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歐沒死?他居然混在了敵軍之中,這是不是又是你的計劃?該死的,你又瞞了我什麽?!”
戰事一平,西晉大捷。
雖死傷慘重,可擒敵將兩名,蕭昊乾更是眾目睽睽之下一箭穿屠刀將軍的小,軍心大震,這便是大捷!
可夏語凝並不開心,一到了沒人的地方就把蕭昊乾在了床上,咬牙切齒地威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說啊!”
“咳咳!”蕭昊乾被得麵紅耳赤,兩隻手恬不知恥地往他腰上放,“別激,兩軍戰,趁隙混進去幾個對方的應也很正常……”
“我呸!”
蕭昊乾:“……”
夏語凝氣笑了,“混進去一個斥候正常,把一個將軍混進去也正常?你當年我傻的是吧?”
蕭昊乾無辜地眨了眨眼,“你還不是背著我給容嚴留信?”
“我特麽……”夏語凝氣結,“我那是給他敲個警鍾讓他配合!你跟我能一樣?”
“為什麽不能一樣?”蕭昊乾耐心地安,並不聲地用手在腰上挲著,容嚴謹,作風流氓,“我讓歐混在其中,那是因為我信任他的能力,我也讓暗衛混跡其中幫他易容,目的也不是讓他去刺殺下毒,而是讓他在軍中以作不時之需。”
夏語凝半信半疑,“比如?”
蕭昊乾無奈,手在鼻子上一刮,腰一掀,將人反在下,低了聲音,“比如,此次南蠻吃了大虧,下一次必然大軍相向,隻怕朕還要‘戰略轉移’,到時候,蕭予會如何?”
微微一怔,夏語凝一臉狐疑,“會讓人聯係藏在西晉的細,配合報信,就像這次新郡的那位副將一樣……吧?”
“沒錯,彼時,屠刀軍必然會有所行,則歐便能隨機應變,”蕭昊乾用力攬住的腰,嗅著頸間清香,仿佛缺的一部分被填滿,滿足的喟歎道,“而容嚴,也可以在蕭予那裏察覺端倪……”
夏語凝目瞪口呆,好半晌,察覺蕭昊乾開始對上下其手的時候突然掙起來,“等等,就算歐那裏察覺端倪又如何?他怎麽跟外麵通?”
蕭昊乾一頓,苦笑道:“他不是又父兄?有淮南軍?傻姑娘,他可比歐安全得多。”
夏語凝又一次瞪圓了眼睛,“不是,淮南王不是叛軍……他不是嗎?你等等……哎呀!臥槽你哪兒呢?”
“我的手不我控製。”
“哇,真的好巧哦,我的拳頭也不我的控製呢,砂鍋大的拳頭哦~”
蕭昊乾:“……”
時過兩日,屠刀中計、雙將被擒的消息便傳遍了南蠻大軍。蕭昊乾有意以此重整士氣,更是讓人將這消息往西北兩邊傳開,任人言辭打屠刀。
畢竟英雄百戰不輸乃是常事,可偏偏人心混多狹隘,就喜歡記住那麽一件慘敗。
夏語凝聽罷,恍然大悟,“懂了,輿論戰,鍵盤俠。”打不死你也要罵死你,罵不死你也要鄙視你!
又兩日,果然屠刀將軍重整旗鼓,帶著大軍霍霍來了,可蕭昊乾早有準備,再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向眾人洗腦了何為“戰略轉移”,忽視諸將一言難盡的眼神,蕭昊乾義正言辭地介紹了逃跑的好。
於是,就在新郡被破的當日,屠刀將軍發現,自己再次攻陷了一座空城,氣得當日便飛鷹傳信,不知送去了何。
與此同時,數封來自於西晉各的信也源源不斷送往邊關,信上無地址、無署名,卻有兵卒數量。
信件直達蕭予案頭,就連劍侍都不知道從何送來,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將目放到了容嚴上,“任重而道遠,兄弟,靠你了。”
經過上次的烏龍意外之後,容嚴覺得,劍侍仿佛換了一個人。
仿佛……無厘頭了一點,放肆了一點。
紅夢替淮南王妃送東西過來的時候,恰好聽見容嚴的竊竊私語,不低聲笑開,“那是當然了,”看著容嚴,“因為我們回家了啊!”
就算這個家岌岌可危,哪怕將來還會殘破不堪,可這始終是一個家啊。
容嚴沉默了一會兒,笑了開來,“說得也是。”
“劍侍大人已經十年沒有回來了,”紅夢放下托盤,聲音驟沉,“這兩日,蕭世子好像在故意接近劍侍大人,劍侍大人煩不勝煩,公子,我覺得王妃好像在懷疑我們了。”
“娘不會傷害我的,”容嚴打開托盤裏的東西,是一雙鞋墊,“你放心,父親……雖然背叛西晉,卻不會用我的命來討好蕭予。二哥……應該是怕劍侍做了什麽連累我吧。”
紅夢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如是陛下發現您和劍侍有古怪呢?”
容嚴作一頓,忽地掀起眼簾,一眨不眨地盯著。
紅夢表一凝,“公子?”
“……那也沒關係,”容嚴拿起鞋墊,幽幽歎道,“其實陛下也有雄才偉略,若是南國勝算極大,天下歸順也是大勢所趨,我麽,不過是萬千俗人中的一個,隻要家人平安,跟著誰不是跟呢?”
“公子在胡說什麽呢?!”紅夢怒了。
容嚴苦笑,“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當真,隻是……蕭予一統天下若定局,則我想劍侍也會有所抉擇,誰不曾想追隨一個千古難出的大一統帝王呢?至於父親,他早就做好了選擇不是嗎?”
“而我們一己之力,濤濤曆史洪流之下,到底又能改變些什麽呢?”他歎道:“陛下能夠相信我們,不至狡兔死走狗烹,便已經是大幸了。”
紅夢沉默了良久,站直了,麵上激憤的表漸漸平靜,“所以公子,是想追隨陛下嗎?”
“你便當我隨波逐流吧,”容嚴放遠目,神黯淡,“我本隻是個行走天下、自由自在的商人而已。”
……
紅夢走了良久,容嚴將鞋墊換上,慢慢走出房中,不意外地,看見了門口的劍侍。
劍侍神冰冷,仿佛帶著敵意,“陛下找你。”
容嚴點頭,行過門檻之時,忽地嗽了兩聲,抬頭看看天空,“不知不覺都辦完了,紅雲盡散,路都有些黑了,還是取一盞燈籠吧。”
劍侍冷哼一聲,瞇著眼道:“眼睛放亮一點,看不見月?”
容嚴挑眉,莞爾一笑,“也是。”
兩人一前一後,不多時就來到了將軍府堂屋之中,擺開的羅漢榻上放著條案一張,蕭予似笑非笑,手指輕點桌麵上的信紙。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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