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一行人只有五人,其他人並未與他一同前行。但是徐家財帶來的惡奴家丁足足有五六十人,敵我相差懸殊。
莊嚴幾人力與徐家財等人搏鬥,但是時間一久,他們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此時敵人還剩下二十多個了,但是哪想徐縣令又親自帶來二十來人為自家兒子助陣。
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他不但不來阻止兒子的惡行,還在一旁搖旗助陣。
屋的李氏和半夏急得團團轉,這架勢莊公子他們看來兇多吉。
「不行,我覺得不能讓恩人們涉險!」陳半夏拎著寶劍沖了出去。
直接來到了莊嚴的面前,擋住了那與莊嚴纏鬥的衙役。
「莊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來世再報,你們快走!不然都走不了!」陳半夏怒吼一聲,手中的劍更是一招快似一招。
莊嚴不由地一愣,他一直都是在充當保護者的份,從來不曾被保護過,原來被保護的覺很奇妙,就像現在陳半夏不顧自己的安危,讓他趕走。
他怎麼可能扔下們母一走了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不會臨陣逃。
你們快走!我們自然會想辦法離開的!」莊嚴朝著陳半夏喊道。
陳半夏使勁搖搖頭,「我們走不了的,這裏到都是他們的惡勢力!」
況且母親也不願意離開這裏,怕父親和兄長回來找不到們會很著急。
兩人一邊勸說對方趕離開,一邊不忘與敵人戰。
但是敵眾我寡,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莊嚴的手下都被俘了。
莊嚴與陳半夏還在抵抗,徐縣令冷冷一笑:「你們痛快放下武,不然我就將這四個人都宰了!」
這四個人是一直追隨他出生死的兄弟,他們之間可謂是比親還要親。
莊嚴頓時收了劍,一臉糾結地看向四人。
其中一人朝著莊嚴喊道:「公子,別聽他的,不能放下武,不然我們就再無翻的機會了!」
另外三人也跟著附和:「公子,快走,不要管我們!」
莊嚴哪裏會不管他們,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他也不敢一人茍且生。
「哐當!」莊嚴將手中的劍扔在了地上,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表。
徐家財撇一笑:「好樣的,看來你們想一起死,那我就全你們!」
說著,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朝著莊嚴的頭頂便劈了過去。
眼看著那大刀就要到莊嚴的頭皮了,一枚金錢鏢帶著勁風朝著徐家財的手腕襲來。
「嗖!」「唰!」右手從腕部齊刷刷地被削了下去。
「啊!」徐家財痛呼一聲,嚇得暈死過去。
徐縣令瞪著牛眼看著踱步進來的幾個人,都是些生面孔,但是這幾人的氣勢卓絕,都不是一般人。
「你們這些外地人,竟敢多管我們旬縣的閑事,真是活膩歪了!」徐縣令儼然是土地爺一般,朝著來人撇撇,惡狠狠地罵道。
一便裝的莫修宸不由地眉頭輕蹙,他沒想到大楚境還有這等囂張不講理的人?
夏墨頓時挑了挑眉梢,不客氣地忿道:「你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兒,竟然這般狂妄,你真以為自己是這裏的土皇帝呢?還天不怕地不怕了!」
徐縣令抬眸睨向一素白的夏墨,雖然是喬裝打扮過,掩蓋了真容,但是仍舊難掩清麗俗。
「小娘們,長得不錯,今兒你就隨本縣令回府,做本縣令的七姨娘吧!」徐縣令一臉邪笑地看著夏墨,真是越看越看。
「啪嚓!」還沒等徐縣令回過神來,夏墨早已經踱至他面前,揚手甩了他一記響亮的大耳。
徐縣令被打怒了,「臭娘們!你竟敢打老子,給我抓住,老子今兒要生不如死!」
莫修宸二話不說,直接提劍橫掃上來的侍衛。
他這一出手,衙役們都懵了,這簡直是世外高人啊,他們這些人本上不得前啊。
而且碧宵和凌雲還有夏墨的功夫都在他們之上,他們的功夫就連陳家父子都抵擋不過。
之前若不是仗著人多勢眾,自然也不是莊嚴幾人的對手。
這樣一來,徐縣令一伙人馬上佔了下風,一眾衙役和惡奴家丁都瑟瑟發抖觀著,誰也不敢再貿然上前。
「你們這些廢,給我上啊!抓住他們,實在不行,直接宰了他們也!」徐縣令一臉的殺氣,在一旁指揮著手下人往前沖。
他手下的那些酒囊飯袋平日裏安逸慣了,哪裏見過這種架勢,一會兒的功夫就累得氣吁吁,哪敢再上前。
莫修宸帶著侍衛們將莊嚴及其手下救下來,十幾個人一起反擊,很快徐縣令那群廢手下便躺倒一地。
莫修宸命人將這些人都捆了,然後準備押解到京城,等待發落。
此時徐縣令父子才意識到,這眼前的男人很可能是京城中有來頭的大兒。
徐縣令仍舊不死心,他求莫修宸放過他,他可以將萬貫家財都讓給他。
莫修宸冷冷一笑:「很可惜你那萬貫家財都是旬縣百姓的,不是你的,我自然要將那些東西還給百姓,取之於民自然要用之於民。」
徐縣令頓時真的怕了,眼前這男人簡直是不吃啊。
不過他還有最後一張王牌,那就是他的好兄弟徐濤,徐濤若是聽聞他被抓了,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今兒一早,他就派人給自家兄弟送信去了,這會兒援兵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他的兄弟徐濤在臨縣做縣令,兩人可謂是宗耀祖了。
而且這旬縣與楊昌縣皆是三不管的地帶,天高皇帝遠,這日子過得簡直是太舒坦了。
莊嚴此時看著喬裝后的夏墨,心裏五味雜陳,原來一直當他是猴兒耍?
陳氏父子聽聞莊嚴等人救了陳半夏,簡直是激涕零,連連道謝。
陳半夏則是一臉赧地看著莊嚴,莊嚴只覺得有眸一直掃向他,他不由地側眸去,兩束異樣的眸在半空中相撞。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