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看了眼青果有些腫的臉,點了點頭。
青果瞅了眼四下無人注意,趕的塞了一點碎銀子給府醫,道:“還請大夫不要將剛剛的話外傳。”
“姑娘放心。”府醫角一勾,低聲說完話便轉離開了。
“湛哥哥過來了嗎?”陸璃看著從外頭進來的青果,低聲問了句。
“將軍派了人過來,讓您好生休息,將軍明日下朝后便來看您。”青果咬著輕聲道。
“湛哥哥沒來?”陸璃了自己的拳頭,道:“難道就因為我現在這副樣子嗎?都怪那個賤人!”
“陸姨娘,或許將軍是誤會了,畢竟您昨天噎到,今天……”
“啪”!
陸璃直接一掌甩了過去,“你個賤婢,我有必要故意折騰自己,讓湛哥哥過來的嗎!”
“奴婢知錯,陸姨娘您別生氣,大夫說了您要好生休息的。”青果立馬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求饒著。
“別生氣?我看你這個賤婢就是想氣死我!”陸璃對著青果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直到扯著傷了才作罷。
“還不侍候我沐浴上藥!”陸璃冷冷的說了句。
青果咬著,眼里閃過一怨恨,不管是在侯府還是跟來這將軍府,所有人都覺得是陸璃跟前的大紅人,卻不知道,這位置簡直是地獄!
……
“什麼人?”差一步就到自己院子的陸然冷不丁的被人吼了句。
陸然眉頭一皺,穿著夜行還真的有點不方便!
不過怕啥!
“你們管的也未免太寬了!本夫人散個步還礙著你們了?”陸然坦的轉瞥了眼那些人。
穿著黑還如此囂張?
“鬼鬼祟祟,抓起來!”侍衛頭領泊青二話不說,直接下令。
“站住!”陸然眉頭一皺,冷冷的道:“本夫人記得你,白日里就是你跟著傅天湛打的張嬤嬤們是吧!我說過,再有下回,新仇舊恨一并清算!”
泊青愣了一下,他這會兒聽清楚對方說的話了,本夫人?張嬤嬤?新仇舊恨一并清算?
“夫人?”泊青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哼!這會兒知道本夫人的份了?”陸然傲然的道:“滾!誰給你權利敢攔本夫人的路!”
“夫人息怒,屬下,屬下是擔心您的安危,才帶人來這里巡邏的。”泊青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的飄向陸然,這形氣度倒是和白日里的夫人有八九相似,只是這大半夜的蒙著面穿著夜行……
“不知夫人為何穿著夜行?夫人可否摘下面巾讓屬下確認下?”泊青猶豫著開口問了句。
陸璃撇了眼泊青,冷冷的道:“就是不想讓你們看到才穿這樣,怕嚇死你們!”
眾人:???
似乎從夫人進門開始不是蒙著面就是帶著面,可是京城第一人兒啊,怎麼可能嚇死人呢?
“可是……”泊青話還沒說完,便被開門聲打斷了。
“夫人,您回來了。”小銀對著陸然行了一禮,不過是出來放放風,看看陸然回來了沒,沒想到就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趕的從清芷院出來了。
“嗯。”陸然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了眼泊青道:“還需要本夫人摘面巾給你確認下?”
“不,不用了,這夜也黑了,屬下就不打擾夫人歇息了。”泊青角勉強拉出一道弧線,趕說完話帶著一隊侍衛離開了。
夫人可是連將軍都心甘愿被打的人,惹不起啊!
“夫人,我們進去吧!”小銀低聲道:“他們是將軍派來監視我們的嗎?”
“不應該,若是監視,就該暗的趴墻角了。”陸然道:“許是他們本來就有巡邏這一帶吧!畢竟再偏僻荒涼也是將軍府的地盤。”
小銀贊同的點了點頭,主仆二人快步的進了屋里。
泊青沿著清芷院走了一圈,確定沒有異常才離開的。
這一帶往常他們也巡邏,卻沒有今日這般嚴謹,只因白天的事讓他認定了傅天湛對陸然還是如從前那般深,所以不敢怠慢。
“張嬤嬤醒過嗎?”陸然看了眼依舊雙眼閉的張嬤嬤,關切的問了句。
“您剛出門的時候醒了,吃了藥又睡過去了。”小銀輕聲道:“奴婢瞅著嬤嬤的況不是很好。”
“我給的藥吃了?”陸然邊說便走了過去,輕輕地拉起張嬤嬤的手腕。
“吃過了,不過小金吃過后效果很好,嬤嬤……”小銀道:“要不要請大夫再看一下?”
“還吃了什麼?有誰來過?”陸然周的氣息突然冷了下來。
“沒人來過,除了喝點粥就是吃您和大夫給的藥了。”小銀認真的想了想,道:“粥是奴婢煮的,奴婢和小金都吃過了。”
“夫人,可是嬤嬤有事?”小銀咬著輕聲問了句。
“中毒了,毒不大。”陸然淡淡的道。
“夫人,奴婢沒有下毒。”小銀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和小金是初來的,屋里除了們兩人就只有昏睡的張嬤嬤了。
“起來吧。”白老太君留下的人,信得過!
“夫人,要不奴婢去請大夫吧!”小銀道:“將軍府有個府醫,奴婢去把他綁過來。”
“不必那麼麻煩,本夫人略懂醫。”陸然淡淡的說了句,隨手便取了銀針出來。
小銀在一旁愣愣的看著,從未聽說夫人會醫啊!還隨備著銀針?
“隨手買的醫書自學的。”陸然到旁邊詫異的目,隨口說了句。
“自學?那給嬤嬤……”
“醫不死,總比綁來的府醫靠譜。”陸然話落,銀針已經扎了下去,“這件事保,咱要有點自己的。”
“嗯嗯!奴婢知道了!”小銀鄭重的點了點頭。
陸然速度很快的扎針收針,沒有毫拖泥帶水,等搞定后又對著小銀叮囑了幾句。
“您說杏花和大夫開的藥相沖能毒?”小銀在聽到陸然說的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夫人,下毒的真的是奴婢!”小銀自己也蒙了!是真的不知道啊!
“奴婢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婢撞到了,手上便端著杏花,若是奴婢知道那東西如此厲害,就不會直接進屋了。”小銀眼淚不控制的落了下來。
“在哪里到的?”陸然冷冷的問了句。
“就在咱院子前頭的拐彎。”小銀急急的回道。
“在拐角?可還記得是誰?”陸然眉頭一皺,什麼人心思竟如此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