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梔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看見楊威帶人下了墓。扭過頭,看見大長老也被綁起來,但並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小梔?”
獨孤昊然就在旁邊,喊了柳南梔好幾聲,才看到柳南梔慢慢轉過頭來,雖然意識有點模糊,但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礙,可能需要好好休息。
“你倒是想想辦法呀!”
柳南梔聽見獨孤昊然好像在跟誰說話,但沒法睜大眼睛看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威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一到跟前就揪住柳南梔的襟,惡狠狠地說道:“東西呢?說!寶藏在哪兒?”
“……沒有寶藏!”柳南梔搖了搖頭。
“放屁!”楊威說著,狠狠地將柳南梔摔在地上,然後用鞋底踩住的背。
“唔……”柳南梔有點難地趴在地上,不過意識卻漸漸清晰起來。看來楊威已經讓人將整個古墓搜索了一番,本來那個墓就不大,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下麵本就沒有什麽東西。
因為找不到有用的東西,所以楊威這是來供來了!
“不可能!這下麵肯定有寶藏!”楊威哪裏會相信柳南梔說的話,惡狠狠地加重了腳底的力道。
柳南梔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氣,但還是一口咬定那下麵本就沒有東西。
“我們也是剛到不久,下麵出了一以外,什麽都沒有!”
“騙誰呢?這下麵要是沒有寶藏,你們剛才幹嘛這麽拚命地護著那下麵?//的,當你爺爺傻呢?”楊威魯地用腳底在柳南梔上碾了兩下。
柳南梔臉發白,咬了咬牙,說道:“我們隻是想保護那口棺材,那裏麵躺著月涼族先祖的,不能被外人!”
“//的,就為了一,連命都不要了是不是?”楊威連篇地罵著髒話,一腳踢在柳南梔上。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那下麵什麽都沒有,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想找什麽!”柳南梔喃喃說道。
“你!”楊威見供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氣得撓頭。
副將趕上前指著柳南梔,對楊威說道:“萬一這裏麵是藏寶圖,或者別的什麽寶貝,就藏在這人上呢!”
楊威著大胡子,睥睨著倒在地上的柳南梔,說道:“那就給我把的服了!本將軍倒要看看,你能把東西/藏到哪裏去!”
獨孤昊然一聽,立馬嗬斥道:“你給我住手!你想幹什麽?”
楊威扭頭看了獨孤昊然那一眼,臉上出邪的笑容:“喲嗬,你倒是急了?怎麽,見不得你的小/人罪呀?行啊,你要是不想讓本將軍/,就乖乖告訴本將軍,這底下的寶藏在哪兒!”
“這裏沒有寶藏!”獨孤昊然本就不知道這下麵有什麽,唯一知道那墓葬裏究竟埋葬的是什麽東西的,就隻有柳南梔、大長老和長夫人三人。
“不知道?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楊威了大胡子,轉頭對副將示意。
副將走到柳南梔跟前,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俯去柳南梔上的服。
柳南梔咬著牙,一頭撞在那副將上,副將被撞得一屁/坐在地上,怒了,從地上爬起來,發狠地揪著柳南梔的頭發,指了兩名手下過來:“給我!給我把這臭娘們/了!”
“住手!”
獨孤昊然一眾人等在旁邊幹著急。
楊威和他手下人哪裏會在乎他們怎麽說,本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柳南梔的外一下子就被扯爛了。拚命掙紮,但手腳都被捆住了,本鬥不過這麽多人,被按在地上眼看當真要/的服。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林子裏衝出來,撞開了楊威的副將。
看著副將栽倒在地上,那些士兵不由得愣了片刻。
柳南梔抬起頭,發現是跟著獨孤昊然的那個黑男人,方才楊威的人清場的事,他躲進了林子裏。楊威並不知道有這號人存在,所以剛才也沒有仔細搜查。
不過楊威可是帶來了五千多人,就算這黑男子一個人躲過去了,這會兒出來又有什麽用?
那些士兵回過神來,立馬朝黑男子圍攻上去。
誰知道那黑男子三兩下就把這五六個人撂翻在地。
“//的!”楊威在旁邊罵了一聲,指揮手下人,“都愣著幹什麽呢?還不都給老子上!把這狗東西給本將軍拿下!我還不信了,老子這麽多兵,打不過他一個小白臉!”
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全都撲了上來。
不過獨孤凡、獨孤昊然等人已經用之前拿到的刀片悄悄割斷了繩子,一行人立馬跟那些士兵打了起來。
楊威見狀,暴跳如雷地嗬斥:“還不快來人?都他/媽愣著幹什麽呢?都給老子上啊!//的,這群欽犯竟然還敢跟老子手?給我殺!除了那個姓柳的娘們,全都給我殺!一個不留!”
雖然楊威這麽大喊,但是他之前布置在四周的士兵卻通通都不聲不響地倒下了。
“//的,怎麽回事?”楊威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一大隊人馬從林子裏出來了,然而他定睛一看,這些並不是他的人,反而是他的人馬剩下的都被綁了起來。
話音剛落,楊威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劍。
副將也被獨孤昊然用劍抵著,跟他家主子楊威麵麵相覷,一臉冷汗,哆哆嗦嗦地說:“將軍,咱、咱們好像被包圍了。”
楊威咽了口唾沫,但還是地說道:“//的,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威脅朝廷命!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那就看我們誰的頭先掉了。”一個聲音幽幽地答道。
說話的人正是領導伏擊隊伍的頭目,這人臉上蒙著黑紗,剩下的半張臉籠罩在火把強烈的線中,反而有點看不清。
不過柳南梔盯著那人的眼睛,總覺得有點眼,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那蒙麵頭領控製住局麵之後,徑直走到獨孤昊然的黑朋友邊鞠了一躬,看起來,來的人好像都是這個黑男人的安排。
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能調這麽多人!
柳南梔看了獨孤昊然一眼,顯然他很清楚那個男人的份,卻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遊俠,區區一個遊俠,怎麽可能會這麽神通廣大?
“讓你橫!”獨孤昊然不解氣地踹了那個副將兩腳。
“行了,別跟這種人計較。邊境軍不止這麽多人,既然太子已經盯上了這個地方,得不到姓楊的回信,恐怕他們很快會派後援過來,咱們得趕離開這裏!”柳南梔一邊穿上心酒給披上的服,一邊跟獨孤昊然說道。
“離開?那古墓……”獨孤昊然回頭看了一眼墓方向。
“沒關係。這地方已經沒用了。”柳南梔沒有仔細解釋,而是對獨孤昊然點了點頭。
獨孤昊然知道柳南梔做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剛才和大長老獨自在古墓裏待的時間也不短,反正月涼族的事柳南梔自己會解決,他說太多也幫不上什麽忙,於是他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先把這些人送到玄冥軍,咱們不能帶著這麽多人北上。”柳南梔說。
獨孤昊然能理解前麵一句話,不過後麵一句就有點費解了:“北上?難道……你是要回宓都?”
“是時候回去了。”柳南梔點點頭。
“可是,隻要解決了複/仇派,其他的事,你犯不著攙和進去。回到宓都,那就是我們的地盤,剩下的可以給我們來做!”獨孤昊然不太放心柳南梔,這幾天已經被折騰得不輕,而宓都現在就是一灘渾水,如果柳南梔再攪和進去,隻怕沒那麽輕易。
“我必須得回去!”柳南梔眼神篤定。
獨孤昊然抓住的胳膊:“我知道你是為了北慕辰,如果你真是為了他,就更不能回去了。看到你的話,他反而會約束。”
“現在宓都的況那麽,誰也不能打包票,未來的況會有什麽變化。如果我不回去的話,鎮國公府的人力沒那麽輕易會投向北慕辰。何況,我也不單單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月涼族。”說著,柳南梔看了一眼那黑鬥篷怪人等人。
“咱們現在不是已經解決了複/仇派嗎?月涼族的事,到這裏應該就結束了。”獨孤昊然說道。
柳南梔搖了搖頭:“還了一個人。”頓了頓,“而且,我總覺得事沒有那麽簡單,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的希都在太子上。你看太子派來的這個楊威,本就沒有要跟複/仇派合作的意思,我想,太子不過是想利用複/仇派,來搞定南疆這邊的事,別忘了,咱們那個皇上這麽多年來一直想要知道月涼族的蠱和,如今太子得了這個機會,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嗎?”
“你的意思是,太子從一開始就是想利用複/仇派來得到月涼族的寶,再把他們全都趕盡殺絕?”獨孤昊然這麽想,倒也覺得有道理,像太子那種人,絕對做得出來這些事。
“他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太子留了後手,但複/仇派的人也絕對不會這麽傻,把寶全都在太子上,他們應該也知道,太子絕對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柳南梔說道。
獨孤昊然點點頭,“那你說一個人,是什麽意思?”
“複/仇派的頭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柳南梔篤定地說道。
獨孤昊然看了那些人一眼,突然意識到了柳南梔所指的,“你是說,你的小姨林羽瑤?”
“沒錯!”柳南梔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去宓都了。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要瓦解整個大宛,絕對不會讓太子這麽舒舒服服地坐上王位。最後的戰場,必定是在宓都,所以不管是為了北慕辰,還是為了月涼族,想要終結這一切,我都必須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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