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小寶和小駱去結賬，發現這一頓飯就花了十兩銀子。

兩人一共才得獎金五十兩，一下子去了兩。

鬼麵瞧見小駱那糾結的小表，笑著他的頭，“這是你勤學習所得，幹爹不要，你自己拿著吧！或花用，或存著，你自己看著辦。”

小駱卻連連搖頭，“我倆均分，我還有二十兩，十五兩給幹爹，餘下五兩，我給弟弟們花用。”

鬼麵正拒絕，卻見秦語朝他微微點頭。

鬼麵深深看了小駱一眼，“小駱……謝謝你。”

小駱咧笑了，無比開心。

聚餐結束，他們各有各的事要忙。

秦大秦二鬼麵跟他們去玻璃廠看看。

秦語卻道：“我有別的活兒給他，你倆別懶，玻璃廠的事兒，你倆帶著那麽多弟兄，人手絕對夠了。”

秦大連忙拱手，“夠用夠用。”

倆人策馬而去。

楚延年帶小寶小回家，白牧送小駱回學院。

秦語則帶著白芷和鬼麵，往前一陣子，人準備的工坊去。

這工坊位置在王都西邊兒，略遠些，地方寬敞，地價便宜，而且離學院不算太遠。

雯雯幫找合適的地方，雯雯報上來這個地方時，一眼就看中了。

如今鬼麵到這兒一看，雖說還不知道主子要他幹什麽。

但他已經連連點頭，“這地方不錯，又大，又寬敞幹淨！真敞亮啊！”

“這幾天，你就跟著我吧，跟著我學一門手藝，當然不是為了你做個匠人。作為大管事，你多也要懂裏頭的門道。”秦語說道。

鬼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主子懂的多，主子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秦語帶來來到一間敞亮的屋子裏。

這屋子裏有許多造型奇特的玻璃製品，還有許多玻璃管狀的，巧又別致。

鬼麵知道玻璃品易碎，不怎麽結實，他小心翼翼的。

秦語拿過玻璃瓶，小小的一隻，非常致，裏頭是淺橙的明。

鬼麵正待問，這是什麽？

卻見秦語拿起瓶子，對著空中“呲呲——”噴了兩下。

秦語用手扇空氣，“嗅嗅看。”

“好香！”鬼麵驚歎道，“這味道……太迷人了，有點像雨後的梔子花？還有點像小蒼蘭花……不不，我說不上來……”

鬼麵用手扇著鼻子前頭，深深嗅著，“這芬芳真是令人陶醉……”

秦語點點頭，“我教你做這香水，如何？”

鬼麵詫異看著秦語，“做這香水？有……什麽用？”

秦語笑笑，“晚飯之後，有個拍賣會，我送了四瓶不同的香水去，你跟我去拍賣會上看看。”

鬼麵有點兒懵，茫然地點點頭。

這會兒他還不明白，這香水兒究竟有什麽用，這東西還能上拍賣會？

拍賣會他是知道的，因為黑市也有拍賣會。拍的什麽毒藥，解藥，神兵利……

主子說的拍賣會肯定不是這種。去見識見識“白道兒”的拍賣會也好。

鬼麵雖然心裏茫然著，但秦語帶他參觀這工坊，一樣一樣的教他這什麽名字，如何使用。他還是聽得很認真。

而且鬼麵記不錯，基本上秦語一遍教下來，他已經記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簡單在外頭用過晚膳，秦語就帶他來到拍賣會上。

秦語的拍品是一早就讓人拿過來的。

還給拍賣會了建議，讓他們製作展品冊。

甚至親自下手做了“畫師”，描繪並補充文字，製作了的“展品冊”。

自然是讓小醫拍照，轉換，排版，打印……

秦語沒費工夫，就賺了五十兩，且跟拍賣行這邊的大掌櫃拉近了關係。

大掌櫃看著秦語製作好的“展品冊”，驚訝地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這也太漂亮了吧？！”秦語隻給他們提供了十份裝的展品冊。

前來拍賣會的人自然不止這點兒。

所以隻有VVIP貴賓，才能得到這畫作、文字描述、裝訂都異常的展品冊。

“大掌櫃這次用心了啊，這想法真好，製作的也漂亮。”得了展品冊的VVIP賓客，不由當麵稱讚了大掌櫃。

這種特殊待遇，讓他們臉上倍兒有。

被褒揚的大掌櫃，也覺得分外有麵子。

他心裏對秦語的激也更多了，“以後有什麽活，得多跟秦神醫聯絡。人家神醫就是神，在醫之外的事上，腦子也靈活！”

鬼麵手裏拿著秦語專門給他的冊子。為了顯示VVIP賓客的特殊，給鬼麵的冊子是簡裝版的，紙質更薄，而且沒有覆，也並沒有裝訂，而是正反折疊冊款。

“先有四瓶單拍的香水，最後還有四瓶一起拍的？每一款香水都有如此神，令人向往的名字？香水還分前調、中調、後調？”

鬼麵越看越覺得神奇，一隻小小的玻璃瓶，瓶子裏不過一口的水，竟然有這麽多講究嗎？

他忽而了鼻子，看向邊之人，“主子今天用的是哪款香水？”

“樓蘭。”秦語說，“一個專門製香的朋友送的。”

鬼麵閉目深吸一口氣，“這味道，回味悠長，且味道沉靜悠遠，讓人的心，都跟著沉澱下來了。”

“你看看這個。”秦語見鬼麵識字沒問題，給他了另一本小書。

這是香水的製作工藝，以及關於香水的一些故事。

當然上麵的曆史年代都被去了。

鬼麵借著旁邊的油燈，翻看起來。

不得不說，小醫挑選的故事都很彩。鬼麵原本覺得，這東西沒什麽好看的，誰知看著看著，就被故事吸引進去，反倒不覺時間流逝，也沒注意上麵的拍品，一樣樣被人拍走。

直到白芷推他了一下，“開始了！”

鬼麵一愣，往展示拍品的臺子上看去。

四瓶香水中的第一瓶“初見”，扁圓形的明玻璃瓶，淡綠明，瓶上點綴金小而致的五芒星。

“太好看了！”鬼麵喃喃，“比畫冊上看著更漂亮。”

“這是‘香水小樣’，興趣的賓客可以招小廝過去伺候，嗅一嗅這小樣的味道。”司儀聲音清越地說，似乎有些激。

“過來我嗅嗅。”一位VVIP賓客招手，隻見小廝手裏拿著一隻極小的小玻璃瓶，快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