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就憑這個猜到的嗎?”
阿照搖頭:“本來只是懷疑,你們許是姑侄,不過嬤嬤方才慌得自了陣腳,倒是自己說了出來。”
綠蘿是的兒,阿照亦是有些吃驚的。
蘇嬤嬤聽到是自己不打自招的,頓時面蒼白,渾力氣如被干了一般,直直的跪了下去。
謹慎小心的瞞了十六年,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最大的,竟會被人如此輕而易舉套出。
“娘娘想知道什麼,奴婢都能告之,只求娘娘莫要將此事告訴那孩子。”
每個人都有些不能說的和苦衷,阿照不會追問,彎腰將蘇嬤嬤重新扶了起來,語氣卻依舊淡漠道:“本宮只想知道,太后安排在本宮邊的另外一人是誰?”
盛涼太后,為了自己最寵的小兒子霄王,也是煞費苦心了。
聞言,蘇嬤嬤卻是一臉疑的向,不解地問道:“太后還安排了其他人在娘娘邊嗎?”
“看來太后連嬤嬤都瞞著了。”
看到蘇嬤嬤眼底的疑不似作假,阿照不由皺起了眉。如此看來,蘇嬤嬤也算不上是盛涼太后的心腹,不然也不會瞞著另安排了人手。
“娘娘,若太后真另安排了人潛在娘娘邊,等待伺機下手,那那人必定在綠蘿們幾個之中。”想到那暗中之人,藏得如此之深,蘇嬤嬤心底亦是一陣唏噓。
突然,蘇嬤嬤想到了什麼,疑問道:“娘娘又是如何知道太后還安排了別人?”
“猜的。”
又是猜的?
阿照角勾勒出一道明顯的笑意,說道:“本宮上回夜探星閣之后,順手將一塊能進出星閣的令帶了回來,可等想丟掉時,令卻被人悄悄調換了一塊假的。”
蘇嬤嬤大驚,忙問:“娘娘說的可是妝匣中的那一塊?”
阿照輕點了下頭,道:“本宮雖不知道那人調換令去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那令,是大婚后本宮隨太子到中宮請安時,北燕帝給的,所以才掉的包。”
這也是阿照為什麼會懷疑自己邊,還有另外一個暗樁。
蘇嬤嬤驚駭過后,有些失笑問道:“娘娘就不懷疑是奴婢調換的嗎?”
“本宮說了,在此之前,一切都不過是猜測。可現在,本宮已經得到證實了。”
蘇嬤嬤又是一怔,愣愣地著。好半響,才低著頭恭敬道:“娘娘,奴婢斗膽想問娘娘一事。”
“嬤嬤可是想問本宮的目的?”
“是。”想不通,這樣一個聰慧的姑娘,明知當初將帶到,將會是一個有去無回的陷阱,為何還要踏進去?
蘇嬤嬤不信是為了王權富貴。
“嬤嬤便當作,是本宮心悅北燕太子已久吧!”阿照角笑著,放下湯婆子,大步出了殿門。
人,總是需要一個前進理由不是麼!
正捧著雪砸李二的綠蘿瞧見太子妃出來了,趕丟了手里的雪跑了過去,告狀道:“娘娘,李二哥又欺負綠蘿。”
李二卻笑著狡辯道:“娘娘別聽這丫頭瞎說,屬下好好的守著門,是先砸的屬下。”
“李二哥騙人,明明是綠蘿路過,李二哥砸了我一臉雪花子。”
阿照斜瞥了他二人一眼,見李二著綠蘿時,眼中的滾燙,頓時角笑意漸濃。
原來,這世間的某些溫,都是能從眼睛里不經意間流出的。
未跟出來的蘇嬤嬤站在門前,也瞧到了這一幕。
另一邊,蒼嵐苑里。
慕容燼聽完幾個總管的詳述,眉宇一直鎖,好半響,才揮手讓他們退下。
待人退出后,陸齊起,拱手道:“殿下,依下看來,太子妃這是有意在向殿下退讓,殿下何不妨借此與太子妃冰釋前嫌。”
一旁莫北宿卻不以為意道:“若真心想退讓,直接拒了不是更好?”
“莫北兄怕是對太子妃還不甚了解,以太子妃的聰慧,在知曉從前東宮中饋主權只是掛名在云良娣起,不可能猜不到殿下的意圖。所以,能退讓這一步,沒多管閑事已經很仁慈了。”
而且就算退了,陛下那兒,太子也不好差。太子妃能這麼懂事一回,已經很難得了。
當然,這話陸齊是不敢當著太子的面說出來的。
莫北宿只與那太子妃有過一面之緣,倒是沒想到,在陸齊這兒評價如此高,但仍覺不妥道:“可太子妃畢竟是盛涼國的人。”
“莫北兄多慮了,就算太子妃是盛涼人,但也深知出嫁從夫的道理。”
聽到‘出嫁從夫’四個字,慕容燼眼中頓時復雜了起來,不冷不熱的神也瞬間寒了下了,冷聲道:“去讓曹雄多安排些人,棲苑有任何風吹草,立即來稟。”
“是。”
陸齊莫北宿二人俯首齊應聲。
看來太子對太子妃也不放心得很啊!
……
翌日。
被阿照派去運送另外一半嫁妝的李忠趕到北燕時,已經是阿照大婚后的第二十七日。
一起帶來的,還有裴潯囑托他送來的一盒木雕。
“裴小將軍還讓屬下帶句話給公主。”李忠面嚴肅的站著,緩和了片刻,盡量用那裴小將軍的語氣轉述道:“阿姐若是在北燕若了委屈,或想回家了,一定要傳個信回來給我,再遠,潯也能帶領大軍來接阿姐回家。”
阿照聽完,淺淺笑了聲:“這裴家小公子,倒是個有趣的孩子。”
是看著一臉嚴肅的李忠,阿照便能想象得出,那朝氣蓬,頂著一張娃娃臉的年說出這話時的認真。
雖此刻沒旁人,但一旁的蘇嬤嬤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娘娘,隔墻有耳,裴小公子也是您的弟弟。”
可不就是弟弟麼,誰讓現在已經是盛涼的永樂了呢!
阿照眸底笑意漸濃,倒是好奇的問:“本宮記得裴潯與裴銀相差不大,算算年紀他也快弱冠了,裴家就沒人做主給他說門親事嗎?”
蘇嬤嬤搖頭,猜測道:“怕是裴小將軍常年在邊塞,不大好說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