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楊春梅,開口道:“你上有多錢?”
楊春梅登時滿臉警惕,“怎麼著?你媳婦錢不,你就想著搶錢?”
周圍的員工都哈哈大笑,只覺得這江雪兒的老公怕是個腦子有病的。
陳清水也笑了,他朗聲道:“是我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們都聾了?”
“我說過,你們這些人,有一算一個,兜裡那點錢加起來,都未必有我上的多。”
“冤枉我媳婦錢?你們也配?”
楊春梅嗤笑一聲,“裝,你就繼續裝吧,上次在商場買不起服,結果灰溜溜的走了,到了商場外面還被追債的堵在了門口。”
“你有錢?你要是有錢,那我們豈不都是萬元戶了?”
“就算你有錢,也不知道是在哪來的,搶來的,或者賭來的!要我看啊,你遲早被抓進去蹲號子!”
陳清水笑了笑,“我被不被抓,不好說,但是某些人,可就不一定了。”
陳清水眼神明亮,他向楊建國,朗聲問道:“楊廠長,若是有人在您這廠裡,以權謀私,栽贓員工,該如何置啊?”
楊建國沒有回答陳清水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是覺得,這件事是有人栽贓嫁禍,故意陷害江雪兒?”
陳清水緩緩點頭,有意無意的看了李春生一眼。
楊建國看著陳清水那副有竹的模樣,不笑了笑,“好!若是真有這種事發生,那理當開除廠職,全市通報!”
陳清水也笑了,只不過這笑容卻顯得有些冷。
李春生眼神飄忽,悄然攥了拳頭,拭掉手心汗水。
他連忙說道:“在楊廠長的治下,本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只有江雪兒這一次開了先河!影響極爲惡劣!”
楊春梅眼珠一轉,“對!江雪兒不僅人品不好,作風更是有問題!對我們廠的男員工總是眉來眼去的,這種人,就應該立刻開除出廠!”
李春生連連點頭,“對對對,江雪兒作風敗壞,甚至有好幾次來我辦公室!但是我時刻記得楊廠長的教誨,每一次都嚴厲的批評教育了!”
陳清水眉頭一皺,顯然也是來了些火氣,他連說三個好字。
下一刻,陳清水忽然從兜裡拿出一沓子錢,估著得有千八百塊。
他向許文凱,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
說著,陳清水把手中那些錢拿到許文凱眼前晃了晃。
“這裡是一千二百塊錢,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想明白了,你就把這件事的所有幕說出來。”
“說的徹,說的清楚,這些錢就是你的。”
許文凱看了一眼陳清水,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錢,然後狠狠地嚥了下口水,自己辛辛苦苦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七十塊錢!
這可是整整一千二百塊!!自己就算不吃不喝,也得一年半才能掙的了這麼多錢!
陳清水看見許文凱這副樣子,不由得又是一聲冷笑。
果然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他又慢慢悠悠的把錢揣進兜裡,然後細聲慢語的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不說,那麼我就會用這些錢去請律師,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聽到這,許文凱面登時一變。
他雖然沒見過律師,但是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
萬一這陳清水真跟他們卯上了,到時候請來了律師,自己心裡這點小九九,不就都完了嗎?
律師這個行業,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高薪且令人敬畏的職業。
更別提在八十年代,能當律師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
李春生這時卻坐不住了,許文凱是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了!
他急忙厲聲道:“住口!我們飲料廠的員工豈會你蠱!”
“楊廠長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江雪兒現在已經被開除了!”
說著,李春生便手去推陳清水,彷彿想趕把他趕出去。
陳清水一把甩開李春生的手,冷笑一聲,“怎麼?急了?”
李春生彷彿有些心虛,“誰……誰急了?你們現在已經嚴重影響了工廠的正常運轉,現在請你們出去!”
“立刻!馬上!”
陳清水嗤笑一聲,他沒有理會李春生,而是眼神灼灼的看向許文凱,彷彿直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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