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理完了劉宋國的事,正在商議著回去的時間，楊堅在劉宋國安排的監國突然敲門。

“陛下，可得閑否？”

楊堅斂了聲音，讓外面的監國進來。

監國朝他行了禮。

楊堅對監國有救命之恩，小時候監國在逃難的時候傷了，失去了生育能力。

長至一十四歲時，因他生得白凈，被一戶有怪癖的富貴人家看上，要買去做奴婢。他不肯，竟然劃傷了自己的臉。

那戶富人大怒，要殺了他,他逃跑，誤打誤撞跑到了郡守家門口，正巧七歲的楊堅跟隨母親來拜訪太守，撞見此事，見他可憐，便做主收留了他。

此后楊堅發現他竟是識字的，他自述是在地主家放羊是學的，后面楊堅發現還有管理的才能，便注重培養了他。

如今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什麼事？”楊堅也沒有必要客套，直截了當地問道。

“汝南王說陛下邊沒人伺候也不行,為陛下挑選了十位天姿國的妙齡子，希陛下可以帶到帝京去，放在邊伺候。”

楊堅沒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

監國繼續道：“其實汝南王有這個心思很久了，但臣每次都想辦法替陛下擋了回去。這一次陛下親臨，我也沒有辦法再拿以前的理由推辭。所以你看陛下……”

“汝南王呢？他既然要獻,朕人就在這里，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這，汝南王自然是害怕陛下天威……”

“在朕面前，你還說這樣的話。”楊堅搖了搖頭，“你看，汝南王是真的送的分多呢，還是想要派細和間諜的分多呢？”

“臣不知。”

“這汝南王，是劉宋國宋武帝第六子的后代，比我母親的輩分還高一輩，算是如今劉宋國對皇位仍然虎視眈眈的人。”

“真是哪里都不能安生啊！”

楊堅了一個懶腰，劉宋國直系嫡系的子孫，都被劉衍的父親殺得差不多了，到楊堅這輩，不用他多手，偌大的劉宋皇室，就已經刪繁就簡三秋樹了。

汝南王在劉衍父親初登基時，本就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對他本造不威脅，便也放過了他。

是以汝南王到目前為止，反倒為了劉宋國最后有頭有臉的宗室。

“其實汝南王自己也沒什麼反心，但奈何不了他周圍的幕僚給他煽。”

“人不能只看表面，他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只要他最后能被煽，那麼就只能說明，你的看法是錯的。”

監國沉默，楊堅既然安排了他監國，汝南王自然就是重點監控對象。他觀察了這麼久，也覺得他是個無大志的人，被他的母親和祖母寵溺長大，養的就是個繼承王位的一個閑散王爺。

如果他是裝出來的，也不太正常，因為他也確實上書國對劉宋國的一些建議和改革，字字肺腑，若是要躲避鋒芒，豈不是要徹底的扮作紈绔，為何有又要用這種方法表忠心呢？

“先拖著吧。朕暫時也沒走，那十個人朕也帶不走。就算朕帶走了，你覺得大歷陛下會讓那十個人活下來嗎？”

“臣明白了。”

——

汝南王府——

“韓幕師，你說陛下這一次會接我的饋贈嗎？”

“殿下，您稍安勿躁，就算陛下拒絕了，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你也是好心。”

“我就是好心啊！人生在世，哪能不能沒個人？陛下和大歷帝聯姻，明面上就只能有大歷帝一個人了。這大歷帝若是一心一意也就罷了，可那后宮也是‘三千佳麗’的。我們陛下豈能屈居人后？我們陛下可能在大歷那兒沒有機會尋，但在劉宋可不一樣，這是我們陛下的主場，我這是好心為陛下張羅！”

“要不然，我們陛下也太可憐了，要和那麼多男人搶一個人。”

汝南王砸吧砸吧，他就是見不得人騎到男人頭上，尤其是妻子騎到丈夫頭上，但奈何柒柒坐上了大歷帝之位，位高權重，汝南王也不得不“高看”一眼。

有什麼話也只能暗地里說說了，萬萬是不敢當面說的了。

“我給陛下挑的的，有雍容華貴的山河人，有俏皮甜的領家姑娘，有……”

韓幕師聞言，頓時哭笑不得，打住了自家主子的話：“殿下，不必說了。臣知道你心準備過了。”

“挑挑挑，挑不死你我，我看你弄那麼多人放在后院你，你一個人能的完？”

說話的人是汝南王妃，從后堂里出來，剛好聽到汝南王的話，越過屏風走到他們面前。

“王妃。”韓幕師行了禮。

汝南王妃點了點頭，下一步，揪起了汝南王的耳朵：“饞不死你我！”

“停停停，王妃住手，我這是為陛下挑呢，不是為我自己。”

汝南王妃輕輕地哼了一下。

他是不喜歡妻子騎到丈夫頭上，因為他自己就被王妃管著。

太苦了。

汝南王府有妾室，不過妾室怎麼樣也騎不到正妻頭上。汝南王一般都是上會叨叨叨，但實際上還是很尊重汝南王妃的。

這個尊重自然是相對于古代的其他人了，他懼，懼的恰到好，同時汝南王妃吃醋歸吃醋，倒也不會真的鬧的太大讓汝南王下不了臺。

雖然還沒達到汝南王的期，因為他自是被母親和寵長大的，再加上他的地位，他一直都是認為所有人都該讓著他的。他更希過那種妻妾和諧，花團錦簇的日子，不過為了自己的面子再加上王妃確實鬧得不過分，他也就“接”了這樣一種相模式。

畢竟傳出去，汝南王懼的名聲也不是什麼壞事，反倒那些清流士大夫很喜歡這樣的名聲。

反正不耽誤他納妾，他無所謂。

“你管那麼多事干什麼？你給陛下挑，就算陛下接了，他能帶到大歷去嗎？”

“那大歷帝可不是常人，可比我厲害的多，你也不怕，你的那些人，全部在大歷給香消玉殞了？”

“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汝南王妃輕輕拍打了一下汝南王的臉，汝南王傻傻一笑。

“這有什麼，我都打聽過了，大歷帝是不拘著咱們陛下的，是咱們陛下愿不愿意。這一次就看咱們陛下信不信任我們，愿不愿意了。”

“還有男人會拒絕這種事。”汝南王妃古怪地說著。

“王妃，我可是得到了消息，大歷帝懷孕了，懷的是首席男寵的孩子，可不是我們陛下的。”

汝南王妃大吃一驚：“還有這種事！？兩位陛下結婚不就是籌謀著走當年大宛嘉佑帝和天寧明德帝的路子，如今長子也好，長也好，非兩人脈，來日爭權奪位，那不又是得一番不平衡來？”

“誰知道呢？”

汝南王妃定了一定，突然想到了什麼：“殿下，你是不是很想讓陛下收下那些人？”

“這是自然。”

“那我問你，陛下可知道帝懷孕的消息？”

“自然是不知道的。這消息也才剛從大歷傳開，我還是不經意得到的。陛下近日來都在連軸轉著訶那事，哪有心思管這事呢？”

“你把這件事告訴陛下，親自告訴，然后順帶著再提一提獻的事。若是楊堅在意那大宛帝，會愿意接那些人的。”

——

楊堅計劃三日后啟程回去大歷，那些人他是決計不會要的，打算讓汝南王給們安排一個安置的地方。

楊堅正計劃著召喚汝南王，在臨走前敲打敲打他，沒想到汝南王倒是主求見楊堅了。

楊堅迎了他進來。

汝南王行了禮，開口就道：“陛下，臣這次來，就是為了之前監國大人替陛下推辭的那十位人，陛下當真不要嗎？”

楊堅笑了一下：“朕對這個沒有特別的喜好，汝南王的心意朕心領了，你將們都領回去吧，給們一個安置的地方。”

“陛下當真不要？”

“當真。”

“可臣聽聞，大歷帝已有孕。陛下難道要做那麼久的和尚嗎？”

楊堅果然不知道這件事，聽到這個消息，臉霎時變了。

他和柒柒沒有同過房，孩子自然不是他的。

這個孩子到底是真的，還是說又是像過去假死那樣，是柒柒的一個“玩笑”，希他能早些從劉宋回到大歷？

不過他和柒柒之間的事，自然是不應該在汝南王面前表現太多的。

聞言，竟是出了一個微笑：“這是大歷的福事。大歷陛下證明了的生育能力，過幾年，也會產下我們大歷和劉宋聯合的結晶。”

“不是嗎？”

楊堅三言兩語就把汝南王懟了回去，汝南王啞口無言，楊堅的意思就是，他只會有柒柒一個人，也只會和柒柒生下繼承人。

汝南王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家夫人和自己都想錯了，楊堅不會為了氣柒柒把那十個人帶回去。

換言之，楊堅不會做這麼“稚”的事。

楊堅當面拒絕了汝南王，也斷絕了汝南王日后再次獻的可能。

汝南王徹底斷絕了這個念想，想跟楊堅表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