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心慌得厲害,又怕被顧明珠看出什麼來,只能故作鎮定地挪開視線,道:“我、我怎麼會認識你父親呢……”
頓了一下,解釋說:“只是你爸爸的電話號碼跟我家的號碼有些像。”
顧明珠不以為然,淡淡地嗯了一聲,沒再搭話。
安桃心下一松,更是不敢將話題往顧君澤的上引,匆匆地丟下一句“我去找醫生”,便快步跑到了樓下。
很快,醫務室的醫護人員就被請到了二樓。
沫沫輸后,臉也好看了許多。
反倒是一直忙里忙外的安桃,臉不太好。
“嘖。”
顧明珠倚在門邊兒,長發高束,眼瞼下垂,一副答不理人的勁兒,連說話時都帶了些漫不經心:“你也中暑了?”
沫沫擔憂地抬起頭,看向安桃:“桃兒,你的臉不太好看,是不是上難啊?”
安桃被點了名兒,才連忙從呆怔是狀態里離出來,擺手道:“沒、沒事,我只是有點了,沒難。”
“咕嚕……”
‘’字一出,沫沫的肚子就響了起來,哀嚎一聲,說:“早知道這樣,我中午時說什麼都要吃上一碗飯,嗚嗚,要死了。”
顧明珠見臉恢復了許多,又說得起勁兒,便直起了,淡聲說:“該歸隊了。”
沫沫:“……”
的臉眼可見地白了下來,可憐兮兮地問:“咱、咱不能在醫務室多待一會兒嗎?”
顧明珠微微頷首,示意沫沫朝外看,提醒道:“有人檢查。”
沫沫連忙直起:“快!咱歸隊!”
可不希自己裝病被抓,再重新一遍軍訓啊!
說完,三人便快步朝隊伍的方向行去。
又是將近兩個小時的站軍姿。
等訓練結束,天都暗了下來,教哨聲一響,學生們瞬間神起來,快步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想來他們已經吃夠了肚子的苦頭。
安桃也不例外,趕到食堂后,連干了四大碗米飯,只將肚子吃得鼓鼓囊囊,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
“你……”
沫沫看著安桃的眼神有些復雜:“不撐嗎?”
“飽了,”安桃應聲。
顧明珠嗤了一下,沒搭話。
安桃心里有事,自然有些心不在焉,等填飽了肚子,更是有些坐不住了,歉聲開口:“沫沫、明珠,我有點事,得出去一趟,你們慢慢吃。”
沫沫愣了一下,問:“……需要我們幫忙嗎?”
安桃連忙搖頭,從桌上拿起自己的軍訓帽兒,就快步往樓下跑。
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教們的寢室樓。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男寢外的生似乎多了些,孩兒們換上了自己的常服,三三兩兩地結群,時不時地朝寢室里看上一眼,還小聲地說著什麼。
們聊得起勁兒,臉頰都紅了起來。
安桃心下古怪,卻也沒有多想,只踮著腳,自顧自地往前瞧。
也算幸運,沒等多一會兒,就看到一個教下樓來扔垃圾,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去。
“教,你好!”
安桃有些張地問:“我想找一下總教,你能幫我帶個話兒嗎?”
教愣了一下,看向安桃。
見小姑娘生得漂亮,臉頰微紅,似乎是在,他便明白了什麼,眼里閃過了然:“你要找總教?”
他說:“總教不在,你明天再來吧。”
“呀?”
安桃呆了呆,覺得哪里有些古怪。
正常況下,自己找人帶話,對方幫是不幫都有可能,可直接讓改天再來的人卻是沒有。
張了張,有心再問一句,可眼前的教卻錯開了,朝垃圾箱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他再次被幾個生圍住了。
不知孩兒們跟他說了什麼,他的眉頭一直輕皺著,等孩兒們說完,他才擰眉開口,只一句話,就讓圍在自己邊的生全都鬧了個大紅臉,一撇,很快就走開了。
安桃有些莫名,可卻沒心思考這些小事,只沉默地站在樹低下,回憶著關于顧惜年和顧君澤的種種。
越想,心里越難。
越難,越想見他。
不知道顧惜年是否知道真相,若是不知,倒也還好,可要是知道了,依他的子,又怎會好?
還有姨姨。
姨姨的一向不算太好,要是知道顧君澤早經在首都結婚生子,不知會被氣什麼樣,又能否吃得消……
安桃越想,心越焦,不自覺地來回踱步。
沒一會兒,剛才還被生們圍著的教便扔完了垃圾,大步走進了寢室。
寢室門剛一關上,他便一改剛才的嚴肅,調侃道:“嘚,外面是神熱鬧,就跟老三說的那樣,我一出門,一群學生圍著我,問我總教怎麼還沒回來,嘖。”
他了自己的下,有點不服氣:“你說我長得不也端端正正,說什麼也不比總教差吧?”
“哈?”
“門口有鏡子,你自己照照去,”老三翻了個白眼兒,說:“你說這些學生可真有意思,軍訓時,一個個要死要活,都沒什麼勁兒,等軍訓結束,們又有力氣洗澡換裳,來看總教了。要我說,明天應該加訓一個小時,省著們這麼閑。”
“老三,你是真缺德啊……”
“你說等會兒那位回來,是不是得被門口那些學生圍個正著?他還怎麼啊?對了!剛才我出去扔垃圾,還真看到了一個頂漂亮的小姑娘,也朝我打聽總教的消息!”
“頂漂亮?頂漂亮能有多漂亮?”
說著,他還忍不住朝窗戶的方向走過去:“不行,我得好好看看。”
“別別別,人家還小呢,”教連忙道。
“我就看一眼!”老三翻了個白眼:“還有,你能不能別為那位瞎心了?我親哥之前就是他手底下的人,對他了解得不行,人家那臉一冷,別說門口那些小姑娘了,就算是咱幾個,也不好意思跟他搭話啊!而且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見過他跟誰有過好臉?他有時間搭理這些小姑娘?”
說著,他忍不住撇撇,朝樓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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