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正志陷極度的絕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也是東林黨很擅長的一件事。
欺上瞞下。
按照王正志的推算,朱玉爲了逃避這一次的罪責,沒能治理旱災的罪責。
肯定是用了一些取巧的手段,這種手段對於東林黨出的王正志來說,太過於悉了。
只需要把天子鑾駕路過的地方,盡心盡力的把表面文章做好就可以了。
已經陷絕的王勝志,瞬間又燃起了一希,那就是天津府各縣本就沒有治理好旱災。
眼前這大片的規整稻田,只不過是朱玉爲了掩飾罪責,只把道兩側的土地治理好了旱災。
王正志越想越有可能,畢竟順天府真正的後手是四十萬畝旱災土地,而不是十萬畝。
想到這裡,王正志鬆了一口氣,心思沉穩的坐在了轎裡。
朱舜騎在一匹遼東大馬上,陪伴在崇禎的鑾架左右,一直注意着不遠王正志的況。
當他看見王正志周圍的綢緞轎,鳥散的全部離開以後,對於東林黨見利忘義沒到任何的意外。
王正志讓東林黨失去了一個天津府,還是把這個知府的大權給了工業派,足夠讓他失去所有的權勢了。
要不了多久,沒了權勢的王正志就會因爲吃相難看,被大晉商扔進永定河裡。
朱舜心裡的那本貳臣傳上,又會一位滿清的中樞重臣。
滿清的戶部侍郎。
前往天津三衛的這一路上,看着大片大片的金黃稻田,長着顆粒飽滿的稻穗。
崇禎着遍地金黃的景,傳到鼻子裡的稻香,心愉悅的同時又有一子心曠神怡。
這種五穀登的景,看起來比江南苑林,比各種瀑布雪景都要太多了。
因爲這種景,代表着一件事。
這裡的百姓足食。
一直來到天津三衛,這一路上的景象全都是足食的景,得讓崇禎覺像是做夢一般。
崇禎雖然久居深宮,但從各地傳上來的旱奏章,知道大明老百姓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片已經發生了旱災的地方,還有這麼一幅天府之國的景象。
崇禎心深的滿心歡喜,甚至是比朝廷裡所有的西法黨人,比朱舜都要欣喜萬分。
要不是爲了保持自己的威儀,崇禎幾乎滿心歡喜的掉下眼淚。
不爲了別的。
只爲了一件事。
大明老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了。
崇禎每天這麼的勤政,就連服破爛了也只是讓皇后娘娘給補補,繼續穿在上。
這麼的簡樸,不就爲了讓大明的老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
如今這個目的達到了,還是這麼一副足食的景象。
平野上全是大片大片的顆粒飽滿稻穀。
一無際。
滿眼盡是金燦燦。
崇禎怎能不激得落下淚來,早在心裡就把朱玉的權知,給去掉了。
但現在這個朝堂可不是他崇禎全權說了算,不僅閣有着封迴天子奏章的大權。
就連奏章下達了六部各部,如果不遂了東林黨的心意,也會奉違,造不執行甚至反着來的況。
這樣的況,崇禎也是心知肚明的,畢竟東廠又重新給大力發展了起來。
就算是心知肚明,也是毫無辦法的,朝堂裡的大大小小員全是東林黨。
順天府知府宋應晶,天津府知府朱玉,這兩件事倒是讓崇禎心裡有了其他的心思。
只要工業派能夠控制所有的州府,讓這些爲國爲民的工業派治理國家。
朝廷裡的東林黨職再高,權力看着再大,實際上已經被工業派架空了。
關於這一點,朱舜和戰略的幾位大才商議了很久,用的是太祖的農村包圍城市思想。
抵達天津府的治所天津三衛,崇禎的鑾駕擺在了知府衙門,把這裡當了臨時的行宮。
可是當崇禎見到朱玉的知府衙門,心裡就不僅是把權知兩個字換掉了,甚至有了讓這個雖然很黑卻很俊俏的年輕人,當一方巡的念頭。
東林黨修建的知府衙門,一個比一個富麗堂皇,有山有水不說,有的甚至還在衙門的後院修建了小湖。
這些銀子從哪裡來的,肯定不是東林黨自掏腰包,全是東林黨知府搜刮的民脂民膏。
甚至還有朝廷發放下去的各種賑災銀子。
朱玉的這個知府衙門可倒好,簡陋的還不如一個縣衙,就是一排看起來比較堅固的木屋,外面圍了一圈土牆罷了。
因爲這件事,東林黨似乎是找到了彈劾朱玉的藉口,一個個的開始彈劾朱玉。
“啓稟天子,朱玉連一個行宮都沒給天子準備,明顯是大不敬。”
““朱玉對天子太不敬了,臣建議立即拿掉朱玉的天津府知府帽子。”
“拿掉帽子?哪裡會這麼簡單,臣建議把朱玉關進刑部大牢等候秋後問斬。”
簡陋的知府衙門前,崇禎着那些一個比一個的東林黨人,帷幕後面的臉越來越難看。
站在不遠的朱舜,拍了拍幺弟朱玉的肩膀,讓他無需張。
這羣東林黨人彈劾的越厲害,朱舜那張平靜臉容上的笑容也就越濃,幾乎快要笑出聲了。
這哪裡是在彈劾天津府知府朱玉,分明是在歌頌他的清廉德。
崇禎可不是隻會的乾隆,要是換了乾隆,給那位大清國國主修建的行宮這麼簡陋。
可不就是一個關進刑部大牢那麼簡單的,輕了斬首示衆,重了滿門抄斬。
崇禎作爲一個極其儉樸的皇帝,心裡清楚朝廷裡的東林黨是個什麼樣。
行宮越是簡樸,反而是越能得到崇禎的看重。
這些東林黨員一個個在這起勁的彈劾知府衙門的簡陋,不就是在向崇禎稱讚朱玉的清廉德。
彈劾到最後,崇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給邊的大漢校尉擺了擺。
宿衛在鑾駕左右的大漢校尉們,手持棒走了過去,把這些東林黨高推出來的跳樑小醜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