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自覺自己說錯話了，陪著笑臉道：“小人只是看著他們神都還不錯，所以才會有此一問，沖突了太醫，還請見諒。”

“哼！”陳太醫冷哼一聲，也沒有和方林過多計較，只是對著寧道：“郡主，您給他們看看？”

寧點頭應了句，便蹲下給那些人把脈了。

事實證明，這陳太醫和藍老真的是經驗老道，才會如此快的分辨出這脈象的不同，才能正確判斷。

“郡主的醫似乎很好？”方林疑的問出聲，“郡主不是說剛學不久？難道是謙虛了？”

寧笑了笑，確實是謙虛了，可若實話實說，說已經學了數百年醫，有人信？

寧笑了一下，起在方林耳旁低聲說了兩個字，讓后者的表瞬間凝固了，接著一眼復雜的盯著寧許久。

不過寧才懶得管方林此刻的表。

“方師爺，你給看看這些人，是不是都是喝了那些水進來的？”寧淡淡的問了句。

方林認真想了一下，又看了眼那些人，不太確定的道：“很多是，可也有一些小人不能確定，恐怕他們自己也說不清。”

“陳太醫，藍老，本郡主還有些事要弄清楚，這邊就先給你們，至于方子……你們先出。”寧撇了眼方林，又看向陳太醫他們，“本郡主相信你們。”

“這……”陳太醫本想著讓寧幫著出方子，畢竟的那手止合的手法實在太過湛了。

可現在又要離開一下，還讓他們先寫方子，這，這……唉！

“那郡主稍后一定要來。”陳太醫忍不住還是提了一點點小要求。

“放心，本郡主會回來。”寧給了他們一抹安的笑容。

方林跟著寧離開后，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忍不住斥責道：“郡主難道真要把這些無辜百姓的命拿來練手嗎！”

“練手”二字是剛才寧在他耳旁低聲說的。

他當時懵了一瞬后更多的是怒氣，可當著那麼多病人的面他不好發作，怕影響他們的治療和心態。

可現在只有他們二人，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那又如何？本郡主皇命在，此次來西南就是為了博個好名聲。”寧淡淡的道：“況且本郡主后又太醫和蓮心堂的大夫們撐著，那些人死不了。”

“你……你果然和睿王一般，是為了博名聲的！你和他之間……”方林氣呼呼的低吼了句，“哼？你們本就不顧這些人的死活！”

“嗯？”寧看了眼方林，他似乎很不喜夜睿明？

所以他們有事瞞著是因為夜睿明？

因為曾經和夜睿明的關系？

“你們難道顧及了？”寧淡淡的反問道：“若真顧及了，為何本郡主在街上到的那老婦人會干的像是多日未曾進水？”

“你們不是每日都有去挑水？難道連一口水都分不出？還是說你們煮出來的藥并沒有分給那婦人？”寧質疑的看向方林，小悅拿藥來的時候可說了，這些藥每日里都有分著給里頭外頭的人服用。

“那是因為……”方林話到邊又咽了一半回去。

“那些藥本不夠，分給這里的病人后，其實能騰出來的很，都著孩子和那些挑水的人。”

“不過這水，每家每戶每日里都有分，應該是那婦人舍不得用，都留給孩子了吧！”

“我和陳大人一心都在想著如何幫這里的百姓，可不像郡主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方林不屑的哼了一聲。

原本還對寧抱著的一希，在此刻盡數消散。

“你確定本郡主是這樣的人？”寧笑了一下，“若真的如此，陳太醫他們在一開始就讓練手裝樣子了，何必等到此刻呢？”

“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唬我？”方林眉頭一皺，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寧的意思了，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方師爺剛才的話，似乎對睿王很不滿？”寧話題一轉，道：“而且你似乎覺得本郡主和睿王之間有什麼？”

“小人沒有。”方林被寧東繞西繞給弄的有些暈，知道再說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索拱了拱手道：“郡主若是想要戲耍小人，恕不奉陪！”

方林冷聲丟下一句話，轉就要離開。

“方師爺請留步，本郡主想了解的事還沒弄清楚，師爺離著離開做甚？”

“郡主還有什麼事？”方林煩躁的看著寧，“難道還想問些奇怪的問題？”

“嗯？什麼問題奇怪了？”寧淺淺一笑，“剛剛的問題不是方師爺你先問的嗎？”

“你……”方林深吸一口氣，他娘的，說不過他閉總行了吧！

“郡主想問什麼？小人還是那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方林一副說不說是我的事的表，配上他口中的那句話，那是絕對的委婉敷衍！

“被污染的水都在什麼地方？”

在方林做好了寧會問些奇怪問題的時候，寧十分正經的問題倒是讓他愣了一下。

“難道這個也不能說？”寧看著他的表，認真的問了句。

“井水，這院子里就有一。”方林道：“外頭還有很多。”

“整個收縣的井全部有問題？”

“這個但不確定，因為很多口的井水吃出問題后，其他的井水我們也不敢用，這些水都是相通的，哪怕沒有被人投臟東西，這時間久了怕也是一樣了。”

“郡主你自己不也說了，活水豈能固定一？”方林道：“郡主若是想要查看，小人這就可以帶你去看。”

“嗯。”寧點了點頭。

若真的是水有問題，其他州城的人或多或應該也會有癥狀才是。

可地勢比收縣低上許多的關州城并沒有聽說有很多人染病的況，這其中肯定還有些事被忽略了。

“方師爺你認識方丞相嗎？”走在路上的時候，寧突然就來了句。

方林驚了一下，連反應都慢了一些，“丞相名在外，小人聽過。”

“哦，你也姓方，本郡主還以為你們有親戚關系呢！”寧隨意的說了句，就想起句玩笑話一般，可眼角的那抹余一直都在打量著方林的表變化。

“小人倒是希能和丞相大人沾親帶故，那樣一來，也能沾沾，或許小人還能一躍人上人，榮華富貴呢！”

方林說這話的話時候，神明顯輕松了許多。

“京城方姓之人應該只有方丞相他們了，師爺若是去了，本郡主可以代為引薦一二，出了丞相府，你這不管沾不沾親帶帶不帶故，就沖著這姓，旁人只怕也想結你了。”寧笑笑的說了句。

就見方林臉變了變，他不能回京！

否則他早就回去了，他還想看看方俊祁如何了，東西是否帶到了。

“方師爺怎麼了？難道是本郡主的提議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