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顧采薇做得漫不經心,杜逸小心遮掩,雙方都自以為不過是件小事,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卻不知道這一幕早已經落了有心人眼中。
這個有心人自然就是長寧侯府的主人杜雋清。
此時杜雋清剛忙完手頭的事,就見小妾麗娘那邊的丫鬟又過來了。
“侯爺,娘子準備了您最吃的紅豆糕,想請您過去坐坐。”
“不必,你讓安生修養吧!本侯手頭還有事,等忙完了再去看。”杜雋清眉頭微皺,然而說話的時候依然不急不慢,一如往常的清淡,人本聽不出他心里是什麼想法。
丫鬟苦勸不,只得從隨的食盒里取出一盒紅豆糕。“娘子也想到侯爺您或許太忙了,就命婢子特地給侯爺您帶了一份過來。這是剛從桂云樓買來的,還熱著,侯爺您請慢用。”
“嗯,知道了。”杜雋清點點頭,隨手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丫鬟見狀,才歡喜的告辭退下了。
然而,前腳丫鬟才走,后腳杜雋清就扭過頭,將里的紅豆糕給吐了出來。
小廝趕送上一盞茶,杜雋清漱了好幾次口,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
小廝趁機問道:“對了,侯爺您中午想吃什麼?”
“你去問世子吧!本侯和他一起用膳。”杜雋清不以為意的說道。
豈料,小廝立馬一臉為難。“這個……世子他已經吃過了。”
“嗯?”杜雋清眉梢一挑,“吃過了?”
小廝點頭。“剛才阿忠過來說的。世子今天又往夫人的院子里去了一趟,然后……”
“然后,他又吃了顧氏做的飯?”杜雋清了然。
“不不不!”小廝忙不迭搖頭,“是夫人扔出來給外頭的野貓吃的薺菜羊餛飩,被世子給撿回去吃了。”
杜雋清眼中霎時浮上一抹驚訝。
“夫人扔出來不要的,他給撿回去?還吃了?吃完了嗎?”
“吃完了吃完了。”小廝忙說道,“十來個小餛飩,他全都吃了,還把湯都喝了,一滴都沒盛。”
杜雋清頓時呆呆坐在原地,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小廝也著肩膀站在一旁。以侯爺對夫人的厭惡程度,他當然不敢說夫人一句好話。只是現在這狀況……他又該說什麼才好?
想不到可以說的話,他就干脆不說了。
好一會,杜雋清才慢慢反應過來。“罷了,既然世子吃過了,那本侯就自己吃吧!”
“是!那侯爺您想吃什麼?”
“就吃個薺菜羊餛飩吧!”杜雋清口而出。
“啊?”小廝聞言愣住了。
杜雋清抬眸。“怎麼了?”
“沒什麼,一份餛飩而已,侯爺您想吃,奴才這就讓廚房去給您做!”小廝趕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忙不迭轉就去傳話了。
不多時,一碗香噴噴的薺菜羊混飩就送到了杜雋清跟前。
杜雋清夾了一顆餛飩放進里,他立馬眉頭皺。再舀了一勺湯喝下去,他的眉心都已經擰了一個川字。
小廝戰戰兢兢的。“侯爺,您覺得怎麼樣?”
杜雋清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擲地有聲的吐出兩個字——“難吃。”
傳言北戰王性情暴戾,喜怒無常,死在他手裡的人不知凡幾。前世安長卿聽信傳言,對他又畏又懼,從不敢直視一眼。 直到死後他才知道,那個暴戾的男人將滿腔溫柔都給了他。 重生到新婚之夜,安長卿看著眉眼間都寫著凶狠的男人,主動吻上他的唇。 男人眉目陰沉,審視的捏著他的下巴,“你不怕我?” 安長卿攀著男人的脖頸笑的又軟又甜,“我不怕你,我只怕疼。” 而面前的男人,從來不捨得讓他疼。 —————— 最近鄴京最熱鬧的事,莫過於北戰王拒絕了太后的指婚,自己挑了丞相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子當王妃。 眾人都說那庶子生的好看,可惜命不好被北戰王看上了,怕是活不過新婚之夜。 所有人都等著看北戰王府的笑話。 可是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北戰王登基稱帝,等到庶子封了男後獨占帝王恩寵,等到他們只能五體投地高呼“帝后千秋”,也沒能等到想看的笑話。
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