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典,你不是說他們只是在廣南做一點小生意餬口嗎?」
龐小娟的臉沉難看。
剛剛篤定陳霄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嘲諷陳霄。
可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最傻的人。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龐小娟的臉往哪兒擱?
這讓對自己面子非常重視的龐小娟大為火。
連帶著,對提供錯誤報的顧典,也沒有好臉。
顧典臉一,嚇得背心冷汗都出來了。
顧典和龐小娟往,目的就是為了龐家。
因此,龐小娟才是兩人往中的主導位置。
顧典在生活中,事事都必須讓著龐小娟,哪裏有半點男人的雄風。
「我……我也是聽說的,他們真的只是靠著顧影香娘家的關係,在廣南做小生意啊。」
「你是豬嗎?隨隨便便拿出八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你告訴我他們在做小生意?你做一個這樣的小生意我看看,我看你就是個廢,連況都打聽不好,還我丟臉你很快樂嗎?」
龐小娟兇神惡煞的瞪著顧典,瘋狂數落。
顧典卻不敢有毫不滿,陪著笑臉,呵呵勸道:「小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打聽清楚就手,我該打,我該打。」
顧典說著,就在自己臉上輕輕扇了幾下,毫無尊嚴。
「哼,這還差不多。」
到底還是自己的丈夫,龐小娟也沒太過窮追猛打。
輕哼了一聲,算是就此揭過。
「對了小娟,難道咱們真的要在正月十二那天,把人湖邊的場地給他們十畝嗎?那可是咱們給自己留的婚禮場地啊。」
顧典本想讓龐小娟退單,卻被龐小娟狠狠一耳扇在了臉上。
啪!
「你是豬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訂的單子,你想讓我退?可能嗎?我龐家不開門做生意了?如果這件事鬧到我父親那裏,損了我龐家的臉面,他能生生撕了你,你信不信?」
「我……」
顧典捂著臉,嚇得臉慘白。
龐輝的手段,顧典是知道的,在天南省絕對是梟雄一級的存在。
甚至在天南省的地位,不遜於西月省的徐青山。
而且比起徐青山,手段更黑更殘暴。
龐小娟的前男友們,有三分之二,都被龐輝整的生死不知。
所以,顧典和龐小娟談,可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顧典不敢恨龐小娟,反而對陳霄的怨念與仇恨更加深厚。
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又怎麼會被龐小娟扇臉?
「那,難道就這麼把地方讓給他們?這兩人可是落了小娟你的面子,我倒無數多,但你的面子落了,那我堅決不同意。」
顧典假模假樣的表示對龐小娟的忠誠。
龐小娟眼裏閃過,著顧典剛剛被扇紅的位置,咯咯笑道:「還是顧典你疼我。把你打疼了吧?對不起。」
「打?什麼打?不是嗎?」
龐小娟眼裏的戾氣盡去,笑得花枝招展:「哈哈哈……你真會說話,就這點討人家歡心。放心吧,我已經通過父親那邊,請了十八位風水名家,來為我們佈置婚禮現場。
正愁沒有一個參照來對比咱們婚禮的豪奢,屆時,再讓他們看看,他是多麼的寒酸。」
顧典大喜:「小娟你果然考慮周到,厲害!」
「嘻嘻,真會說話。」
龐小娟又笑呵呵的在顧典的臉上親了一口。
三十多歲的人,喜怒無常,發怒時如蠻牛,高興時如小孩,顧典生活中的水深火熱,可想而知。
…………
陳霄和顧影香並沒有回去和父母一起過年,因為婚期很近,這老兩口已經四張羅請帖的事。
不過,他們宴請的鄉下親戚們,卻沒有往漫溯山莊請,而是準備在自家擺酒宴。
等漫溯山莊的婚禮結束后,再回家裏辦。
拿他們的話來說,漫溯山莊去的都是那些高來高去的大人。他們的親戚朋友跟著一起鬧騰,反而放不開。不過瞧不起別人的份,是層次不對等,明明很熱鬧的場景,反而顯得很拘謹,就不舒服了。
陳霄也同意他們的話,就由著他們了。
因此,這匆匆忙忙的只有十來天,兩人可著急壞了,年都不過了,四走街串巷。
陳霄和顧影香因此回到了他們相遇的地方,民州市顧影香家的別墅里。
如今時靜好,燈火可親。
顧影香臥室中,程設一如往常般,這都是因為顧影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預約網上的家政,到家裏來打算。
「陳霄,還記得這張鋼床嗎?」
顧影香坐在自己的大床邊,笑的指著那張依舊顯得很新的鋼床道。
「當然記得,化灰我也不會忘了它。」
這算得上是恥辱史,陳霄怎麼可能忘。
那時的他,執念纏,又初人間,屬實是有史以來,最窘迫的時候。
顧影香聽出了陳霄語氣中的怨念,微微一笑,手心中,一縷灰濛濛的時空日蝕力量出現,向鋼床一拋。
話……
鋼床霎時便如積雪遇湯,以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融了下去。
知道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時空日蝕力量屬實有點太過霸道了。
可憐這張鋼床,居然被如此殘忍的對待,直接消磨在了時空中。
「你把它融了幹嘛?」
陳霄玩味的問道。
顧影香白了陳霄一眼:「留著幹嘛?留著讓你以後拿來嘲諷我嗎?」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陳霄還真有這樣的想法,卻被顧影香一眼看穿。
「哼,這麼多年了,我會不了解你?」
顧影香輕笑一聲。
笑聲過後,顧影香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陳霄,我總覺,這次婚禮不會太平,我擔心會有不好的事發生。是我的錯覺,還是?」
「你修為逐漸提高,已經漸漸能夠通玄。沒錯,我也有這樣的覺,如果我所料不錯,很可能會有一些人來搗。」
顧影香皺眉道:「就害怕不是搗那麼簡單。」
說到這裏,顧影香輕輕將頭側在陳霄肩膀上。
「好不容易能走到今天,我真害怕又會橫生變故,將這來之不易的安寧打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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