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當空,萬里無云,一片碧藍天空下,微微卷起風來。
風吹過宴清棠的發梢,惹得頭上的流蘇搖曳不停,發出清脆的聲音,一陣一陣。
宴清棠步步后退,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千墨見狀,倒也沒有繼續步步,見好就收。
“其實我找你也只是想讓你幫我煉藥,你的技我信得過,讓你幫我煉藥,是無二的最佳人選。”
千墨笑著說道,面不變,宴清棠聞言,眼中劃過一了然。
上一次千墨將帶走,就是為了煉藥一事,現下再度要將帶走,想必也是一樣的緣由。
不是不可以答應,只不過…
“你這麼執著于煉藥,究竟是為了什麼?”
宴清棠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替人煉藥,更何況還是這種半迫的樣子。
千墨轉過去,半側著,眺遠,眼中平淡無波,沒有正面回答宴清棠的問題。
空氣中是一陣陣凝結一般的沉默,周圍除了微風的呼嘯聲外,再無其他。
宴清棠知道千墨不想說,但心中已經猜測了大半。
上次給影剎煉藥,就是為了給其余人療治傷,雖說初步效果達到,但后續跟進治療有所缺失。
加之上次,和千墨起了爭奪,也是因為天山雪蓮此等圣藥,這才讓千墨為此一直糾纏,現在想來,一切就說得通了,他幾次三番強求自己,多半是為了手下的傷勢。
而這一次,千墨也是因此而來。
“你邊是不是有人中毒了?寒心毒,極其罕見,又勾人命,往往一個月就會讓人斃命,渾冷,每到夜里都無法眠,如同在冰窖度日,苦不堪言。”
宴清棠開口,一針見的指出的千墨手下中的毒,還把毒發的況也說了出來,不過是只言片語,卻讓千墨心中大為震撼。
千墨面上不聲,但是有些瑟的瞳孔還是出賣了他。
“別自作聰明,雖然你醫湛,但僅憑這幾點,就能猜出毒來?別糊弄人了。”
千墨拒不承認,眼神凌厲,盯著宴清棠,如深山幽谷之中的蛇類,一舉一都有攝人都魄力。
宴清棠僅憑千墨的一個眼神和細微的舉,就料定了他是在撒謊。
往日里高高在上,沉又邪魅的影剎頭領,現如今卻側過去,眼神也有些閃爍。
不過宴清棠卻并不打算拆穿眼前的人,垂著眸子,一言不發,過了片刻后,才悶悶的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告訴你,寒心毒此毒無解,就算能延長壽命,也只不過是平添苦難,一旦發毒,痛不生,是我們常人無法想象的,與其如此,不如早點讓他解放。”
千墨似乎早就料到宴清棠會這麼說,畢竟平日里,他就用了影剎的一切人脈和力量,去尋找能夠解開此毒之人,但偏偏用盡全力,得到的答案皆是此毒無解。
“我不會放棄,不管是有解還是無解,不論嘗試多次,花費多心,我都要找到解藥,我不信這個世界上,真有什麼毒是沒法解開的。”Μ.166xs.cc
千墨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一刻,宴清棠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堅毅和不服輸的心,登時,宴清棠心中也被點燃,開口接話。
“沒錯,我也和你一樣,從醫多年,遇到的疑難雜癥不說百也有上千,但是還沒有什麼毒是徹底無解的,就算是一線生機,也要費力一博,這次的瘟疫也一樣,人人都說瘟疫無解,甚至病人都要求主放棄,但我不能放棄,不論用怎樣的辦法,都要解開。”
宴清棠眼中閃過芒,這是從醫多年以來堅定的信念,只要能救人,方法再苛刻,也要全力以赴。
千墨聞言,顯然是來了興趣,接著宴清棠的話茬問道,“瘟疫?你這次到這兒來也是為了治好瘟疫嗎?我也對城東的瘟疫有些了解,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難解之癥。”
他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抱希。
誰知宴清棠卻堅定不已,解釋道,“沒錯,這次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采擷草藥,百味草,此草通扁長,青綠,雖然不明顯,但是我知曉它長在一巨石附近,既然你有求于我,那我希你用人力,幫我找到這草藥,如何?”
千墨也不是什麼簡單之人,他往日沉算計詭譎,自然不會輕易答應宴清棠的提議。
只見他搖了搖頭,悠悠開口,“我影剎人多,幫你找草藥自然是輕而易舉,但我要你答應我,要幫我醫治我的手下,我知曉此毒難解,倒也不為難你,醫不醫的好另說,但你一定要認真對待,咱們就算易互換,可好?”
千墨這說的明顯就是不平等條約!
宴清棠在心中憤憤想著,摘一株草藥多簡單,就算是獨自在這尋找,估計想找到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是要讓去解寒心毒,可就要煞費苦心了。
剛想拒絕,但眸一,如今后都是影剎的人,他們一個兩個都武功湛不說,還人多勢眾,絕不是一介子可以對抗的。
自然不能在這里與他們發生沖突,否則不藥材找不到,估計還要被千墨這個瘋子強行帶走。
有了上次的教訓,宴清棠自知在千墨面前想逃跑,無異于是蜉蝣撼大樹,可能為零。
與其苦苦掙扎,絞盡腦的想要逃跑,不如順從下來,再見機行事。
這樣想著,宴清棠一改之前不不愿的模樣,反倒是難得的順從,默默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千墨的不平等條約。
千墨又何嘗不了解宴清棠?
雖然口頭上將此事完完整整答應下來,但背后肯定有不伎倆在等著他,到時候會想方設法的逃離他的邊。
但千墨也并非莽夫,既然敢開口和宴清棠易,自然做好了萬全準備,定不會讓宴清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逃離他的手掌心。
“很好,你能這麼識趣確實是難得,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的要求我也可以答應,親自陪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