛在孩子上,便留在京城照顧孩子,沒有機會一睹沈清那艘船的風采。
聽到莊姨娘這麼說,白玉蘭心里也覺得可惜,“真是憾,那日我家哥兒正恰染了風寒,我實在放心不下,那時我家夫君還勸我把孫子留給他娘照顧呢。可孩子正病著,我哪里放心得下。”
莊姨娘的重點可不是這個,趕說道:“玉蘭,你說得對,張秀娥娘家確實不好惹。要是真的嫁過來,長東肯定對千依百順,哪還有我說話的余地?”
白玉蘭已經勸了莊姨娘幾回,接過張秀娥,覺得對方是個通達理的人,并沒有莊姨娘口中那般無禮。
可莊姨娘哪里聽得進的勸告,就跟魔怔了似的,白玉蘭也只好勸道:“那也未必,我看子溫的。再說了,嫁給長東兩人留在京城,又不跟著你回肅州,你倆再不合也互相礙不著,急什麼?”
莊姨娘能不急嗎?
這次跟著定遠侯來京城,就是想讓余長東跟著一起回去的。
“長西的子本來就差,肅州的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都仗著長西總是犯病,一日勝一日地猖狂。要是長東回了肅州,給長西搭把手,將侯府里里外外管起來,長西這世子之位也能坐得踏實一些。”
白玉蘭愣了一下,不由問道:“那侯爺怎麼說的,這世子之位是不是……”
莊姨娘臉上閃過一異樣,很快避過這個話題。
白玉蘭也看出莊姨娘的想法了,只好勸道:“總之,那張夫人你最好別惹。們那種人家,可不是咱們招惹得起的。”
定遠侯府在肅州是厲害,可到了京城公侯滿地走的地方,又不是有個爵位就能上天。
這公侯和公侯之間,也那也得分出個伯仲來。
很不巧,與張秀娥有關的,那都是京城里最頂尖的那一批,白玉蘭提醒到這里,也算是仁至義盡。只希莊姨娘能想明白,別鉆了牛角尖非要對付張秀娥,把好事變了壞事。
兩人話說到這里已然詞窮,莊姨娘很快提出先行告辭。
莊姨娘也不算傻得徹底,白玉蘭的勸,還是聽到耳朵里去了的。
只是回到家中,難免心氣兒不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姨娘,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從白夫人那里回來,便悶悶不樂的?”侍見坐立難安,擔心地出言反問。
莊姨娘實在睡不著,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若是有人是你好友的新朋友,這人你得罪不起,可又快要將你的朋友哄去了,你會怎麼辦?”
那侍只當莊姨娘只在說白玉蘭,便順口說道:“姨娘,這有何難。我得罪不起他,便從我自個兒的朋友這里手唄。再說了,這朋友若是能被人搶走,說明我倆關系也不如何,搶便搶去好了,還會有下一個朋友的。”
莊姨娘聽了侍的話卻眼前一亮,臉上頓時出笑容來,“是啊,我怎麼沒想到?你說得對,我對付不了,難道還對付不了別人嗎!”
侍愣了一下,一直以為莊姨娘指的是白玉蘭。
怎麼聽著這口氣,倒不像是說白玉蘭?
但只是個丫鬟,主子的事什麼時候到做下人的評判?
……
京城,余府門前。
這段時間以來,余長東人都在京城,要理的事一般都拿到京城來辦。
金帥作為跟在余長東邊最久的人,自然也一直跟著余長東留在京城。這段時間跟著余長東,余府和園子兩邊跑,生活別提過得有多滋潤。
這天,他大清早剛起來,打著呵欠到門口,就看見余府的管家一臉著急朝他跑來。
“趙伯,您老這一大早的鍛煉呢?”余帥也是皮得慌,看見趙管家著急,還有心開玩笑。
“你這小子,還有心開玩笑呢!”趙管家就是來找余帥的,“昨兒老爺沒回府里,我只能來問你。我問你,你一直跟在老爺邊,可知道老爺這些年有沒有和什麼子走得格外近?”
金帥剛睡醒,猛地聽到這句話還有些迷糊,“有啊,張嬸子不就是?”
趙管家急得跺腳,“哎呀,我是說除了張夫人以外的別的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張夫人,來問你這個做什麼?”
“別的子?!”金帥明白過來趙管家指的是什麼了,一下子清醒過來,“東家這些年對別的子都很冷淡,我跟在他邊時,沒見過他對哪個子格外不同啊。”
他說完這里又啊了一聲,趙管家急得夠嗆,“有什麼事倒是說啊,這一驚一乍的!”
金帥撓了撓腦袋,解釋道:“問題是,我也不是一直跟著東家啊。東家要是去找別的子,哪里會讓我跟著?”
也就是與張秀娥相識時,他正好一直在旁,見證了兩人是如何相識相知的。
“這老爺也不在府里,這可如何是好?”趙管家聽了這話,一張臉頓時耷拉得更長。
金帥一聽這話也急了,“東家在張嬸子那邊,我腳程快,這就把東家找回來!”
趙管家一把拉住他,“你當我不知道?就是因為東家在張夫人那邊,才不能去把人請回來哇!”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金帥也沒轍了,“趙伯,到底咋回事,您倒是說呀,快急死我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趙管家拍了下大,左思右想還是同金帥道,“你快去府外把那兩人給領進府里來再說,不論是怎麼回事,這事可千萬別讓更多人瞧見了。”
金帥不明所以,只能依言照做。
而余長東這邊還毫不知,在金梧巷里一家人吃早飯,早飯還沒吃完,就見張重山怒氣沖沖進來。
沒等眾人開口說話,便一拳頭打在余長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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