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就是年關了,宮里面愈發的熱鬧和忙碌起來,姬梓昭下了當值坐上馬車,并沒有直接回到姬家,而是繞路去了六皇子的府邸。
說起來,那日徐清幫姬家說話,不管是出于分還是什麼,姬梓昭都是要當面跟人家說聲謝謝的。
馬車前行了小半個時辰,總算是停在了六皇子府邸的門外,姬梓昭下了馬車,帶著福寶上了臺階去傳話,可就在福寶的手剛剛要敲響大門時,就見那閉的大門忽然就是被人給撞開了。
福寶哪里經歷過這個,直接就是給唬在了原地,眼看著那人朝著自己撞了上來,連閃躲都是給忘記了。
撞到福寶上的是一個年輕的丫鬟,估計也是沒想到門外會有人,同樣給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抬起頭,卻在看見姬梓昭的時候,眼淚一下子就是涌了出來。
“四皇子妃?求求您救救我家六皇子妃吧……”丫鬟一下子撲到了姬梓昭的腳前,跟個淚人似的哭喊著。
姬梓昭對這丫鬟是有印象的,那日徐清正是帶著一同去了學子飲,如今聽聞丫鬟這麼說,便是趕示意福寶把人給拉了起來。
“你家皇子妃在哪里?趕領路。”姬梓昭吩咐道。
事關徐清,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丫鬟被姬梓昭這麼一說,趕抹了一把眼淚,“四皇子妃請隨奴婢來。”
姬梓昭讓福寶留在了門口,便是邁步跟著那丫鬟一同邁步進了六皇子府邸的門檻,一路上匆匆朝著后院的方向走了去。
六皇子府邸并不算太大,但是從前院到后院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姬梓昭趁著這段時間,便是詢問那丫鬟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丫鬟一直都是聽聞自家皇子妃說起四皇子妃是好人,知道自家皇子妃跟四皇子妃關系好,不敢有所瞞的就道,“這段時間皇上有心給皇子們納妾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我們家殿下的姨母不知道從哪里聽見了風聲,便是帶著自家的表外甥兒一同來湊熱鬧……”
姬梓昭梗了下,這話說白了,就是六皇子的姨母給六皇子送妾室來了啊。
“我們家皇子妃從不是個善妒的人,見六皇子的姨母帶著人來了,十分熱的把人接進了府里,整日親自陪著游山玩水的,可哪里想到就在剛剛路過花園的時候,表小姐忽然就是推了我家皇子妃一把……”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是來到了主院。
一進門,姬梓昭就看見一個年近四旬的婦人正陪著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坐在一旁的花雕椅子上,想來這二位就是六皇子的姨母和表妹了。
此時的表妹哭得梨花帶雨,一條手帕都是浸滿了淚水,泣著就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沒有用力,就是輕輕地撞了一下,表嫂子怎麼就,就摔得這麼嚴重呢……”
六皇子的姨母安著就道,“這事兒當然不能怪你,快是別哭了,當心哭壞了自己的,等六皇子回來了,我定是會親自跟六皇子解釋的。”
姬梓昭皺著眉頭陣陣厭惡,不管那表妹是有心還是無意的,現在躺在里面的人可是徐清,怎麼著都是應該先顧忌傷的人吧?
可瞧著坐在椅子上的這兩位,好像完全就忽視了徐清的存在一樣。
姬梓昭救人心切,并沒有空搭理二人,跟著丫鬟繞過屏風進了里屋,就見徐清正躺在床榻上昏迷著。
等姬梓昭靠近了仔細一看,心臟就是跟著一沉。
只見徐清上的衫沾滿了塵土,嗆著灰塵的臉上布滿著深深淺淺的劃痕,最為深得地方,竟還有碎石子參雜其中,可謂是目驚心!
“去準備一套干凈的衫,再是打一盆溫水過來,沾帕。”姬梓昭吩咐道。
“是,四皇子妃。”丫鬟不敢耽擱,連忙照辦。
姬梓昭則是打開了隨攜帶的藥箱,從里面取出了一顆醒腦丹塞進了徐清的口中,然后拿出針包,先是將徐清的幾道都封住,以免出太多,然后才是接過了丫鬟遞來帕,輕輕拭著徐清傷口附近的灰塵。
就算是姬梓昭沒有親眼看見徐清是如何摔倒的,也能想象得到,徐清是在毫無防備的況下被人狠狠推到的,不然也不會摔這樣。
屋子里很安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屏風外面的表妹和姨母也是沒了聲音,似都是在仔細聽著里面的靜。
差不多一刻鐘左右,姬梓昭總算是理好了徐清臉上的傷口,而等丫鬟剛剛給徐清換好了裳,六皇子就是進了門。
一看見六皇子回來了,那表妹再次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讓表嫂子驚了,表哥無論如何怪罪我,我都是愿意著的。”
六皇子妃傷的事,院子里的人本就沒有往外傳,六皇子哪里知道,如今一進門就聽見這番話,明顯是有些懵著的。
“六皇子妃人呢?”六皇子說著,就要往里面走。
姨母卻是擋在了六皇子的面前,一臉委屈的道,“六皇子妃回來就一直在里面躺著,秀兒都是哭了淚人了,也不見六皇子妃詢問一聲,我知道六皇子妃是看不上我們的,既然這樣,我們走就是了。”
姨母說著,拉著表妹作勢就要往外走。
“姨母請留步。”
六皇子趕把人給攔了下來,開口就道,“若六皇子妃如此不明事理,我定是會給姨母和表妹做主的。”
六皇子知道,自己的姨母和表妹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可饒是如此畢竟是他的實在親戚,若六皇子妃當真這般不懂事,又是將他的面至于何地?
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六皇子就算談不上是滿臉的怒容,臉也沒有好看到哪里去,可哪里想到,等他繞過屏風來到里屋,看見的卻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姬梓昭。
這下子,六皇子徹底傻眼了。
四,四皇子妃?
六皇子放眼掃了掃周圍的擺設,又是抬頭看了看腦袋上面的棚頂,明顯還在懵中,是啊,沒錯,這里是他的府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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