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換了服,曹妙芝就讓劉司機送到義龍地產。
義龍地產暫時在一棟寫字樓的三層,兩百多平方的空間,整齊的隔斷不同部門。
平日里來公司看見的肯定是員工來回奔忙的景象,可這會看到的都是長了脖子向走廊盡頭的員工。
見曹妙芝來,大家都趕了脖子,一言難盡的表。
“爸,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請您老出山,小海已經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但是我怎麼求長義,他都不為所,您幫兒好好勸勸您外孫吧。”
還沒進門,曹妙芝就聽到了周江雪的聲音,不同于平時囂張跋扈,滿滿的可憐無助,像個朝父親撒買糖吃的孩子。
曹妙芝在門口駐足進去,玻璃門里面,周江雪正挽著一個白發鶴立的高大老者,雖然已經遲暮,但是依然能從老者臉上看到軍人的威嚴。
此刻他正灼灼的看著坐在總經理座位上的陶長義,嚴肅的面有微微的無奈和復雜。
軍人的傲骨讓他實在沒有辦法對這個剛見面的外孫,開口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但是周江雪卻不依不饒,一直在他耳邊碎碎念,“爸,我們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小海的現在實在是不能等了啊......”
見老者面為難,周江雪急了,又拉下面子去求陶長義,“長義,就算媽求你了,之前都是我的錯,你想罵也好想埋怨也好,媽都依你,但是求求你務必答應幫小海這一次好嗎?”
陶長義看著周江雪,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角出譏諷的笑。
“周江雪,你要點臉嗎?竟然還敢自稱是長義的媽?你盡過一天當媽的責任嗎你?”
一直在沙發上坐著的華一龍忍不住了,站起來指著周江雪的鼻子指教。
周江雪朝老者后了,老者眼神銳利的向華一龍。
雖然自己的兒犯了很多錯,但是畢竟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寶貝,自己可以教育,但是周亮德不允許一
個外人指著自己閨的鼻子罵。
曾經在部隊里爬滾打了十幾年,現在又是國防部的核心領導,周亮德的眼神有讓人不敢直視的剛毅和殺氣,華一龍被他盯的眼神微閃了閃,哼了一聲退回到了沙發上。
“孩子,周家沒有養你,也是事出有因。
但是小海畢竟是和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現在命在旦夕,就算是一個陌路人,如果你有能力可以救他,也不會置之不理吧?”
老者終于開口了,蒼老的聲線里有著些許懇求。
“如果只是一個陌路人,我們還有可能會救他,但是如果是周家人,就免談吧。”
清脆銳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屋里的人齊齊出來。
曹妙芝推開玻璃門走進來。
陶長義本來抿的線微微放松,華一龍也松了一口氣。
周江雪看見曹安琴,眼里的緒幾乎要漲出來,憤恨,厭惡,卻又耐不能。
周亮德看著迎面直視著自己進來的年輕姑娘,面生出不喜。
一看就是沒有教養的丫頭,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貿然進來打斷別人的談話。
他又看了看邊閨變幻莫測的表,語氣嚴肅的對曹妙芝說,“我并沒有在征求你的同意。”
“都一樣,我和長義是夫妻,夫妻一,有人想用綱常倫理給他施,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曹妙芝走到陶長義邊,和周亮德對面而立。
周亮德臉一沉,周江雪已經在電話里說了這個人的事跡,是個很難纏的潑婦。
但是看著清明的眼神,又不像是撒潑的人。
“我說的都是事實,周長義是周家的脈,讓他出手救自己的親弟弟,怎麼能說是施。”
周亮德語氣里有幾分慍怒。
曹妙芝笑了,笑的譏諷意味滿滿,“周家脈?現在需要他賣命了,就承認他是周家脈了?早幾十年你們干嘛去了?”
周亮德面晦暗不明,堅韌的眼神也微微閃爍,“周家一直承認他是周家的脈,但是因為他
是周家的恥辱,才沒有接他回周家而已。”
“看來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很慶幸長義沒有回周家,接你們周家家風的污染,不然肯定會長的和你們一樣歪。”
曹妙芝簡直覺得周亮德啼笑皆非,毫不掩飾眼里對他的鄙夷。
“你!周家不上你來評判!”
周亮德活這麼久,從來沒有被人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詞匯,這樣的眼神懟過,心頭翻涌,眼底一片盛怒。
“如果你們永遠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自然是橋歸橋路歸路的陌路人,我怎麼有機會評判。
可是你自己沒臉,非要主湊上來讓我評判的,這怪不了我。”
曹妙芝并沒有因為周亮德是老人就克制自己的語氣,只要是想傷害陶長義的人,在眼里無論男老都是惡人,都該一視同仁。
周亮德氣的后退了兩步,周江雪趕攙扶住他,在耳邊小聲煽風點火,“爸,你看看長義娶了個什麼媳婦,簡直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
“閉!”周亮德低聲斥責周江雪,他雖然對曹妙芝并不客氣,但是那是周家人天生傲骨作祟,但是他心里十分明白自己兒犯得錯誤。
“好,事已至此,我也不奢求你們一時間能改變對周家的認知,我不和你們繞彎子,只要你們能救小海,有什麼條件你們盡管提,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拒。”
周亮德是見識了大風浪的人,雖然一時間心氣高傲導致有些氣不平,但是很快就調整過來了。
他看著刀槍不的曹妙芝,知道今天牌是絕對沒有用了。
“條件?老先生,難道你們沒有打聽一下就貿然來了?你覺得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值錢的籌碼是我們看得上的?
錢?權?親?
哈哈哈哈......”
曹妙芝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莫名其妙的優越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別說現在不缺錢不缺親,就算缺,也不是什麼人湊上來都能將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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