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解釋都不解釋!青蓮摔了筷子,也沒有了胃口,沒好氣地下了桌。
小四追上來,把拉到無人問:「你今日進宮,娘娘怎麼說?」
「能怎麼說?是陛下的妻子,你指會幫王爺麼?異想天開!」青蓮輕蔑地說一聲,又故意補充了一句,「和王爺一樣。」
「你說我就說我,為何要說王爺。」小四極不高興地看著,「就算你不尊重我,你也得尊重王爺啊。」
「哼。」青蓮懶得跟他掰扯,轉就要走。
小四也不再攔著他,是他鬼迷心竅,居然相信這個人真的會幫到王爺,不要害了王爺就謝天謝地了!
他這麼想著,誰知第二日就收到了宮裏送出來的請帖。
以前蒼承年經常進宮,卻從未收到過帖子。這一回卻這麼正式地送來了帖子,看來這次不一般啊。
小四攛掇著蒼承年當場打開看看,「王爺,說不定是陛下的致歉信呢。」
蒼承年無奈地笑了笑,「陛下是何等份?還給我謝致歉信,我給陛下寫還差不多。」
「可是您又沒做什麼對不起陛下的事,那范鳴的事不是他自己活該麼。」
蒼承年沒再跟他談其中的彎彎繞繞,帶著請帖進了書房。
他也以為是蒼懷霄給他的,誰知打開一看便是樓婉娟秀的字跡。
樓婉看上去大大咧咧,瀟灑自在,字卻寫得十分好,筆鋒有力,讓人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子寫出來。讓那些手無縛之力的讀書人看了都要自愧弗如。
請帖里只有寥寥數字,無非就是說這幾夜月亮又大又圓,請他宮一起賞月飲酒。
「中秋都過了,月亮還能圓到哪裏去,娘娘這借口也太拙劣了些……」小四掩笑,卻被蒼承年瞪了一眼。
「去準備明日的裳,就穿新做的那件。」
「是。」小四吐吐舌頭,連忙出去。
蒼承年仔仔細細地把信紙重新折了折,平平整整地放回信封里,又小心謹慎地放進書里放好,這才安心了。
與樓婉有關的所有東西,他都珍而重之地留著。
青蓮知道樓婉請蒼承年宮,還有些糾結,那日樓婉給臉子看,那要是進了宮樓婉還能給好臉看麼?
誰知蒼承年沒打算帶一起進宮。
他只輕飄飄地代管家告訴一聲便走了,還是管家來告訴的。
「王爺就這麼走了?」青蓮角了,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穿戴整齊的樣子,還覺得有些可笑。
管家忙說:「夫人,王爺是擔心您的肚子,想讓您在王府里休息才沒帶您進宮呢。」
「住!」青蓮瞪他一眼,「王爺待我如何我不知道麼?用得著你來說。」
管家的好心被當驢肝肺,便沒再勸了。
青蓮把人都趕走,把自己關在房裏,不想人來安,以免顯得多麼可憐似的。
……
蒼承年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地進宮,還有些恍若隔世的覺。
這才幾天沒進宮啊。他苦笑一聲。
今夜的月亮的確是不錯,月又亮又白,過簾子映照在他的臉上,把他複雜的心照得一覽無。
蒼懷霄和樓婉都在花園裏等著了,樓婉抱著手爐,又覺得不夠熱,又讓人拿了兩個手爐來。
蒼懷霄見凍這樣,一把扯過的手握住。「朕讓你別來,你非要來,冷不冷!」
樓婉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不冷。反正有手爐也有你給我握著。」
堂堂皇帝被人當手爐,蒼懷霄卻不覺得生氣,反而還樂在其中。
他轉頭吩咐江德年,「去看看王爺到哪裏了。」
江德年剛要轉,一打眼就看到蒼承年走來。
「陛下,娘娘,王爺來了。」
蒼承年走近之後,寵若驚地說:「陛下,娘娘,你們還特意等我麼?陛下恕罪,我來遲了!」
蒼懷霄不喜他這麼生分的樣子,「朕以前也沒等你,怎麼今日才跟朕請罪。」
蒼承年正要再說一次,卻被樓婉攔住。
「王爺,你別聽陛下這麼說,其實他本沒生氣呢。他不會跟你生氣的。」樓婉俏皮的語氣讓蒼懷霄生不起氣來,尤其是知道是為了讓他跟蒼承年和好,他自然也是不會計較的。
蒼承年看一眼蒼懷霄,蒼懷霄顯然是真的沒生氣。
「快坐吧,為了等你,都快凍壞了。」
蒼承年強忍住關心樓婉的衝,只看著蒼懷霄問:「陛下,讓您和娘娘等我,我實在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何不早點進宮。」
「……」蒼承年沒好意思說,他在府里捯飭了許久,想在臨走前給樓婉留一個好印象。
樓婉笑瞇瞇地端起酒杯,親自給蒼懷霄和蒼承年一人倒了一杯酒,「好啦好啦,你們這麼久沒有一起喝酒,幹嘛這麼生疏啊。」
倒完酒,樓婉主舉起酒杯說,「為了今夜的月,乾杯!」
蒼懷霄和蒼承年不忍拂的面子,都拿起酒杯與杯。
「這就對了嘛。」樓婉很高興,剛喝了第一杯,正要倒第二杯,就被蒼懷霄拿走酒杯。
「不許喝了。你是要灌醉肚子裏的孩子麼?」
樓婉扁起,只是想再多喝一杯而已!
蒼懷霄卻一點都不心,「你想喝,就去把玉銘找來,只要他告訴朕,你可以喝,朕就讓你喝。」
想也知道玉銘絕對不會說這種話,樓婉憤憤不平地拿起筷子,狠狠地夾了一口菜吃掉。
蒼承年忍俊不,卻十分支持蒼懷霄的做法。
「陛下說得對,要是玉太醫不鬆口,娘娘可絕不能喝酒。」
樓婉故意挑眉,「你們倆兄弟欺負我一個啊?」
蒼懷霄和蒼承年相視一笑,「是啊,如何?!」
樓婉故作誇張地起來,「沒天理啦,兩兄弟欺負一個弱子啦!」
蒼懷霄和蒼承年大笑起來,前幾日生出的隔閡在這一刻好像突然都消失了一樣,他們又回到從前那樣親無間的日子,一起笑,一起鬧。
這些日子彷彿只是一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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