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流逝,一抹金紅的晨曦出現在遙遠的天際,撕破所有的黑暗。
在風千影的治療下,慕凌云的氣息已經平穩。服過藥之后,沉沉睡去。
白婼拿著玉鈴鐺回來,風千影怕擔心,說:“他沒事了。”
“我知道怎麼控蠱了。”白婼說。
風千影詫異極了:“真的?”
“我問了薛,它說出來了。”白婼拿出一張奇怪的譜,“這就是控蠱之譜,以鈴音奏響。”
“南疆文字。”
風千影接過譜,只能認出這是南疆的文字,是什麼……一個字也看不懂。
“你怎麼不讓薛翻譯一遍?”
“的翻譯,我不敢用。”白婼說,“薛也是被我得沒辦法了,才出這張譜。”
“你說得對,可能會翻譯一份假的給你。”風千影頷首,“如果你放心,我抄一份去南疆問問。”
“當然放心你了。而且,我已經為你抄錄好了。”白婼拿出兩份抄錄件。
一份給風千影,另一份準備讓慕凌云派人去打聽。
京城乃東州人才匯集之地,興許有認識南疆文字的。
“你對我,就沒有一遲疑嗎?”風千影抬眸看著白婼。
白婼笑了笑:“為什麼要遲疑?”
“我并非太子黨。”風千影說。
“對,你不是任何黨派。而且,我們應該是朋友了。”白婼道。
原著里風千影出場的戲份不多,從頭到尾沒參與過朝廷的黨派之爭,絕對是正人君子。
這樣的人,最適合當朋友。
“朋友?”風千影怔了怔。
他也有朋友了嗎?
“我這個人沒什麼可送你的,黃金和靈泉管夠。”白婼說。
風千影輕輕地笑了。
黃金和靈泉他都不甚在意,朋友二字比什麼都珍貴。
天亮得很快,兩人才說了會兒話,便從晨曦微到太升起。
慕凌云睡得正香。
白婼想到風千影辛苦了一夜,便對他說:“麻煩你再幫我看著太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好。”風千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
半個時辰后,白婼回來了。
侍們把早膳擺到桌上,濃郁的食香氣頓時飄滿整個房間,把藥味兒都下去了。
風千影有被食的香氣引到。
他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默默地吞口水。
不用問,這肯定是給太子準備。
“風神醫,用完早膳再回去。”白婼擺開兩副碗筷,邀請風千影。
風千影愕然:“我?”
“辛苦你守通宵,我做了點簡單的早膳,你別嫌棄。”白婼一邊說一邊盛粥。
風千影寵若驚地坐過去,香噴噴的粥,配點兒醬黃瓜絕絕子。
還有油炸的紅薯丸子、麻辣翅等。都是風千影從未嘗過的味!
風千影生清冷,即使很喜歡這些食,也不會表現得明顯。
不像慕凌云那種久了的人,吃個飯風卷殘云。
他還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禮儀。
直到用完早膳才說:“皇家的廚果然不一樣。”
“是我做的。”白婼嘻嘻一笑,自得的眉眼飛揚。
風千影愕然:“你?”
北州的公主何其尊貴,居然會干廚娘的活計?
“嗯,就是我。今天時間匆忙,隨便準備了點兒。下次有空,請你吃滿漢全席。”白婼說。
風千影真沒想到,白婼還有那樣的本事。
他怔怔地看著,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仙做飯?
白婼看桌上還剩了很多翅和紅薯丸子,問風千影:“這些炸貨不喜歡嗎?”
“不是。”風千影搖搖頭,心里有點兒憾,“吃不下了。”
他是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吃飯都是七分飽。
白婼看出他的憾,道:“那帶回別院當茶點吧!”
“好。”風千影欣然同意。
白婼讓吉祥把東西用油紙包好,還說:“你要是喜歡,以后再做好吃的就讓人給你送去。”
“多謝。”
風千影心里漾起濃濃的暖意。
有朋友的覺真好!
就在這時,齊二慌慌張張地來報:“太子妃,薛相來了……”
“側妃的娘家?那是客,請進來吧!”白婼淡淡挑眉。
昨晚出了這樣大的事,薛相肯定要做點兒什麼的。
,已經等他多時了!
“太子妃,薛相那個人不太好相,比側妃狡猾多了。”齊二提醒道。
“再不好相,也得客隨主便。”白婼看了看還在沉睡的慕凌云,起去見薛相。
風千影提著打包好的食已經準備走,聽到白婼可能有麻煩,他故意慢了一會兒,多在慕凌云房中待了一會兒才出去。
……
薛家這次來的人很多。
薛相、薛母、薛容,還有十幾個婆子長工,氣勢洶洶。
看到白婼,他們也不行禮,而是厲聲質問:“太子妃,小現在何?”
“柴房。”白婼答。
“太子妃你太過分了,小再有千般不是,也是皇家的兒媳。你竟然把關在柴房一夜?”薛母指著白婼罵。
一家子完全不把白婼這個太子妃放在眼里。
在他們看來,白婼就是個落魄的亡國公主,還不太子寵。
就算如今有些恩寵,也不過是一時新鮮。他們的兒才是太子府的主人!
“薛夫人竟不知禮儀?”白婼佯裝吃驚。
薛夫人:………
二品誥命夫人會不知禮儀?只是看不起白婼罷了!
但當眾被指認,臉上還是很難堪。
薛夫人漲紅了臉:“誰不知禮儀,是你不……”
“夠了!”薛相喝住薛夫人。
他老練的捋捋胡子,說:“太子妃,我們就薛一個兒,被的境了心神,如有冒犯,請太子妃諒。”
“若本宮不能諒呢?”白婼高傲地昂起下,“你們一家子從進門,就沒把本宮放在眼里,是嗎?”
薛相當然不能承認這種大實話,說:“太子妃誤會了。我們是來接薛回家的。”
“恕本宮不能答應。”白婼冷聲道,“薛既已嫁到太子府當側妃,沒什麼事不該回娘家。”
“可太子妃把關進柴房,實屬欺人太甚!”薛母怒道。
“那是太子的意思。”白婼示意吉祥把薛昨夜穿那件單薄紗,扔到地上。
薛家的人一看,就臉紅得沒地擱。
“本宮以為,薛家的小姐知書達理懂廉恥。沒想到昨晚薛不顧太子上有傷,穿這樣去勾引,害太子傷至今還躺著人事不省。只是關柴房,很給薛府面子了。”白婼不疾不徐地說。
清冷有力的聲音,高貴霸氣。
薛母十分意外:從前白婼不是這樣子了啊!既好忽悠,又好欺負。
“薛家若還有意見,就去朝堂上彈劾太子吧!”白婼說。
薛相的臉變得難看起來。
太子乃一國儲君,豈能因為一點兒兒私就彈劾?
況且昨夜,本是他們的計劃……
“你威脅我們?”薛母生氣地質問。
“本宮在講理。”
“你!”
薛母還想上前理論,被薛容拉住:“娘,既是妹妹不對,些家規懲罰也是應該的……”
“你向著誰說話呢?”薛母抬手就給薛容一掌,“我薛家的兒,豈是好欺負的?”
白婼笑了,終于明白薛為什麼總干上不了臺面的事。
這是盡得薛母真傳啊!
白婼反問:“本宮為太子妃,就好欺負?”
薛母:………
“太子妃,既是給薛家留面,就把兒放出柴房,讓在荷苑閉門思過吧!”薛相的語氣也了下去。
白婼道:“前些日子薛側妃就在荷苑閉門思過,可能日子過得太舒坦不利于反省,故昨夜才搞大事。所以,柴房比較合適。”
薛相:………
“管家,送客!太子傷著,本宮還要去陪太子。”白婼起便要走。
薛相和薛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薛相踢了薛容一腳。
薛容這才厚著臉皮開口:“太子妃,我們可以看看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