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里這里!~”閆湘琴笑瞇瞇地招了招手。
柳兒扭頭看去,就見閆湘琴無比熱地看著,笑得眉眼彎彎,跟從前的態度簡直是大相徑庭。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柳兒走過來,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哈湘琴,府里突然有點事,耽擱了!”
“哎呀,咱倆還客氣什麼啊!”閆湘琴給倒了杯茶,指了指窗外,“大嫂快看,這個地方風景如畫,還能看到船呢,實在太啦!~”
柳兒了角。
沒記錯的話,上次跟閆湘琴喝茶的時候,還不是這種態度呢。
因為心里的怨恨和不甘,才在茶水里下了毒,導致閆湘琴的肚子疼了好幾天。
這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的孩子打掉,看還得不得瑟。
“嗯,這里的景的確不錯!~”柳兒應了一聲,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閆湘琴轉了轉眸子,觀察柳兒的反應。
璃兒說了,這個小綠茶在害人的時候,眼睛會瞄來瞄去,做事也不專心。
閆湘琴倒要看看,什麼時候給自己下毒。
“大嫂嘗嘗這江樓的點心,比宮中廚做得都好吃!”閆湘琴遞給一塊桂花糕。
柳兒笑著接過,淺嘗一口,點點頭,“嗯,香香甜甜的,確實比宮中廚做的好!~”
說完,看了看閆湘琴微微隆起的肚子,問道:“算算日子,湘琴還有四五個月就要生了吧?真希你能給父皇生個皇孫子,這樣的話,凡王殿下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也能提升一些!”
上雖然這麼說,但心里卻不得弄死那胎兒。
這就是心不正之人的心里反應。
閆湘琴聽后,強忍住嘔吐的沖,笑著回道:“那就借大嫂的吉言咯!”
這時,店小二端著一盆魚湯走進來。
鮮的魚湯上撒著幾點蔥綠的香菜,一端進來,整個房間都飄著魚湯的香氣。
“大嫂,既然到江樓來了,那怎麼能不喝魚湯呢!~”閆湘琴給柳兒盛了一碗,“這湯是用新鮮的鰱魚做的,味道好著呢,大嫂嘗嘗看!”
柳兒接過湯碗,愈發覺得不對勁兒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閆湘琴突然變得這麼熱好客,是不是在醞釀著什麼壞主意?
畢竟是玩過宮斗的,柳兒如果連這點問題都看不出來,那不是白‘修煉’了?
“哎喲,大嫂,我這之前喝了不茶水,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趟茅廁哈!~”閆湘琴突然站起,在云朵的攙扶下,朝門外走去。
如果不主出去的話,柳兒又怎會有機會給下毒?
“好,我等你!”柳兒莞爾一笑。
房門關上的剎那,柳兒瞬間沉下臉來,一雙惻惻的眸子仿佛淬了劇毒,閃爍著幽幽寒。
房間靜悄悄的,掉針可聞,唯有窗外的微風鉆進來,起的發。
柳兒盯著那盆魚湯看了片刻,手慢慢向袖子。
決定了,等閆湘琴胎后,就去河郡找寧墨禹,因為就憑柳千璃的手段,一定會查到頭上的,所以天都城是萬萬不能待了。
可楚夫人的那番話一直在的腦海中徘徊著。
從今天閆湘琴的表現和態度來看,一定是猜到自己要給下毒,所以才故意離席的。
如果自己著頭皮往陷阱里跳,那豈不了蠢貨了?
就算逃到河郡去,寧墨禹也不會待見,而且父皇依然會把抓回來。
思前想后,還是楚夫人的辦法最靠譜。
房間外面,閆湘琴和云朵過門朝里面看去,二人皆是一臉詫異。
云朵小聲問道:“王妃王妃,怎麼不下毒啊?是不是發現有詐啊?”
閆湘琴怎會知道柳兒是咋想的,只以為這賤人害怕了,才畏首畏尾的。
“不清楚,再瞅瞅吧!~”閆湘琴道。
可主仆二人足足等了一刻鐘時間,柳兒也沒什麼作。
閆湘琴簡直是一頭霧水,“這什麼況啊?”
“王、王妃,咱們還是進去吧,不然該懷疑了!~”云朵喃喃地提醒道。
上茅廁也不用這麼長時間吧!
“好吧!”閆湘琴嘆了口氣。
看來計劃是失敗了。
柳兒什麼都不做,閆湘琴又不能強制搜的,今天這趟,算是白來了。
“咦?大嫂喝湯啊,涼了就不好喝啦!~”閆湘琴笑著走進來。
柳兒站起,“不了,我突然想起府里還有點事沒理,就先回去了,改天咱們再聚!”
哼,想給下套,沒那麼容易。
“這就走了啊!~”閆湘琴主拉起的手,“我還想跟大嫂聊聊心里話呢,唉,看來只能改天了。”
也不知道這賤人今天了什麼風,偏偏不往圈里面鉆。
等會兒得去問問璃兒。
柳兒離開江樓后,便直接去鋪了。
要想討那個人的歡心,就必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與此同時,寒王府。
柳千璃正在陪小煜兒下五子棋,一邊捶著胳膊,一邊盯著棋盤。
這狗王爺,干啥啥不行,那方面倒是強悍,昨夜差點把折騰散架了。
小煜兒眨著大眼睛,好奇道:“娘親,你怎麼啦,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柳千璃干笑一聲,“沒有,許是最近都沒好好休息,所以才腰酸痛的!~”
兒子這眼可真犀利。
小煜兒聽后,心里一陣壞笑。
自從他提出要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后,父王就像那癩皮狗似的,整天黏著娘親。
而且今天早上宇樊哥和小娥姐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想必用不多久他就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娘親,煜兒幫你捶背吧!”小煜兒站起,噠噠噠地跑到柳千璃后。
的小拳頭落下來,捶得柳千璃舒鍥極了。
還是兒子最好了。
算算時間,明天就要去跟那個老頭子見面了,也不知道明宰相會不會真的出現。
如果能把這個宰相挖過來,大梁國何愁不興旺發達呢。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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