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來出售的明青花,所用塗料是清代晚期才研製出來的。
形卻是符合元代特征。
總之,年限最多不過一百多年,又怎麽可能是明代作品?
想到自己之前看出的這些,高德昌更是連連搖頭,歎息不斷。
旁邊,陶全也在開始琢磨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了。
等下就讓那老人回來,問陳銳明明答應了要給他出工費,怎麽還不給?
如此,陳銳監守自盜的罪名便能在高總和高老麵前坐實了。
“哈哈哈!”
高學的笑聲卻接著傳來。
看著高德昌也是一陣搖頭。
“你呀你,還好意思說小陳年輕走眼,我若是你都快要臊死了。”
“年紀都有小陳兩倍了,又跟著我學了那麽久,眼力卻連小陳一個年輕人都還不如。”
話音落地,高德昌和陶全全部愣住。
看著高學的目也如出一轍,更都在心裏想著,高老該不會是老眼昏花了吧。
或者是,因為太過欣賞陳銳,所以失去理智。
看著兩人神,高學忍不住又是一陣搖頭,失。
“小陳,你給他倆解吧。”
高老這話,其實也帶著考究陳銳的意思。
想要看看陳銳究竟是看走了眼,還是真看出了其中玄機。
陳銳謙虛一笑,“那小子便獻醜了。”
“這尊明青花,的確像高總之前所說的那樣,無論是塗料還是型都有破綻。”
“也正因為看出了這點,我才隻出價20萬。”
“但是,這明青花卻是藏玄機,二十萬,也算是我的一場豪賭了。”
藏的玄機,陳銳用異能看得清清楚楚,但不能說。
“不如有您老手,讓這中玄機重見天日?”
看著高老,陳銳誠摯邀請。
高學卻含笑擺手,“不了,我年紀大了,手也不如你年輕人穩,這尊明青花是你做主買下的,還是你來吧。”
兩人推辭一番,陳銳也不再客氣了。
讓學徒拿來工,戴上手套,拿起一隻小刷子,沾著畫室特製的藥水,在坐蓮觀音上小心翼翼的刷著。
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小時。
等陳銳將坐蓮觀音放另一盆藥水中清洗,高德昌和陶全再次一驚。
眼珠子都快掉了。
此刻,坐蓮觀音已經徹底變樣。
純白如玉,瑩潤亮,含神。
觀音的雙眼,認真凝視,還有閃,如觀音凝視眾生。
“這……這居然是元青花。”
高德昌不自地驚呼。
元代出產的瓷,又如此極品,可比明青花貴重得多。
陳銳聽著,抬起了欣賞觀音的眼,笑意濃鬱。
“運氣不錯,從風化程度看,這元青花的瓷釉應是用釉果摻以釉灰配製而。”
“而這,是元代景德鎮專有的配方。”
“估計,應是這元青花主人在晚清戰時,特意給其加了一道塗料,想借此保護寶。”
“高總,恭喜了,景德鎮出品的元青花,那可是價值上千萬呀。”
上千萬!
陶全眼都紅了。
也在下一刻突然閃出,向著元青花抓去。
突如其來的一幕,看得高德昌和高學全部大驚失。
砰!
卻還沒等陶全的手靠近元青花,陳銳便一手向他後頸探來,直接將他叉在了地上。
高德昌大鬆口氣,也接著暴怒起來。
“陶全,你想幹什麽?”
“莫不是嫉妒陳銳做了一張大單,想要將這元青花給毀了?你想過後果沒有?”
高德昌倒沒有想過陶全會當著他們這麽多人的麵,直接搶奪。
就是搶了,他也帶不走。
他每個月花那麽多錢養保安,可不是白養的。
再說,畫室的安保係統,那也是頂級的。
“嗚嗚!高總,我沒想搶東西,更加沒想過要摔了。”
“我怎麽可能舍得毀掉這麽貴重的寶呢?這可是我的呀?”
陶全用盡全力都沒能從陳銳的一隻手中逃,又氣又怒,這會心態都已經有些炸了。
聽著他的話,場三人也全部震驚。
“嗬!”高德昌直接就氣笑了,“陶全,你這笑話開大了。”
陶全趴在地下瘋狂搖頭。
“高總,我沒說謊,這尊元青花真的是我的。”
“你看看我的手機,剛剛來賣東西的那老頭就是我雇來的。”
……
無奈之下,陶全將自己設計陳銳的事說了。
一千萬呀,跟這麽大的損失相比,事敗算得了什麽?
“高總,我就是一時氣昏了頭,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您將這元青花還給我,那20萬,我立馬還給店裏。”
“我保證,以後我會替店裏賺更多錢的,也絕對不再跟陳銳鬥了。”
看著氣得都說不出話來的高德昌,陶全連連哀求。
“滾!”
高德昌終於開了口。
等著陶全,氣得手足發。
“立刻滾,再也別來了。”
“保安,趕將這混球趕走。”
陶全麵大變,卻還在苦苦哀求。
“高總,您要開除我,我沒意見,但您得將我那元青花還給我呀?”
有了價值上千萬的元青花,他也不在意這一月一萬的工作。
沒等高德昌氣罵,陳銳便冷笑開口。
“還,你做什麽白日大夢呢?”
“這元青花是我替畫室買下來的,銀貨兩清,憑什麽要還?”
“難道就因為是你托人賣的?”
無論是自己賣的還是托人賣的,總之,那都沒有還的道理。
陶全就是鬧得人盡皆知,或是打司,畫室都不怕。
丟的也是他自己的臉。
陶全也很快想到了這層,嚇得麵發白,渾發,卻依舊不甘心。
對著高德昌又是一陣哀求。
哀求無果便直接威脅。
“高德昌,你今天若是不將東西還我,我跟你沒完。”
“我會讓整個文玩行的人都知道,你為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連員工的東西都搶。”
話音落地,保安趕來。
高德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陳銳將叉著陶全的手鬆開,陶全卻接著被幾名保安抬著,丟了出去。
喝罵威脅之聲,卻還在門外傳來。
他今天不但丟盡麵,還損失如此巨大。
怎麽可能就此擅罷甘休?
隨著保安出門驅趕,他也終於看清現實。
噗!
太過不甘,氣得當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