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棠悠悠轉醒,睜開眼來,四打量著旁的建筑。
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屋,裝潢簡陋,只放著幾件必備品,床、桌子、椅子和灶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宴清棠意識到自己躺在唯一一張床上,掙扎著爬起來,左手臂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扭過頭一看,發現是一條巨大的傷痕,由深到淺,蔓延在整個手臂上,由于被包扎過,因此看上去已經止住了。
但宴清棠知曉,這傷口不能忽視,如若發了炎癥,也能取人命。
就在此時,屋外突然走來了一名老人。
老人兩鬢斑白,雙手負在后,步伐穩健,步步走向宴清棠,帶著幾分憂心。
宴清棠定眼一看,發現來者竟然是方世明方老。
宴清棠頓時看清了況,想來就是方老將自己救于危難之中,如若不是方老,想必自己的命已經了黃泉。
“哎呀,總算醒了?”方老坐在床邊,遞給宴清棠一碗熱湯。
湯是熱氣騰騰,上面不斷飄著白水霧,想必是剛剛從鍋端起沒多久。
“方老?您怎麼會在這里?您不應該是在別院養傷嗎?”宴清棠柳眉一皺,疑地開口問道,順手接過了方老遞過來的熱湯。
是一碗黃澄澄的湯,放上了枸杞和人參,想來也是大補的好東西。
宴清棠心中劃過一激。
方老落座后,面平靜道,“我早就算到你今日會有一場浩劫,可能會讓你負重傷甚至殞命,正巧我剛好在這附近養傷,就順道把你救了下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命懸一線吧。”
方老自顧自的起,在灶臺上重新端起了一碗湯。
宴清棠一口飲下了湯,湯加了人參,口味道香濃醇厚,將宴清棠的腹部暖的溫溫熱熱的,臉也捎帶著恢復了些,不再像剛醒時那般蒼白。
“謝謝方老。”宴清棠真誠道謝。
方老聞言,擺了擺手開口,“謝我倒是不必,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出手如此狠辣,險些就要將你置于死地。”
宴清棠聞言,眼中劃過一落寞,隨后開口解釋,“其實我也并不知道得罪了誰,這次的事說起來來得也十分蹊蹺。”
“我是接到了兄長的一封信,約我來城外見面,但我一出城外便被人下毒,我想要逃離卻被刺客堵住,我武功不敵,這才開始逃亡,掉落懸崖。”
宴清棠一字一頓的說著,回憶起這些,想要從中找到幕后之人的線索。
方老聞言挑了挑眉,繼續開口詢問,“你可記得來刺殺你的人長什麼模樣?是男是?如若記得的話,也好后續追蹤。”
宴清棠瞇了瞇眼,仔細回憶。
“我只記得材高挑,像是個子,一雙眼非常細膩,我看得出來是子的眼睛,一招一式都從細節出手,一看就是常年習武的人,如果要殺我的話,不過輕而易舉,但……這人似乎是手下留了。”Μ.166xs.cc
宴清棠言畢,一旁的方老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難不這次前來刺殺你的還是之前的蠱人?這些蠱人背后的勢力雄厚,視你為眼中釘中刺,如果是這些人來刺殺你的話,也就說得過去了。”
宴清棠眨眨眼睛,隨后飛快地搖了搖頭,否定了方老的猜想。
“依我看,這人絕對不可能是蠱人,作行云流水,目炯炯有神,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蠱人絕不會如此,況且蠱人我還是能對付一兩個,不至于被傷得如此之重。”
方世明從側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打草書,上面寫的全都是殺他全家人的蠱人信息,遞給宴清棠。
宴清棠垂眸,開始認認真真的看著手中的一封草書。
草書筆跡有些潦草,但是十分有力,一筆一畫都帶著筆鋒凌人,看樣子是飽含怒氣寫下的。
“這上面的蠱人特征,我看著好眼,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宴清棠瞇起眼睛,在腦中仔細搜刮回想,但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宴清棠靈一,想起了之前龍九霄和形容的人力失蹤一案!
所有蠱人都帶著一細細稻草懸掛在上,渾穿著黑布,目呆滯,各個都是強壯的年輕人,一個頂倆,高七尺左右。
“這是之前龍九霄調查的人口失蹤一案,那些人的特征。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全部都被充當蠱人了,幕后之人何其惡毒!”
宴清棠了拳頭,只覺得心中有些許難過。
沒想到這些正直好年華的男子,個個都淪落這副模樣。
“之前我看見有消息,這些蠱人全部都聚集在附近的一個小村莊,想來或許又有什麼新的作。”
方世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緩緩開口說道。
宴清棠聞言,立馬站起來,但顯然太過激,都沒顧忌到手上的傷口。
傷口被拉的一刺痛,宴清棠“嘶”了一聲,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心心念念著蠱人的事。
“不行,怎麼可以讓蠱人再度聚集在一個小鎮?誰知道這些人還會做得出怎樣傷天害理的事,我必須要過去看看。”宴清棠不管不顧,擰著眉頭開口說道,一旁的方老見狀,立馬站起來,將宴清棠給按坐了下去。
“別別別,別的暫且不提及,現如今你上的傷口還沒好全,更是不能大作行,稍微一便會大出,傷口發炎也說不定,你不論如何也要惜自己的不是?”
方老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當初被自己從山坡上救回來的人,又眼的跑去傷,語氣異常嚴肅。
宴清棠斂了斂眸子,心中還是不為所,勢必想要去小鎮上看看況。
方老是人中的人,一看宴清棠就知道心中所想,于是只好開口解釋說道,“放心好了,攝政王已經帶著手下趕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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