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
結果是好的。
老人家無私的授與指點。
令他在短時間獲得長足進,起碼走了數年、乃至十年的彎路。
便是沖這一點,他就必須對老人恩,不能有什麼怨言。
“莫非,前輩看出我所修功法神異,斷定我的天地異常穩固?”ωWW.166xs.cc
思緒一轉,林楓忽然冒出這個念頭。
在房中吞食麇,恢復己的時候,老廟祝曾在門外觀,神怪異。
現在回想起來,老廟祝大概是看出了一些異樣。
“你的功法很特殊,無論是本源、氣海亦或是天地……俱是被普通修者穩固許多。”
察覺到林楓的不快,老廟祝微笑解釋道:“否則,那種程度的傷勢,很難存活下來。”
果然!
聽到這話,林楓頓時恍然。
姜還是老的辣,自己口的傷勢雖然包裹嚴實,但老廟祝眼毒辣,一眼便看穿了。
“對了,你曾說過,我有腐朽之氣……”
林楓忽然想起,老廟祝曾說自己有腐朽的氣息流,正詢問一番。
“有人來了!”
話還未說完,老廟祝忽然擺手,猛地直腰桿,原本平平無奇的氣機驟然一變,渾靈力激,目綻寒。
一瞬間的變化,像極了一頭醒來的猛虎。
雖然老邁,但余威猶在。
這番驟然的變化,看得林楓一陣驚愕。
這老頭子……都是裝出來的嗎?
“朋友,這里只是一個破落道觀,早已沒了香火,更沒有什麼值得覬覦的古與寶貝,為何惦記此地?”
老廟祝徐徐開口,聲音洪亮,中氣很重,與先前的垂垂老矣大相徑庭。
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目銳利,盯著道觀大門,一縷淡綠的芒從掌中徐徐浮現。
蓄勢待發!
“殺氣!”
這會兒,后知后覺的林楓也察覺到了,順著老廟祝的目向道觀大門外。
“呵呵,老廟祝誤會了,我等只是尋一個人。”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接著,一名黑人緩步走出,“我名趙禹,乃是北府副統領,見過老先生。”
這是一名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兩手空空,臉上帶著微笑,眼中卻含怒意,目落在后面的林楓上。
是他!
林楓一眼便認出。
這人正是當日追截自己的帶頭人,實力很強,約莫達到了真靈境巔峰的實力。
和老廟祝差不多。
只不過,這個人目測在百余歲上下,這個年紀對于修者而言,絕對稱得上年輕。
“尋人?”
老廟祝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旁邊的林楓,雪白的眉輕輕皺起,說道:“他犯了白玉城的何種規矩?”
“他犯了我們主的規矩。”
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左邊的屋頂響起,另一名黑大漢現出形,同樣是真靈境巔峰的實力。
“統領,一個年紀老邁的廟祝罷了,何需客氣,直接手便是,諒他也不敢與我們作對!”
右邊的屋頂也走出一個黑人,臉上帶著怒意,盯著林楓,道:“為了找你,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個北府,讓我們好找啊!”
言語中怒意發,仿佛要把林楓當場撕碎一般。
“主的規矩?”
老廟祝聞言沉了片刻,沉聲道:“能否給我一個面子,不要追究此事,放他一馬。”
“給你面子?”
“呵呵……”
聽到這話,除卻那位統領之外,其余兩人都笑了。
“行了。”
統領趙禹擺擺手,制止他們的取笑聲,正道:“老廟祝,你時日無多了,道觀也不復昔日的盛況,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聽得出。
與其余兩人不同,這位趙禹統領對這位年邁的老廟祝仍舊是心存一忌憚。
但卻不多。
往前推五十年,道觀雖然也是沒落,但那位深不可測的觀主還在。
那個時候,白玉城東南西北四府,誰也不敢怠慢。
但眼下卻不同了,觀主云游數十年未歸,只剩下一名廟祝,道觀徹底沒落了。
“這話,府君來說還差不多,你還不夠資格。”
面對嗤笑與囂聲,老廟祝依舊是面平靜,不為所。
他直腰板,靜靜地站在那里,渾濁的眼眸深閃過一冷芒,道:“如此說來,你們是決意要手了?”
“老前輩,這是我的事。”
林楓緩緩開口,上前一步,直面趙禹滿含殺意的目,說道:
“這里是你們的地盤,我本以為,你們半日之就能找到這里,沒想到……恩,你們比我想象中要愚蠢很多,很多。”
此話一出,三人登時然大怒。
“大膽!”
“放肆!”
左右屋頂上的兩名黑人率先發了,大聲怒斥。
若非趙統領以眼神制止,兩人早已按耐不住,撲殺上來了。
“這小子……不對勁!”
趙禹以靈識傳音,對兩人說道:“此子氣機澎湃,靈力激,分明是真靈境的高手,只比你我稍弱,不能掉以輕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
其中一名手下有些不以為然,說道:“我們三人的實力都在他之上,擺平他并不難,無需顧慮太多。”
“不錯,哪怕是老廟祝出手,我們人數也是占有,是穩贏的局面。”
另一名手下也說道,認為三對二穩贏,直接出手便好。
道觀的廟祝太老了。
哪怕曾經被譽為真靈境第一人。
但幾十年過去了,氣枯敗,神魂黯淡,早已不復當年之勇猛。
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半廢老頭罷了。
有何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