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并非有意為難余長西,只不過換正常人,要是得知喊了幾十年的娘,并非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會一時接不了吧?
余長西卻沒有,第一時間并沒有關心侯夫人的況,反倒更加在意莊姨娘。
聽到沈清的話,余長西臉明顯變了變。
侯夫人也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長西,你早就知道了?”
“母親,你聽我解釋。”余長西發白。
他確實早就知道了,侯夫人并非他的親生母親。很小的時候,莊姨娘就經常將他拉到一邊讓他喊娘。
再長大一些,他便從莊姨娘口中得知,莊姨娘當年是怎麼把他和余長東換的。
年的余長西心中十分愧疚,但他已經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日子,要是生而為庶子還好。做過了侯府的嫡長子,了侯府的世子,一朝跌落下凡塵,這種滋味誰能忍?
即便他可以接,也難保其余人不會來落井下石。
更何況,侯夫人養育他這麼多年,他也是打心眼里把兩個人都視為自己的親生母親。時間越久,他就越是不忍心傷害其中任何一個。
“不必解釋了。”侯夫人冷冷拒絕,“沒想到我疼了幾十年的兒子,居然是別人的兒子。可憐我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外頭吃盡了苦頭,我竟還一心一意為你尋覓良醫,真是荒唐!我真是后悔,這些年你付出的真心。”ωWW.166xs.cc
“母親……”余長西形晃了晃,痛苦地捂住口。
“夠了!”定遠侯一見立馬著急了,立馬讓人扶余長西下去,“長東和長西都是我的兒子,哪個在你邊不一樣?再說了,長西好歹也喊了你這麼多年娘,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沒孝敬過。他子本就不好,你怎麼忍心傷害他?”
定遠侯這番話,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沈清本來還以為,定遠侯勉強還算個正常人。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余長東見了定遠侯連聲父親都不愿意喊。
這個定遠侯府里,莊姨娘惡毒,余長西綠茶,定遠侯就是個死渣男。
余長東和侯夫人兩個正常人,在這一家子奇葩里顯得分外高尚!
江老太再也忍不住,反問道:“每個孩子都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上割下來的一塊,侯爺怎能如此振振有詞!侯爺但凡心里有長東這個兒子半分,也不會任由他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我看你本就是偏心至極,還要強作公道!”
定遠侯臉難看,終于明白余長東今日為什麼非要把江老太等人請來。
他雖然心中并不這樣認為,可在事實面前,卻也不知怎麼開口。
“莊姨娘是個婦道人家,遠去并州找到齊氏,并非一個人能完。”余長東淡淡開口,“金帥,去把莊姨娘邊伺候的都抓來,這種惡仆不能再留。”
金帥答應了一聲,很快就帶著人抓來了莊姨娘的兩個丫鬟。
那兩個丫鬟都一臉驚恐萬狀,一見到莊姨娘就大聲呼救。
莊姨娘起初說得好好的,現在泥菩薩過河自都難保,哪還可能護著們?
兩人很快代了,兩人是怎麼讓府里的管事幫忙去做的。
“莊姨娘不過是個姨娘,哪里來的本事,讓你們千里迢迢去并州買通人來陷害我?”
余長東好歹和莊姨娘做了這麼多年的“母子”,對莊姨娘有幾斤幾兩很清楚。
雖有些小聰明,也會使手段,但府里的管事哪個不是人,怎麼可能聽一個姨娘的話?
“若是不解釋清楚,你們干脆都離開侯府自謀生路去吧。至于陷害的我的事,我只能報理,讓府來找個究竟了。”余長東說道。
那管事聽說不但要把他趕出去,還要將他給府置,頓時一臉驚慌。
“大公子,奴才也是沒辦法的呀。姨娘邊的丫鬟,用當年的事來威脅奴才,奴才哪有不從的份!”
這管事是定遠侯邊的人,別說當年的莊姨娘就是現在的莊姨娘,不用手段也支使不了他。
侯夫人看向定遠侯,“這麼說來,當年的事侯爺也知?”
定遠侯沉默了片刻,道:“當年我是想著,長西由你來照顧,對他的子應該更好一些。”
侯夫人雖然父母早逝,但高家也是肅州名門。相較而言,莊家不過是小戶人家,對于余長西的,半點也幫不上忙。
高家這些年為了余長西這個“外孫”,也是盡心盡力。可以說,余長西如果不是余、高兩家竭力護著,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侯爺,余長西的要,可伯母和余大哥的母子親就不要?”張秀娥聽到這里,實在是心疼余長東,開口說道,“恕我直言,我娘說得對。您不過是偏心罷了,何必為自己找這麼多托辭?”
江老太實在聽不下去,起道:“你們定遠侯府的家事,我們做外人的不了手。只是,長東是我婿,你們侯府不疼,自有我這個做岳母的護著。長東走,我們回家去。”
余長東眼眶一熱,頭也不回地跟在江老太后,“好,娘,咱們回家去。”
定遠侯有心住余長東,可又不知住后能給余長東什麼解釋,只能眼睜睜看著余長東離開。
“長東!”侯夫人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只怕真的要失去余長東這個親生兒子了,回頭看了一眼定位侯,冷冷道,“這定位侯府不待也罷,你等等我,為娘同你一起離開。”
定遠侯這才變了臉,“夫人,你這是?!”
他雖然一開始并不自己這個正妻,但做夫妻這麼多年,侯夫人的溫識大他看在眼里。當初若是沒有莊姨娘,他直接娶了侯夫人,夫妻二人也會和睦。
如今兩個人他一個也離不開,一個也不想傷害。
侯夫人卻一臉冷漠,“侯爺,換子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我從前欠你們的,也早就還干凈了。從今往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這定遠侯夫人的位置便還給莊雪凝。如此一來,長西便了真真正正的嫡子,你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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