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紅靈舞和以往一樣,本不問緣由,只要開口,就答應。
柳寧兮側頭,吧唧親了一口:“小舞,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了你這個朋友。”
“真當我是朋友,就離我遠點,我可不想被人誤會我喜歡人。”紅靈舞使勁兒臉。
“行行行,這就走。”柳寧兮故意又親了一下,方才大笑著跑了。
…………
戰龍霆回到齊王府,馬上去了震天堂西廂,卻發現柳寧兮不在。
還沒回來?
這個蠢人,提前離宮,卻把馬車給他留下了,不會還在半道上,靠著兩條趕路吧?
戰龍霆馬上命人備車,準備去接。
但剛走到院門口,柳寧兮就迎面進來了。
戰龍霆掃了一眼的:“你走回來的?”
“為什麼要走著回來?”柳寧兮莫名其妙,“我不會雇車?”
還好,不算太笨。
戰龍霆轉朝他的臥房走:“跟來。”
柳寧兮跟他進了臥房,戰龍霆把床沿一指:“坐下。”
柳寧兮一頭霧水地坐到床沿上。
戰龍霆拿出金創藥,用指尖挑起一點,涂到了的脖子上。
他的指腹帶有薄繭,挲在脖頸細膩的上,麻麻……
柳寧兮不自在地別過了臉:“我自己涂。”
“坐好,別!”戰龍霆輕聲斥責。
這是他道歉的方式?
呵!
算了,隨他去,咋滴咋滴。
在云國公主宴結束之前,盡量順著他,免得他到時候不同意和離。
柳寧兮擺爛式地閉上了眼睛。
戰龍霆仔細地涂著藥,問道:“母妃中了六年的毒,會不會有后癥?”
喲,原來是關心這個?
難怪肯拉下段,親自給上藥。
柳寧兮撇了撇:“你應該謝給下毒的人。人家把變活死人,不是要害,而是為了救。”
“患有哮癥,而哮癥無藥可治,惟有變活死人,才能讓活著等到特效藥出現的那一天。”
戰龍霆不置可否,卻問道:“你給母妃的哮噴霧,是從哪兒來的?”
“那藥倒還罷了,但裝藥的瓶子,前所未見,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不知道。”柳寧兮搖頭,“在云國買的,我也就那一瓶。”
戰龍霆馬上喊了沈浪進來吩咐:“派人去云國,采買哮噴霧。”
沈浪領命而去。
他能買到才怪。
別怪小氣,哮噴霧數量有限,剩下的,得留給自己的兒。
不過等修復好菡萏玉后,有了充足的哮噴霧,倒是可以賣給他。
柳寧兮等藥一涂完,就馬上起,回了西廂。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展現溫的時候,魅力足夠讓人沉迷,但很可惜,足夠清醒。
晚上睡前,戰龍霆下衫,才發現右臂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好了。
誰給他包扎的?
他回憶了一下,起去了西廂。
柳寧兮睡意朦朧間,忽然發現床前站著戰龍霆,還只穿了件中,嚇得一骨碌坐起來:“你還有夜闖閨房的癖好?”
“閨房?這里是齊王府,本王想去哪就去哪。”
戰龍霆擼起袖子:“你干的?”
大半夜地跑過來,就為了這事兒?
柳寧兮躺回了被窩:“不必謝。我只是不想守寡。”
這毒婦的里,就說不出好話!
“記得每天來給本王換藥。”
戰龍霆橫了一眼,轉離去。
可能真是上輩子欠了他。柳寧兮哀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去給戰龍霆換藥,卻被告知,他去了軍營。
轉頭去了下人房,給茯苓看了看嗓子。
中午,正打算睡一會兒,紅靈舞來了。
紅靈舞關上房門,攤開掌心,掌心里,赫然是幾頭發。
“你弄到年年的頭發了?”柳寧兮很是驚喜,“我還打算明天去客棧找你拿呢。”
“我看你男人不在,就直接給你送來了。”紅靈舞把頭發遞給,語重心長,“寧兮啊,我知道柳絮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孩子是孩子,你可別拿年年下手。”
“你想哪兒去了?年年是個好孩子。”柳寧兮想了想,干脆直說了,“我就是想弄清楚,年年到底是不是親生兒。”
“是個的,又不是男人,兒還能有假?”紅靈舞搖了搖頭,“我看你是閑的。”
“行,就當我是閑的,反正也不費事。”
柳寧兮說著,打開菡萏玉,把年年和柳絮的頭發,一起放進了dna檢測儀。
第一世,她傾盡全力助他登上皇位,他卻在問鼎天下之日,踏過她親手為他鋪就的錦繡之路,攜著她那貌美心狠的庶姐,殘忍將她製成人彘! 第二世,她是妙手女神醫,懸壺濟世,救死扶傷。 第三世,她是高冷女俠客,行俠仗義,除暴安良。 第四世,她是果敢女將軍,保家衛國,戰死沙場。 ,她攜著記憶,重生第一世。 執念已深,怨恨未消! 三世的積德行善,換得一世的重生。 這一次,她勢必要讓所有害她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曾名動洛陽的清貴公子裴望初,一朝淪爲惡名昭彰的嘉寧公主的待詔。 謝及音待他不好,他像個奴才一樣,每天給她挽髮梳頭,跪地穿鞋,爲她端水盥洗。卻仍動輒遭到懲罰與打罵。 後來他被折磨死了,草蓆一卷扔進亂葬崗。再後來,他死裏逃生,東山再起,率軍踏破洛陽城,自立爲帝。 衆人都以爲他恨毒了謝及音,要報復她曾經的折辱。可是裴望初在空蕩蕩的公主府裏掘地三尺,因爲找不到她快要急瘋了。 誰都不知道這座闃寂的公主府裏曾經藏了多少祕密,聲名狼藉的公主殿下和她危在旦夕的待詔公子在這裏相愛,爲了保住他,他的殿下不惜自毀名節,步步行於風口浪尖。 如今他坐擁宮闕千重、山河萬里,夜深難寐之際,裴望初望着空蕩蕩的雙手,懷念謝及音落進他懷裏的滿頭長髮。 小劇場: 裴望初下朝時,謝及音剛剛睡醒。 他熟練地從婢女手中接過水盆和帕子,輕車熟路地服侍謝及音起床洗漱,屈膝跪地爲她穿好鞋襪。 “今日梳飛仙髻,戴紫玉琉璃步搖,好不好?” 年輕俊逸的帝王拾起髮梳,溫柔地爲她通發。 久居宮中服侍的老人早已見怪不怪,剛被塞進宮想要謀得聖寵的新人卻嚇了個半死。 謝及音見狀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 微涼的手掌落在她肩頭,似提醒,又似警告。 謝及音及時改口。 “巽之,你不要嚇着別人。” 裴望初笑了,一副謙遜柔順的樣子。 “我惹殿下生氣了,殿下罰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