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應玖的眼中出明顯的不信任，那份淡然又哀怨的目刺痛了白應啟的心。

他了鼻尖，無比委屈道：

“年時的意氣話，你還同我置氣呢？”

他自是知道白應玖為何會有這等反應，五年的事曆曆在目，縱然這些年他位高權重，也不曾忘記當年的種種。

隨著年紀和閱曆的增長，白應啟不是沒有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隻是等他想要回頭時，白應玖卻沒了蹤跡。一等，便是五年。

無論是他的急切，還是他的悔意，都不曾作假。

雖是五年未見，但白應啟是白應玖看著長大的，他是個什麽子，很清楚。

便是誰弱，他便偏向於誰。

當年白迎秋孤苦無依，他便偏向白迎秋。而今，形單影隻，他又偏向。

這樣的白應啟做南王可以，做西涼王怕是不行。

“我中了毒，與韓霄無關。”白應玖不願白應啟詆毀韓霄，主解釋了句。

其實沒有那麽難，不過礙於白應啟的子，才做了這出戲。

戲是好戲，人……就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了。

“好端端的怎麽會中毒？”白應啟急了，比起韓霄對白應玖不好，他更擔心白應玖的健康。

白應玖也不瞞他，“這就要問你的好四姐了。”

怎麽會中毒，中了什麽毒，白應啟會不知道？

白應玖早就不敢小看這位野心的弟弟了，如今大周封城，他還能越過城門來到此，足見他的手段。

不止是這五年的改變，或許從一開始，就忽略了白應啟心中藏至深的心。

“四，四姐下了什麽毒？”白應啟並不奇怪白迎秋的存在，他甚至不奇怪白迎秋會下毒。

他隻是不知道白迎秋對白應玖下了何種毒。

白應玖深沉的目讓白應啟意識到自己的破綻，他微微站直了，將南王的氣勢顯，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四姐在外不易，尋我要了些自保之藥。手中的毒都有解藥，隻要解開你就沒事了。”

白應啟並沒藏他與白迎秋的際，這五年，白迎秋變了林灣灣，而他，也是知道的。

“桑。”白應玖坦言。

這件事也沒什麽瞞的必要，若白應啟真有解開桑之毒的本事，反倒要謝謝他呢。

能夠好好活著，誰想死去？

這輩子的生活這般好，這輩子的人都在邊，白應玖還想長長久久地活下去。

“我解不了。”白應啟整張臉沉了下去，因為這個毒不是他給白迎秋的。

其實這些年，白應啟也發現了白迎秋並非他想象中那般孤苦。最起碼為了閑王側妃，有著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且，白迎秋這些年做了什麽，白應啟也並非一無所知。

甚至在來見白應玖之前，他還得到了有關白迎秋的消息。

因為這樣，他才更覺對不起白應玖。

明明，他們才是最親的姐弟。

思及至此，白應啟越發覺得他對白應玖負有責任，也顧不得曾經的種種，他現在隻想為白應玖解毒。

那蒼白的臉，他再也不想看到！

“西涼人才輩出，總有人能解開，跟我走吧。”

白應啟今日不是來敘舊的，可見到了白應玖，曾經的回憶全數湧來，他才發現自己無法絕到不聞不問。

既然來了，他也做好了許多準備。帶走白應玖，也是其中之一。

白應玖沒說跟他走，隻問：

“你奪得王位了嗎？”

今日所見的白應啟依舊野心，卻了五年前的鋒芒畢。他更加斂，也更加收放自如，整個人神采飛揚，好似一切盡在掌握。

“還沒……”白應啟稍有遲疑，見周圍隻站了白祿一人，倒也爽快承認：

“不過，快了。”

提及此事，他眼中的神越發燦爛，像一道，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白應玖轉而接口：

“攻下大周的幾座城池，換取朝臣們的信任？”

不但看破了白應啟的意圖，還點明了他行事的原因。

“你……”白應啟被鎮住了，驚訝地著白應玖。

他所做的事，他知道，達木善知道，西涼的朝臣們也可以知道。可白應玖……

怎麽會知道？

“西涼王現在何？”白應玖沒心為他解答，乘勝追擊，追問西涼王的下落。

西涼王並非出爾反爾之輩，在他與大周好之際還能夠兵臨城下，韓霄早與白應玖分析過，此事說不定是那位好弟弟所為。

不過小詐他一下，從他的反應也不難看出韓霄的猜測是正確的。

白應啟的確沒反應過來，話趕話道出了實：

“他中了毒，如今昏迷不醒。”

至於，西涼王是如何中了毒，看誰得到的利益最大即刻。

他不說還好，一說白應玖反而鬆了口氣。看著勢在必樣的白應啟，白應玖不覺提醒他：

“西涼王朝世代與鬼醫一門好，你覺得什麽樣的毒能夠讓他昏迷不醒？”

與大周皇帝不同，每一代西涼王都認識當代鬼醫，而孟離蘇更與西涼王同出一門。別看老毒看上去對西涼王態度不好，可實際上他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關係，便是態度不好，關乎到生死也從不敢大意。

得知西涼有變，老毒更是馬不停蹄去往西涼。此刻，說不定已經為西涼王解了毒。

看著白應啟驚訝惶恐的模樣，白應玖又添了句：

“這些事，達木善從未對你說過吧？”

是達木善把白應啟接了西涼王宮，是達木善給白應啟助長野心，還是達木善造了今時今日的局麵。

白應玖從一開始就知道來者不善，可唯有時能夠揭他的原本目的。

比起西涼輩出的人才，自小養在外麵的白應啟又算得了什麽？

就算他當上了西涼王，誰又會服氣？他又能做些什麽？

到最後，還是達木善在背後出謀劃策。

而那時，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西涼王？

白應啟聽了心驚，卻不肯承認達木善的野心。

“他對我一直很好。”從他懵懂時到現在，白應啟從未懷疑過達木善的用心。

白應玖勾一笑，“挾天子以令諸侯，他自然會對你好。”

“要不要打個賭？”盯著白應啟，滿眼都是必得神。一句挾天子以令諸侯，更讓白應啟惶恐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