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從外面照進來,外面傳來春芽的聲音。白小茶從被子中出一個頭來,應了聲。
春芽推開門走進來,將臉盆放在梳妝臺旁邊的架子上,道:「夫人,該起來了。您不是說今天和王爺還有事要辦的嗎?」
白小茶在床上滾了滾,才依依不捨的從床上爬起來。隨意的穿上鞋子,走到屏風後面換服,隨口道:「好不容易才睡的這麼開心。之前在宣坊天天忙著紅薯的事,那邊的事好不容易才告一段落。本來是想著來了江都還能休息一下,結果江都的事比那邊更麻煩。」
將巾擰了出來,遞給白小茶。
白小茶一邊整理著服領子,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接過春芽的手帕,在臉上拭著。
洗漱之後,兩人收拾好東西走了出去。
王浩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在一樓吃早餐。此時看白小茶和春芽出來,朝白小茶喊道:「快點下來吃早餐,待會不是還要出去嗎。」
白小茶隨口答應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走下樓梯。
王浩將那一屜小籠包推到白小茶的面前,給介紹江都的東西:「這是江都的包子,裏面都是湯。你再晚點下來就沒那麼好吃了。」
白小茶將包子夾到自己的碗中,嘗了一口。口的湯很是鮮,就是這個不就是上輩子的灌湯包嗎。白小茶在心中默默說道。
王浩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來,「你慢慢吃,待會我們去看看你之前說的那個藥丸現在在江都到底是什麼況。」
「夏雲呢?」白小茶咽下口中的包子,左右觀察著,卻沒有發現夏雲的影。
春芽急忙說道:「夏雲臨時接到爺的消息去理一點事,不知道多久回來。」
上次東虞珠寄過來的信件中說來了皇上知曉了王家的事之後便沒有什麼消息了。
白小茶低下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王浩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一筷子在面前敲了敲,「吃飯就好好吃飯,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白小茶抬頭就開始反駁,「我只是在想二皇子會怎麼理這件事。」
王浩也不拆穿,任由狡辯,只是看著的眼神中分明閃爍著不相信。
被他眼神噎住,白小茶乖乖吃飯。
江都的地界不小,尤其是小巷尤其的多。若是沒人帶著,第一次來這是不可能認的清楚路的。
就像是白小茶這樣,白小茶被王浩在巷子中穿來穿去。不習慣的扯了扯上的服,向王浩抱怨:「為什麼我要穿男子的服?」
王浩在前面優哉游哉的走在前面,甚至不知從哪找了把扇子,此時正包的搖晃著扇子,頭也不回的朝後面說道:「你要做子打扮去書坊也不是不行,只是到時候什麼都打聽不到,那就不能怪我了。」
春芽拍拍白小茶的後背,給順氣。
為了穿上男子的服,白小茶不得不的纏繞一圈。本就不是很能得過氣來,現在幾人走的路也不短了,白小茶氣吁吁的。
「王公子,還要走多久啊?」春芽擔心的扶著白小茶。
只見前面的王浩將扇子一合,在手上拍了一下,道:「這不就到了嘛。」回頭看看白小茶,語氣中含著不解:「就這麼幾步路,至於嘛你。」
白小茶實在是沒有力氣理他,給他翻了個白眼當作是回答。
春芽扶著走進書坊。
走進去之後,白小茶覺得將這稱之為書坊真是有些不合適。
裏面更像是一個市集。走進去之後能夠看到一個偌大的屏風,將前堂和後面隔斷開來,屏風後面不時傳來一些好聲。
白小茶強撐起神,跟在王浩的後向屏風後面走去。
走向屏風的這條路就像是小橋一樣,路的兩旁種著些睡蓮,偶爾能看到一兩道紅的魚游過去。
屏風後面是一個戲枱子,這邊的戲枱子同白小茶以往見到的那些戲枱子都不一樣。這個戲枱子更像是一個平臺,只後面有用淺灰的簾子遮蓋住。枱子上面正有人咿咿呀呀的唱著戲。
白小茶覺得這旋律很好聽,但是又不同其他常見的戲本。想了想還是稍微加快腳步走到王浩旁邊,問道:「這是在唱的是什麼?」
「說是有個人作了一篇極好的文章,然後得到了皇上的賞識。後來皇上將這個人許給了公主,從此一帆風順。但是後面卻發現這是一場夢。」王浩瞄了一眼戲臺,將知道的節大致說給白小茶聽。
白小茶心想,原來看來這是黃粱夢了。
正想著呢,王浩帶著就上了二樓。
二樓就比一樓要安靜許多,分別有好幾個大房間。王浩想也沒想就帶著白小茶往最遠的那個房間走。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王浩頓了頓,道:「之前哥哥給我寫信的時候曾經提到過這個地方。後來來找他的時候就順便過來看了看。」
「哦。」完之後,白小茶有心想要安一下王浩,就聽到吱呀一聲,王浩將眼前的門推開走了進去。
裏面有許多的人,有兩個人站在中間。一手拿著酒杯,另外一手拿著酒壺。兩個人喝一杯便說出一句詩來,離得不遠的地方還有人在記錄。
進門之後,白小茶等人就被攔了下來。王浩見怪不怪的說道:「清河王氏。這些都是跟著我走的。」
小廝也沒有多想,從旁邊的小籃子中出一塊牌子遞給王浩。
王浩接過牌子,讓豆子給小廝打賞了幾兩銀子,便帶著白小茶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白小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對於這邊的一切都很新奇,見王浩很是練的樣子,不問道:「這邊到底是什麼地方?」
桌子上擺著些解饞的小零,王浩單手撐在桌子上,道:「這邊就是江都才子最來的地方。這間房間便是提供給這些才子對詩的地方。」
想到剛剛看到兩個人喝一杯就說一句詩的樣子不打了個抖。
王浩瞄了一眼白小茶,道:「一般的對詩不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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