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鴞，是我糊塗，這些年來，難為了你和那孩子了。」

付勇對著狍鴞的位置鄭重的磕了個頭。

「村長……村子變這樣，真的不是因為那小子？」

有村民還是不懂，向著付勇問著。

付勇嘆了口氣，「不是因為他，這些年來，保我們無災無難。讓我們得以安定的，正是他！」

村民們一臉吃驚，都沒了聲響，有人蠕，似乎是想說什麼，可看著那傷痕纍纍的巨，還是閉上了。

「蕭伯！」

付不歸眼中熱淚流淌，抱著狍鴞。

「孩子，你別哭，我沒事……」

狍鴞出爪子，似乎是想要安付不歸。

可還沒挪多遠，就已經因為氣力不支，落了下來。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回村子。」付不歸抱著狍鴞，言語哽咽。

「唉，傻小子，都是註定的，你和這些人不同，你上，流著神的，他們都是鬍髯國人，你有義務守護他們，我也有。」

「就算是你不來，我也是一定要來的。」

年余回過頭，看著狍鴞，紅的眼睛中也有淚花涌。

這隻隨著炎帝部落征戰八方的異，被冠以兇的惡名，如今卻用生命守護了他們這個村子。

付不歸搖著頭，眼神空，「不，蕭伯，您不用來的，如果我沒有離開清河山……」

「咳咳，小不歸，我說了，這些都是註定的，今天他們進不來村子，還有明天呢？我們屈居在這，遲早是要被人發現的。」

「蕭伯，您別說了，我現在就帶您回山上，山神會保佑您的。」

付不歸說著，就要將狍鴞的抱起。

可狍鴞的實在是太重了。

付不歸一人之力，本無法將狍鴞抱起。

「不歸，別費力了，狍鴞就是清河山的山神。」一截殘枯的老枝自地底鑽出，著沙啞的聲音向著付不歸說道。

付不歸雙一，撲通的坐在了地上。

「蕭伯，是山神？怎麼會這樣……」

付不歸眼前一黑，覺得整個世界正在崩毀。

他一直拜祭的山神，居然就是照顧他陪他長大的蕭伯？

「狍鴞就是山神，近些年來，人們漸漸放棄了對神明的信奉，神明撤離人界，下界被靈異所接管……狍鴞就是守護著清河山的山神。」

翳木的話，讓付不歸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原來他一直在叩拜的那尊山神像中，早就沒有山神了……

而真正的山神，陪伴他度過了這麼多年。

「翳木，你怎麼樣了？」過了許久，付不歸的心稍微平復了一些。

翳木扭著殘破的軀，「靈力消耗太多，怕是要修養一段時間了。」

這些年，付不歸在山上，翳木也沒照顧付不歸。

見到翳木這副模樣，付不歸心中也是作痛。

「那蕭伯……」

看著眼前的氣息微弱的狍鴞，付不歸已經不敢再往下想。

年余看著付不歸這副模樣，站出來喊道：「小不歸！他死不了，快用你口的囚靈玉！」

「只要你和他們簽訂了契約，他們就能變你的契，靠你的靈力生存，即便是毀了，神魂也會到滋養，再生出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