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妹妹學醫多年,也應該鍛煉一下了,若是不,我回頭再去吧,這是第一次出診,若是我過去了,不讓診治,又該怪我了。”葉沉眉緩緩說道。
步太醫卻心急火燎,道:“那個贏王不是好相與道!那三腳貓道功夫,若是得罪了贏王,還能有命?”
這話一出,葉沉眉道神瞬間黯淡了幾分。
到底是親生的,不管付出多,在步太醫眼里,自己到底不如步驚瀾這個草包。
葉沉眉嘆息了一聲,道:“既然爹著急,那我便過去看看吧。”
走慢些,等到贏王府,估計步驚瀾那個蠢貨尸都涼了。
將的尸帶回來,也算是全了這一場假姐妹的分了。
這邊,步驚瀾直接跟著隨從回到了贏王府。
到了贏王的院門,一個穿錦袍華服的年輕公子卻直接攔住了:“你是誰!我們請的是葉姑娘!”
步驚瀾不不慢道:“我是步驚瀾,葉沉眉的妹妹,因為讓丫鬟誣陷我被責罰,暈過去了,所以我過來出診。”
那年輕公子一聽,頓時跳起來:“不可能的!葉姑娘菩薩心腸,仙下凡!怎麼可能冤枉你!一定有誤會!誤會!不對,步驚瀾,你不是策王的王妃嗎?你不是今天親嗎?你怎麼有空來出診?”
步驚瀾仍然面無表道:“策王子不好,有不舉的征兆,為了不守活寡,我就退婚了,所以到底要不要進去醫治病人?”
“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昨天晚上我還在玉香樓看見策王殿下,他怎麼會不舉!你本不懂醫!竟然也敢來出診!是不是你陷害了葉姑娘,故意來贏王府的!你的目的是什麼!”那小公子極為不悅地看向了步驚瀾,一臉謀論的樣子。
里頭傳來了一陣驚天地的咳嗽聲。
步驚瀾像是看智障一般看著他,沉聲道:“聽病人的咳嗽聲,暗啞中帶著燥熱,是風熱導致,咳嗽有痰,痰中有,是肝火旺盛,若我沒有猜錯,這幾日病人應該是吃了煎炸東西,還熬夜了。”
這話一出,那小公子和屋中之人都陷了瞬間都詭異。
這名不經傳的步驚瀾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良久之后,里頭傳來一道沉的嗓音:“阿樹,讓他進來。”
被做阿樹的小公子,那是長公主府的小兒子,明恒郡王,名燕樹。
“請吧。”燕樹還有些心不甘不愿的,“本來想見見葉姑娘的。”
步驚瀾權當沒有聽見,拎著藥箱走進去。
屋中男子坐在椅上,一玄的袍,將人襯得孤清寥落,冷峻而瘦削的側臉如同刀削一般冷厲,帶著冷肅的殺氣。
五冷峻,面容十分的矜貴致,可惜,一雙眼眸毫無神采,是個瞎子,而且一只腳還瘸了,只能靠著坐椅度日了。
一代戰神隕落至此,令人唏噓。
“醫步驚瀾,見過贏王殿下。”步驚瀾沉聲說道,上前了一步,替他把脈。
沒有多余的問句,把脈后刷刷寫下了藥方。
“按照此方,煎水服用,一日三次,兩日便可痊愈。”步驚瀾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坐在椅上的贏王忽然發出了一聲低吼,然后整個人捂住了心口,面目瞬間變得猙獰而痛苦起來。
燕樹見狀,驚聲道:“我表哥寒毒發作了!快去請葉姑娘!”
諾大的京城,能緩解表哥寒毒的,唯有葉姑娘了!
然而,步驚瀾的臉卻沒有毫驚慌。
漫不經心道:“不必了,我醫比高得多。”
說罷,不等燕樹反應過來,打開藥箱,拿出了銀針,分別封住了贏王好幾道,給他針灸。
一番針灸過后,贏王停下了掙扎,卻再也沒有靜。
燕樹上前一看,發現贏王竟然昏死了過去。
“你這個庸醫!你將我表哥扎的暈死過去了!葉姑娘給我表哥治過這麼多次寒毒!從來沒有這樣的況!你該死!”燕樹氣得兩眼一黑,指著步驚瀾就痛罵道。
步驚瀾極為無語。
“他這是舒服得睡過去了,哪里是昏過去了?”懂行嗎?這人?
“你竟然還狡辯!我表哥素來淺眠,有一響都睡不著!怎麼可能會在扎針的時候睡過去!就是你將人扎暈了!我要殺了你!”燕樹氣得直接就要拔刀。
然而,贏王房中的刀是戰場上的大刀,燕樹想要拔下來,本就提不,反而整個人踉蹌,往后跌去。
步驚瀾忍不住嗤笑道:“酒囊飯袋。”
燕樹更氣了,臉都漲了豬肝:“你個庸醫,竟然還敢嗤笑我!你將我表哥扎暈過去!這可是死罪!你要是想要保住這條小命,小爺我勸你趕給我叩三個響頭,然后快快去找葉姑娘救場!”
噢,看不出這個沒腦子的紈绔雖然,其實還是心的,怕被贏王遷怒弄死呢。
步驚瀾毫不在意道:“大可不必了,我說了,我醫比高得多了。贏王殿下醒來后,不僅不會殺我,還會好酒好菜招待我。”
“你做夢去吧你!等我表哥醒過來,必定將你砍一段段的!”燕樹覺得這個人簡直是不知所謂!
“那要不咱們賭一把?五千兩,敢賭嗎?”步驚瀾剛穿過來,原主又不寵,手頭正著呢。
有這麼個冤大頭送點錢給花花也不錯。
“別說五千兩!五萬兩我都賭!這不是白得的錢嗎?”燕樹見步驚瀾這般淡定,而且贏王呼吸平穩,想必表哥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既然這個庸醫要給他送錢花!哪有不花的道理!
“那就一言為定了。”步驚瀾取來紙筆,“白紙黑字,簽字畫押,不準耍賴。”
直到天黑,贏王殿下總算是緩緩醒了過來,發出了一聲咳嗽。
“藥剛好,把藥喝了吧。”步驚瀾將藥碗遞到了贏王的手邊,沉聲說道。
“你別以為你獻獻殷勤我表哥就不砍你了!你剛才扎針將我表哥扎暈了過去!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燕樹跳出來指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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