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中長輩難道沒有說過,子在婚之前是不能與未來夫君見面的嗎?”玦見這樣,倒也沒有什麼很奇怪的神,反正他娶誰不是娶,如果抗旨了也是麻煩事,阮桃早坐下晚坐下都是一樣的。
很快有侍推門進來送茶和點心,阮桃聽見玦的話,倒也不甚在意,從小便跟著無量到人學習武藝和醫毒,早就將尋常人家的規矩拋在一邊,再說,看著玦也不像是個擺譜的王爺,怎麼這個時候就非說什麼花架子的事。
“王爺也在意這樣的繁文縟節嗎?”阮桃眨眨眼睛,一下就笑出了聲。
不是說,玦自己的名聲都什麼樣了,風流,十分荒唐,還跟講究什麼子出嫁之前不能同夫君見面,哪兒來的這麼多閑事。
玦停住,看了看,誰也不傻,他自然知道阮桃是什麼意思:你自己都這樣了,就別費心思來管我了吧。
“本王是男兒,又是宗室,自然與你不同,之前你設計讓別人說你與本王私會,我已經不計較了,你也別得寸進尺。”
玦的威脅,聽起來倒不像是威脅;不過阮桃倒沒想到,這都過去一段日子的事兒了,他竟然還會記得,要不要這麼小心眼啊?
“其實宮宴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我其實也沒心去設計你什麼就行。”
阮桃邊說,還邊拿了一塊茯苓糕吃,咂吧咂吧,嗯,味道不錯。
“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是要干什麼?”玦調了一下右邊眉,他其實也不是計較,只是隨意提起來罷了,至于真相是什麼,其實不太重要的。
阮桃連忙正過子來,把吃了一半的茯苓糕放在桌上,再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說道:“差點忘了正事兒了,能不能麻煩王爺跟我走一遭,好把我娘親的嫁妝都搬回來。”
玦這次是真的驚著了,他沒想到阮桃會說這個,“嫁妝?”聲兒都有一點變調。
阮桃大驚小怪的看著他,怎麼了?不就是搬個嫁妝而已嗎?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娘亡故多年,嫁妝到現在還放在我家里,倘若我出嫁不帶走它們,興許就被我那個庶母,還有兒一并大手大腳的花出去了,一點都不見得心疼。”
“然后呢?”
“然后我索就跟我庶母說,我嫁到玦王府時一定要將嫁妝帶著,我祖母也在旁邊說,才暫時答應下來,不過我覺著,倘若我來了,也一定會用種種理由將嫁妝賴下來,不如我先發制人,你是當朝王爺,跟我去,總不見得攔著我。”
阮桃心里的算盤是打得啪啪響,既然是玦王妃了,那玦的王爺份也是十分好用的,至在這件事上,就不能讓吳氏隨著心意辦事。
話說了一通,卻不見玦接茬,測過眸看他,卻見男人也在盯著的臉,或許還是玦的臉實在很英俊,阮桃又下意識想到了他出浴時的境,耳有點發燒,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玦聽這人說了半天,他竟然還聽進去了,阮桃最后一句話明顯不是好聲氣兒,三步并做兩步就要上來拉著他走,玦也實在沒辦法,被拉出門的那一瞬間還有些無奈。
“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先把手松開——”
外頭也準備上了車輦,畢竟從城東到城西還是很有一段距離的,在阮桃進了馬車之后,玦也坐了進去,本來廂就小,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足足有一只手了。
回到阮府的時候,阮桃帶著玦,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直接往東邊的庫房去了。
兩人剛一進門,就看見小廝忙前忙后的搬什麼東西,而吳氏和阮蓮也在,吳氏手上正拿著賬冊,母二人背過去正說著什麼,聽見房門開了,們便齊齊轉過來,看見是阮桃跟玦,吳氏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不過到底也算見過些世面,僵神沒持續多久,便也捧著那本賬冊走了過來,先和阮蓮給玦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起來吧。”玦一百首,算是免禮,之后便站在阮桃邊,負手無言,就跟雕塑似的。
阮桃也并不在意,本來就是借他的名頭,難不還真指著這麼幾日來,就能讓玦放下戒心跟變朋友,把戲做全套麼?
秦氏見狀,便也松了一口氣下來,玦倒是不需要很在意,不過阮桃,倒是也不一定。走到阮桃邊,還把手里的賬冊給看,“二丫頭,你來的正好,我正清點姐姐留下的嫁妝呢,正好你也瞧瞧,有沒有什麼缺,若是有,我便查一遭。”
吳氏說的不過是場面話,誰知道阮桃只是輕描淡寫掃過一眼,便說道:“夫人連賬冊都在手里,便也不用相看了,您是剛開始清點嗎?”
吳氏不知所以,不過也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阮桃放下心來,旋即一揮手,招呼家丁說道:“那便好辦了,來人,將這兩箱子嫁妝都給我裝好了,抬到外頭去,我要親自看著送回玦王府。”
“誒——這是怎麼回事?”吳氏沒想阮桃會說這話,家丁們再一看后的玦,便心照不宣的拾掇起來,吳氏連忙住了,又到阮桃前,笑一笑,慢慢問:“二丫頭,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出嫁的時候,我便連新給你置辦的嫁妝,再并上這兩箱子一并給你送嫁麼?”
還真等你送嫁?阮桃心里唾了一句,等你送嫁,嫁妝怎麼收回來都不一定了。
不過面上倒還是沒有什麼,只是端著架子說道:“我方才去了一趟王府,想著這件事也是早定下來早好,便去求了王爺,讓他帶些人來,好一并幫我把嫁妝搬回到王府,夫人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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