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曾代過,明城主的飛刀雖與師出同門,但練的實在糙,若有需要時,可由在下代爲出手,就不用殿下親自刀了。”
面對全場注視,唐銳卻是雲淡風輕,拋出這麼一句。
可謂是,殺人誅心!
果然,明哲剛有緩轉的臉,再次黑沉下來,死死注視唐銳:“你可知,說這種話的後果是什麼?”
“我若說知道,你會不會更沒面子?”
“……”
明哲想要還口,卻發現自己給不出更加氣人的回擊。
比起飛刀,這傢伙的更加毒辣。
“說的好!”
餘燼大笑一聲,與唐銳並肩而立,“就明哲這半桶水的飛刀,本就用不到殿下出手,唐銳,這一戰我跟你一起面對。”
唐銳看了他一眼:“你的傷會拖累我。”
餘燼:“???”
我是來幫你的,怎麼連我也一塊挖苦上了?
無差別攻擊嗎!
“阿布,餘燼麻煩你照顧一下。”
沒有跟他過多廢話,唐銳隔空遞給阿布一記眼神,便把注意力放回到明哲上。
他知道,被他那樣激將之後,明哲一定會把全部怒火傾瀉在他的上,換言之,慕輕輕幾人也就安全了。
並非他過於頭鐵,也不是他在短短十餘日裡,就對慕輕輕有了多忠誠,而是在他手中,擁有著能與明哲掰一掰手腕的東西。
《點金指》!
從黃肖手中得來的這部功法,能以一指,賜予千鈞。
剛纔他能接住裂星飛刀,便是催《點金指》,讓一把不過數斤重量的飛刀,瞬間就有了千鈞,甚至是萬鈞的力量。
可飛刀的真實重量,仍然不變。
這就類似地球電影裡的雷神之錘,在《點金指》生效的這段時間,除了唐銳,鮮有人能夠拿起這把飛刀。
“不能讓他一個人!”
見唐銳要單打獨鬥,慕輕輕頓時急了,腳底發力,就要衝上去幫忙。
旁邊,阿布卻是眼疾手快,先一步阻止住慕輕輕的腳步。
“唐兄弟既然這麼說了,我們就該相信他有這個實力。”
阿布一手拽住餘燼,一手按在慕輕輕肩膀,“殿下,我們貿然上場,只會引起更大的麻煩,萬一許師叔也場戰鬥,唐兄弟就真的沒有勝算了!”
這話如一盆冷水,讓慕輕輕陡然冷靜下來。
只是,臉上愁容不減:“可明哲哪裡像他說的那樣不堪,如果只論飛刀,三個我也不是明哲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有父親的裂星飛刀,別說是唐銳,就算是一名地境四品,明哲也能輕易斬殺。”
“話雖如此,可剛剛唐兄弟確實擋下了裂星飛刀。”
阿布聚會神,目落在唐銳上,“我看不唐兄弟的手段,但我知道,他怕是咱們之中最強的那一個,眼下能夠破局的人,也非他不可。”
餘燼角了,卻沒有反駁,而是認同的說:“我相信,他能打敗明哲。”
“可是……”
慕輕輕仍有疑慮,但戰局突變,已不容再思考太多。
兩人的飛刀,已經再次出擊。
沒人能捕捉到飛刀的影,他們只看見,空氣中不斷有波痕震盪,形一圈又一圈的氣浪,將這整座大殿都生生掀,地房搖。
“這裡不會要塌吧?”
有人哆哆嗦嗦的問道。
陳大海沒好氣的看過去:“塌什麼塌,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小子每次投擲的飛刀,都被城主擊碎,就算他有本事阻擋城主,可他的飛刀也沒這個實力啊!”
衆人聞言,立刻恍然大悟。
唐銳的手段之高,飛刀之強,確實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意料,但他與明哲之間,有一道無法越的天塹。
那便是裂星飛刀。
作爲北方天帝曾使用過的兵,裂星飛刀不論品質,還是它獨有的破壞力,都是唐銳手中那些普通飛刀所無法相比的。
“準度和力量都沒問題,可兵上太吃虧了。”
阿布疲憊的了眼睛,這樣高強度的觀戰鬥,即便他擁有兩雙靈目,也深不適。
眼睛就像幾天沒閤眼那樣,酸脹難忍。
而後,他看向慕輕輕問道:“殿下,您還有沒有更強的飛刀,只憑櫻落飛刀,還是太吃力了。”
“櫻落?”
慕輕輕不解道,“你說,唐銳用的是櫻落飛刀?”
那是所用飛刀的名字,共有二十五把,雖也是地級兵,但與裂星飛刀還是沒有可比的。
可問題是,本沒把櫻落給唐銳啊!
“我的星戒……”
往星戒中注神識,慕輕輕卻驚異發現,戒指中有一強橫的神識,猶如築牆,把隔絕在外。
阿布瞬息猜到了什麼,苦笑道:“唐兄弟給人的驚喜還真是層出不窮,應該是殿下您抓著他手臂的時候,被他趁機抹去星戒中的神識,從而盜出了其中的櫻落飛刀。”
“原來是這樣。”
慕輕輕恍然點頭,下一刻,俏臉紅如晚霞,眼睛裡也滿是意。
星戒中有的,不止飛刀,還放了不,的那一種。
豈不是說,唐銳全都看到了?
片刻,慕輕輕又拍打臉頰,暗斥自己胡思想。
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在意唐銳看到了什麼,只要他能平安無事,哪怕給他看了又有何妨?!
“你的刀太弱了。”
此時,明哲突然拋出一句,有如神祇般俯視唐銳,“論品質,櫻落也貴爲地級,算是上品,但我的裂星飛刀,是師父用兵紋加持,其中力量,要比櫻落強橫數倍,等你二十五把櫻落用盡,也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
話音森冷,出的殺機,便是陳大海這些人聽了,都覺一陣徹骨發涼。
甚至他們都紛紛起,躲到了大殿的最邊緣。
可在唐銳聽來,卻讓他神一振。
兵紋?!
難怪裂星飛刀擁有這樣的破壞力,原來在它的刀之上,刻有兵紋!
在地球時,他就對打造兵頗有涉獵,得到了迴珠傳承以後,除了醫藥典,自然也對其中一些煉造兵的法門產生興趣。
其中,最能引起他注意的,便是這兵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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