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沒有那麼多幫手了。”
唐銳回過頭,同時間,所有飛劍都調準鋒芒,指向了黝黑年。
剛剛被圍殺的還是唐銳,而現在,已經風水流轉,淪落到黝黑年的上。
但年只覺憤怒,沒有半分張之意。
他從星戒取出一個葫蘆,拔掉塞子,頃刻有一陣刺鼻的腥臭傳來。
而後,麻麻的蟲從葫蘆蠕出來,爬到他的掌心時,讓他發出一陣痛苦的悶哼聲。
“魔蟲!”
唐銳面容大驚,“你與明哲明皓是什麼關係!”
這聲質問,把黝黑年也問的懵住。
他仔細的端詳過去:“你怎麼知道這兩個名字,等等,你是離州武者!”
“是!”
察覺到他的驚愕,唐銳雙眸漫過冷笑,“離州,卻沒有要了我們的命,想必你應該很驚喜吧!”
人在憤恨的緒下面,往往會失去判斷,加上這年心不穩,唐銳果斷對他進行心理上的刺激。
然而,唐銳這一次失策了。
黝黑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發出了猖狂的大笑。
“我就知道,憑他們那半吊子的《決》,任務裡肯定會出差錯!”
“沒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快告訴我,離州城活下來多人!”
“尤其是那些一無是的百姓,他們又活下來多?”
“不行不行,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索把你帶回去,把當時況好好跟我說說!”
這些話如連珠炮般丟了出來,甚至,沒等到唐銳迴應,黝黑年就拳掌,朝著唐銳衝殺過去。
完全就是一個瘋魔的狀態。
唐銳不知這是不是魔蟲的作用,但他明白,這年與明哲明皓有著千萬縷的聯繫,如若能順著年的線索一路追查,定能找出有關北方天帝更多的!
想到這,唐銳腦海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計劃。
若是能被黝黑年擄走,不就能順理章,見識到他們的世界。
只是,黝黑年不可能像對待客人那般待他,必須要想個辦法保留實力。
正在唐銳思索之際,黝黑年眨眼間就衝擊上來,雙拳之上,竟是盪漾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而那波紋中,蘊含著恐怖絕倫的力量。
唐銳立刻催衆劍,真氣與靈氣共同纏繞,刺在了黝黑年的拳掌之上。
宛如宛如兩對衝的海嘯,發出的衝擊力,讓周圍裂的地面,再度翻騰,形一大片不規則的壑。
“好小子,我用了這麼多魔蟲,還能與我的力量對抗,難怪那對兄弟的,弄不死你了!”
黝黑年面容狂放,眼眸閃爍,“可我用上武技,你還能扛得住嗎!”
這話讓唐銳眉峰一抖。
他沒想到,剛剛黝黑年那一拳,只是簡單的拳力釋放,而沒有任何功法的摻,若是再加功法,那殺傷力,豈不是要倍提高?
原想無傷的爲俘虜,現在看來,也沒那麼容易啊!
要想個辦法搞定魔蟲才行!
陡然間,唐銳目一凝,發現那年招出魔蟲之後,並沒有把葫蘆放回星戒,而是順勢別在了自己的腰上。
從那葫蘆上,他能覺到一靈氣的流。
有辦法了!
念頭至此,唐銳並起劍指,含領銜衆劍,以各種刁鑽的角度攻向了黝黑年。
“這些飛劍傷不到我!”
年冷哼一聲,不躲不避,就憑藉一雙掌,還想那一把把凌厲的劍。
鏘鏘鏘!
伴著一陣清脆聲,所有飛劍都失去平衡,在空中胡旋轉。
年角含笑,可下一刻,驀然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息。
竟是唐銳欺而來!
砰!
唐銳一掌拍在年的肩頭,力道雄渾,赫然將年拍出數步。
只是,年臉上猖獗之意更盛!
“你既識得魔蟲,竟然忘了與我保持距離!”
年狂妄大笑,“只要你與我有肢接,這魔蟲就像災病一樣,遊渡到你的,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地境七品,哪怕是五品四品的高手,也扛不住魔蟲的烈毒!”
果然,數十隻魔蟲正爬上唐銳手腕,尖銳的口咬開皮,瘋狂的向鑽去。
魔蟲質特殊,能夠在助人變強的,與致人亡的毒之間相互轉換,此刻他在唐銳,便盡的釋放毒。
那種痛苦,不啻於百蟻鑽心!
“這蟲子果然邪!”
唐銳心頭大震,卻是變戲法般取出一隻葫蘆,“好在我把這東西拿來了!”
“什麼!”
黝黑年臉不由一僵。
飛快向自己的腰間,卻發現那裡空空如也。
幾乎同時,唐銳將葫蘆對準自己的手腕,循循善的語氣開口:“小東西們,回家了!”
說也奇怪,所有魔蟲都停止破壞,反而乖巧的爬出,退了葫蘆之中。
唐銳角笑意更深:“看來我猜的不錯,這葫蘆正是你養蟲用的法!”
啵!
乾脆的按回塞子,唐銳將葫蘆拋向空中,而含,已早早的等在那裡。
“不要!”
黝黑年察覺到什麼,放聲大吼。
但下一刻,葫蘆便淹沒在含的劍罡之中!
骨無存!
“你……”
黝黑年臉憋得發紫,一個字節都發不出來。
他怎麼都沒想到,唐銳會主接近,甘冒魔蟲侵蝕的風險,而盜取了他的養蟲葫蘆!
沒有了魔蟲提升修行,黝黑年的氣勢,就像將要燃盡的薪火,迅速熄滅。
“你還有什麼箱底的底牌,通通都拿出來吧!”
唐銳挑釁的開口。
黝黑年渾都在慄,他當然還有底牌,一是那條巨型章魚,二是他星戒中的諸多法。
可問題是,唐銳的手太快了,快到他本就沒有察覺。
他真怕自己剛祭出法,就又落到唐銳手中。
而就在這時,匪夷所思的一幕突然出現。
佔盡優勢的唐銳突然形一晃,從半空掉落下去,黝黑年面不解,但也跟隨。
甫一落地,便聽見唐銳有氣無力地說道:“毒……”
“是魔蟲的毒!”
黝黑年再度狂笑,“你算計來算計去,沒想到把你自己也算進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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