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之後，鬼麵就沉下心來，認真跟著秦語學習製作香水的工藝。

秦語很快發現，鬼麵不僅記好，手能力也很強。

秦語帶了他兩三天，他就能夠獨立完香水初步的製作流程。

“唔……這個香味不錯，但總覺得差點兒什麽。”鬼麵嗅著自己配製出的香水。

他摒氣片刻，又去嗅秦語做出的香水。

“是差了點什麽……究竟差了什麽呢？”

鬼麵皺眉，苦思冥想。

他每一步都是跟著秦語來的，怎麽做出來的味道還是不一樣呢？

“主子，你再手把手帶我一遍吧？”

秦語當然樂意，其實覺得鬼麵做的已經非常好了，這麽短的時間，鬼麵已經掌握了製作的髓，隻是手法和步驟還略顯生疏，假以時日，他必能為香水大師。

秦語一邊帶他做，一邊講述原理，工藝上的講究。

鬼麵聽得異常認真，絕對是最乖巧的那種學生。

秦語忽而了個題外話，“你還記得那日拍賣會上拍出去的幾瓶香水嗎？”

鬼麵一愣，連連點頭，“當然記得，怎麽？他們後悔了？”

鬼麵琢磨，那香水再好，也實在是貴了。

在黑市拍賣會上，也有頭腦一熱，拍出遠超過品價值的價錢。

等人回去冷靜以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的大有人在。

秦語斜睨他一眼，輕嗤，“你也太小瞧我的手藝了吧？”

鬼麵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三兒不是那個意思。再說，就算是後悔了，拍下落錘，易就算達，絕不能反悔。”

秦語：……

這還是不相信的手藝嘛！

“不是後悔。是他們紛紛都去聯係拍行，想問還有沒有同樣的拍品，他們還想要。”秦語說。

鬼麵聞言吸了口氣，嗆得咳嗽連連，“還想要？那麽貴的東西，瘋了不？”

秦語瞟了他一眼，“不識貨了吧？”

鬼麵則對自家主子，更加肅然起敬，“冷靜下來，不覺得貴，反而還想要……那真是說明，這東西超所值啊！”

秦語點點頭，“因為他們拍下的時候，隻是被它的香味，它的方便程度所吸引。當然，他們也都是不差錢的人。回去用了這麽幾天，就會發現那香水的藥用價值，是真的好。他們當中或是自己，或是家裏人，也許有頭疼，不適等頑疾的。此香水雖不能治頑疾，卻能讓人不那麽痛苦，又不用服很苦的藥，還能治病，你說是不是超所值？”

“那……太是了！”鬼麵愣愣的，滿臉都是向往。

他聽聞此事以後，更加癡迷於製香了。

他已經不滿足於秦語給他的配方工藝。

他把現有的配方工藝全都嚐試了一遍，且功率達九以上以後，他就開始創新了。

秦語給他的配方，多是甜香。適合男士的木質香味略一些。

但鬼麵更喜歡那種木質的沉穩香氣。

白芷每天都要往香坊裏來，給鬼麵幫忙。

“夫人，您管管鬼麵吧，他一心撲在了製香上，其餘的事兒都不管了。招攬來的師傅們，每日香料的采買灌裝工藝，他通通不管。”白芷哭笑不得，“而且他廢寢忘食，一天睡的恐怕不足三個時辰。”

秦語倒沒想到鬼麵能如此“上癮”。

把鬼麵來。

鬼麵也怪不好意思，“辛苦白芷姐姐，主子說，立春時候，香坊就要開張，我想做出更多的香味來，許多事難以兼顧……”

“我原想著，你做大管事，這製香的工藝，你知道就行了，不必通。沒想到，你自己如此喜歡這工藝。”秦語說。

鬼麵連連點頭，“三兒喜歡這工藝，也不是故意忽視其他事……而是一開始，就把其他的事都給忘了……”

他朝白芷作揖，“白芷姐姐擔待。”

“那就需得另外派一個管事的人了。”秦語琢磨。

“白芷姐姐就很好呀！”鬼麵急忙說，“已經悉香坊的事兒，而且為人細致機警，也免得老師傅裏混居心不測的人。”

“三兒已經想了，等咱們的這香水一麵市，必定大歡迎。對那些傳統的香坊，是個大衝擊，難免有人嫉妒，使些歪心思。白芷姐姐在，主子就不必太過擔心。”

白芷聽見鬼麵舉薦自己時，當即就要反駁。

還要伺候主子，保護主子安危呢，怎麽能去當香坊的管事？

但聽到他後頭的分析，白芷有覺甚有道理。

這香坊也是主子的心，若被小人覬覦，破壞了主子的心，會比主子還心疼。

秦語看向白芷，“你自己怎麽想？願意去嗎？”

“婢子……”白芷一臉糾結，“婢子想在主子邊，保護主子……但……”

一聽這個“但”字，秦語就明白了。

“我邊還有白牧，雯雯他們呢，他們去接手香坊的事兒，他們恐怕還得慢慢上手。不像你，已經悉這些流程。也和鬼麵配合默契。”

“是啊，白芷姐姐，保護主子的心，也是保護主子呀！”鬼麵臉龐發亮，目灼灼看著白芷。

他這般俊逸麵龐，恐怕從不知道，自己這麽盯著子看時，能把子看的臉紅心跳。

“婢子……願意為夫人分憂。”白芷聲音越來越小。

秦語點頭，“甚好。那白芷就擔負香坊大管事之職。我已經想了幾天了，香坊是在立春時候開張，那就取名為‘春紀’吧，紀是紀念的紀。”

白芷歡喜道，“這名字好，春天一聽就人覺得溫暖，百花盛開，芬芳馥鬱。紀念，有回味悠長之意，我們的香水，也是留香悠長，回味無窮。”

秦語點頭，白芷懂。

“你負責把匾額做好，把店鋪裏的裝潢準備好，立春開張。”

秦語給兩人分派任務，“鬼麵把各種香水做好，另外每種香水都準備出兩種小樣，一種是五毫升裝，另一種是兩毫升簡裝。我有大用。”

雖然毫升這種計量單位不是若羌本土的單位。但秦語給的瓶瓶罐罐上，到都有這種單位。

鬼麵早已經認識習慣了。

“是，奴（婢子）領命！”

“等等，三兒上前來，我有個寶要給你……”秦語笑瞇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