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乘楓回過頭，冷眼看著王斌：“什麼意思？”

他覺得里面肯定有謀，而且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斌目標在于小曼上，之所以說還有他一個名額，一定是想把于小曼一起留下。

王斌呵呵笑了聲：“當然了，只是一個機會而已，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系，大仙是不會怪罪你的。”

“你是覺得我不敢？”

“我并沒有這樣說。”王斌還是標致的笑容。

他微微側，抬手示意一番其他村民：“你也看到了，你不想去，我這里鄉親父老們，卻想去的很呢，他們非常想代替你。”

于乘楓看了一圈，確實如此。

這些人...已經完全魔了。

“于隊，現在怎麼說？”

于乘楓凝神不語。

隨即點了下頭，向王斌開口道：“好，我去，但我妹妹不去。”

王斌失笑搖頭：“這個名額是固定的，二者缺一不可，否則大仙并不會認可你的名額。”

于乘楓眼里閃過一惱怒，哼了聲：“好，那我就看看。”

還有一句話他沒當這麼多人面說出來，那就是：看你耍什麼花招。

王斌淡淡一笑：“于警，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沒關系，等晚上見了大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你會跟我一樣，甘愿做大仙忠誠的信徒。”

白天祭節結束。

傍晚還住王煙家里的老宅，樊軍在門口折騰了半天才進來，氣吁吁往椅子上一坐，沖王煙母親問道：“阿姨，你們這村民也太熱了，怎麼攆都攆不走啊！”

王母態度也與昨天不太一樣，之前都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卻掛了慈和的笑容：“以往每年都這樣，不管是誰，只要被大仙選中了，沒選中的人，都會過去找他。”

“大家都祈不了福，這時候就只能托那些被選中的人幫忙了。”繼續說道，“也不是白幫，有時候送東西，有時候是答應來年祭節再幫忙。”

樊軍懂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有些被選中的人，他們如果不是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就會幫求他的人許愿，對吧？”

“對。”王母一點頭，“村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王祭祀沒說大仙不同意，就都這樣了。”

“那他們許的愿，都管用麼？不會不靈驗吧？”

“都有靈驗。”王母說道，“只要不是特別過份，大仙都會做到。”

樊軍思量片刻，轉向正對著茶出神的人，“于隊，那你打算好要許什麼愿了嗎？要是你沒啥愿，就幫我許一個唄？”

于乘楓沒好氣白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去出神。

“你們該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王母說了一句，轉頭離開了客廳。

樊軍一屁坐在于乘楓邊，嘿笑道：“于隊，你說話呀，我都工作那麼久了，一直沒找到朋友，你看能不能幫我求個姻緣？”

“你真信這個？”

“不信。”樊軍搖搖頭，“圖個吉利唄。”

于乘楓沉著臉：“這已經不是吉利不吉利的問題了，這里面有貓膩。”

樊軍嘆了口氣，“我也知道有問題。”

“但是...”他端起于乘楓的茶杯喝了口，將茶葉吐在垃圾桶里后，再說道：“直覺上，想從這里面查東西，很難。否則如果真有問題，那個姓王的祭祀憑什麼敢讓你為祈禱人員中的一個？他一定是有準備的。”

于乘楓看向于小曼：“小曼，你覺得呢？”

于小曼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只要去了，就一定能找到江慶的線索。”

于乘楓沉默不語，現在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到底有什麼問題，還得去看了才知道。

“那就去看看再說吧。”

樊軍點點頭，“行，于隊你有什麼安排先說吧，我們其他人好提前準備起來，實在不行，還可以向市里請示。”

“示里不會信我們這種神神鬼鬼的說辭的，這件事只能我們自己去搞定。”于乘楓搖頭說道。

說完他思量了片刻，看了眼還在廚房，見王母還在忙活，便低聲將自己的計劃給樊軍代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