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婉兮見趙逸不高興,扯著笑臉,對趙逸說道:“王爺,我給嘯天吃好飯,就回屋陪你下棋如何?你要是不喜歡,彈琴、畫畫、打牌什麼的隨你挑。”
一邊說,一邊對著嘯天了一聲:“嘯天,坐好。”
嘯天見到趙逸十分高興,正在他邊跳躍撒歡。聽到鄒婉兮它,它頭一扭,來到鄒婉兮邊,規矩地端坐著,一也不。
鄒婉兮獎勵地了它,對它笑著說道:“嘯天真棒,去把你的飯盆端來,姐姐給你吃飯。”嘯天一聽,立刻汪汪了兩聲,一路飛奔著跑遠了。
鄒婉兮對一名護衛說道:“你把嘯天的食拿來吧,它折騰了這麼久,應該也了。”那名護衛答應了一聲,就去拿狗糧。
趙逸原本生氣,以為鄒婉兮是拐著彎罵他。哪曾想下一刻,鄒婉兮自稱是嘯天的“姐姐”,趙逸忍俊不,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他對鄒婉兮說道:
“本王倒是沒想到,王妃和嘯天關系好,都稱兄道弟起來了。”
鄒婉兮見趙逸終于不再板著臉了,暗自舒了口氣,十分自然地說道:“狗是很忠誠的,只要你對它好,它為了你,連命都可以豁出去。許多人覺得他們就是個畜生,不配得到尊重。
事實上,有些人連畜生都不如。我和嘯天玩得來,稱兄道弟也很正常。”
正在這時,嘯天快速飛奔而來,它里叼著一個特制的木盆。它來到鄒婉兮邊,叼著盆看了一眼,小尾不停地搖啊搖。
鄒婉兮了它的頭,對它說道:“把盆放到老地方,姐給你打飯。”
嘯天叼著盆來到一棵樹下,把盆放在地上,用拉了兩下,向鄒婉兮示意:“飯碗已就位,快給打飯吧。”
看護衛把食拿來,鄒婉兮擼著袖子走過去,把食打在盆里。嘯天一看飯來了,它汪汪了兩聲,就大口朵頤起來。
趙逸在旁邊看了,不由暗自詫異,覺得鄒婉兮確實有一套。這還沒多長時間,就把嘯天訓得像模像樣,嘯天這表現,可謂令行止了。
趙逸大致瞄了一眼,發現嘯天吃的不僅是,還夾雜著蔬菜。他詫異地問:“嘯天還吃菜?”
鄒婉兮笑著回答:“是的,蔬菜,面條什麼它都能吃。但煮這些東西時,別放鹽和調料。蔥蒜、牛、茶葉、酒這些東西,也別給它吃。”
趙逸笑了笑:“看不出來,王妃知道的還不。”
鄒婉兮眉頭一挑:“王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書看得多了,知道的自然就不會。
王爺看的書也很多,相信懂的東西,和我相比,只多不。”
趙逸似笑非笑問道:“王妃不用考取功名,黃金屋且先不提。這如玉嘛,自然也與王妃無緣了。王妃要是離了王府,打算尋一個什麼樣的良人?”
鄒婉兮撓了撓頭:“這個嘛,還得看緣分咯。反正我還小,又不急著嫁人。就算要嫁,那人不會長得歪瓜裂棗,擁有三妻四妾才對。”
趙逸一聽這話,笑了:“如此說來,王妃真要離了王府,估計嫁人有點難了。你看看京城,稍有權勢的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要知道你是個善妒的,誰敢娶你?”
鄒婉兮揮了揮手:“無所謂,沒人娶我,我一個人過也好的。姐又不是養不活自己,干嘛要靠男人生活?我要一個人膩歪了,找個值不錯,對我言聽計從的小白臉,也能湊合。”
趙逸一聽,臉又黑了:“王妃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還沒離開王府,就想著養小倌了。”
鄒婉兮大大咧咧說道:“倒也不是要養小倌,咱們不是暢想未來嘛?王爺也說了,以我這個,沒人敢娶我。我要有了本事,不用人娶,自己就可以娶別人。找個贅婿過日子,想必也不差。”
趙逸咬了咬牙,心里暗恨:“果然是個不守婦道的,還沒和離呢,就想著招贅婿,你想得倒是!”
他哼了一聲,對高晨示意,讓高晨推著他離開。
鄒婉兮一臉懵:“這又怎麼了?好端端地聊著天,突然心不好了?哎,這娃真是喜怒無常!誰人家有權有勢呢,有任的資本。”
不慌不忙,等嘯天吃了東西,讓它回屋睡覺,才慢騰騰回無憂閣洗漱。
趙逸回到房間,詢問高晨:“王妃寄的家書,你讓人送出去了沒?”
高晨搖了搖頭,他對高使了個眼神,高點了點頭,在門外警戒。高晨出去了一趟,將鄒婉兮的信拿了過來。
趙逸仔細一看:“咦,上面還做了特殊標記,這是防著被人看呢?你打開吧,記得別把標記損壞了。
王妃既然嫁給本王,給大舅子通信,本王總要關心一下,看看本王在心目中,是什麼地位。”
高晨笑了笑沒吭聲,他拿著信,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拆開一個口子,把信取了出來。
趙逸把信展開,一頁頁仔細看了。他喃喃自語:“原來學這些東西,是鄒旌離京后開始的?”
轉瞬之間,趙逸又冷笑了幾聲:“愿意嫁給本王,是為了盡快離鄒家?如此說來,本王竟然在重傷之時,給當了一回跳板?好大的狗膽,聽那意思,嫁給本王,是廢利用了?
本王倒是要看看,未經本王允許,你要如何踏出王府,離開本王這個廢!”
高晨面部扭曲,低垂著頭一聲也不敢吭。聽了趙逸這番話,高晨也不知道,是該同趙逸多一點,還是同鄒婉兮多一些?
趙逸深吸了一口氣,把信還給高晨:“把信封好,別讓人發現異常,給哥寄過去吧。好歹讓哥知道,已經是逸王妃了不是?”
高晨答應一聲,快速把信封好,再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破綻,才拿著信走了出去。
趙逸躺在床上,角微勾。
高站在門外,眼瞧了瞧:“壞了,王妃把王爺得罪狠了,這下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