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長孫沖,程默,秦懷玉,尉遲寶林四人異口同聲,驚呼而出。
書法,琴技,賦詩,武藝...
如今又多了醫。
這話若是從別人里說出來,他們肯定認為是扯淡。
誰人能有如此多的技藝于,而且都是通,冠絕古今。
可秦牧說出此話,由不得他們不信。
他們這幾日在秦牧旁領略的震撼實在太多了。
秦牧掃視幾人,輕笑道:“怎麼,你們不信?”
幾人連連搖頭,異口同聲。
“不,我們信。”
秦牧平日里話不多,但每句話的份量都很重。
而且他是最不屑說謊的,即使面對大唐皇帝李二,都隨心而言,就更別提對他們了。
薛仁貴被幾人搞的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不過他看的出來,秦牧在幾人中的威極高,雖然他的背景最淺。
秦牧轉頭對薛仁貴道:“仁貴兄,我們這就前去,莫要耽擱了。”
“哦!好...”
“那便有勞牧兄了。”
薛仁貴愣了一下,急忙前方領路。
雖然突兀,但他卻對秦牧十分信任。
不多時。
薛仁貴便領著幾人來到城南,一間破敗的院落。
塌陷的屋頂,斑駁的墻壁,缺了一半的窗戶。
“你...你就住這種地方?”
程默著彈下塵土的袖,愣愣的問道。
“不好意思,讓幾位見笑了,為母親看病,在下已傾盡家產...”
薛仁貴不好意思道。
方才他已了解到了長孫沖幾人的份。
他們能隨薛仁貴前來,已經給了他莫大的面子。
畢竟長孫沖幾人份尊貴。
幾人正說著,一聲劇烈的咳嗽聲從里屋傳來。
“娘!”
薛仁貴著跑了進去,眼眸中五分自責,五分擔憂。
幾人隨其后,跑進屋去。
只見隨意鋪在地上的草席上躺著一個五十歲左右,面蒼白,面黃瘦的婦人。
薛仁貴端著水碗,湊上前去,關心道:“娘,喝口水。”
“我帶了朋友,前來給您看病。”
薛氏喝了口水,憔悴道:“仁貴,娘都說了,娘這病醫不好,我這賤命一條,不能再拖累你了。”
薛仁貴握住薛氏的手,激道:“娘,您說什麼呢!孩兒一定找人將您這病治好。”
秦牧走上前去,“仁貴,這里給我吧,放心,我一定將薛夫人的病醫好。”
薛仁貴退到一旁,眼眶潤,“牧兄,拜托你了。”
兩人說著話,薛氏又劇烈咳了兩聲。
通過觀聞聲,秦牧已大致確定薛氏病。
大致是上氣,也就是哮。
咳而上氣,中水聲。
以氣息言,哮以聲響名。
薛氏看秦牧年歲不大,但也沒多說什麼,眼眸平靜,強笑道:“麻煩小郎君了。”
秦牧從眼眸中看的出來,這平靜絕不是出于對他的信任。
而是無,一種看淡生死的平靜。
或許早已不對自己的病,抱有任何希。
唯一支撐活下去的信念,便是薛仁貴,母子深。
秦牧微微一笑,“薛夫人不必客氣,我一定竭盡全力。”
接著,他便將手搭在薛氏手腕之上,脈象極弱。
長期哮得不到有效醫治,早已嚴重染,伴隨其它綜合病癥。
若是不能及時醫治,薛氏危在旦夕。
而且這個時期,哮很難治愈。
不治,外不治癬,可見其哮難治程度。
于他人而言卻是疑難雜癥,但對于秦牧而言,算不上大病。
秦牧得到了醫神傳承,這世上幾乎沒有他醫治不了的病。
他的脈還沒號完,薛夫人便虛弱的睡了過去。
須臾。
秦牧收手,站起來。
“怎麼樣,秦兄。”薛仁貴焦急道。
長孫沖幾人也圍了上來。
“雖是疑難雜癥,但算不上絕癥,我給你開個方子,先穩定薛夫人上氣之癥,再祛其它雜癥,最后除上氣,此病便算醫罷。”
薛仁貴雖然聽的云里霧里,還是連連道謝,“多謝牧兄,多謝牧兄...”
“嘶。”程默倒吸涼氣,“牧兄,你真是令我大跌眼界,就連醫你都如此通。”
“牧兄,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都說出來吧。”
“哎,與牧兄比起來,我們就是廢...”
長孫沖,秦懷玉,尉遲寶林三人聽著秦牧說的頭頭是道,亦是驚嘆不已。
秦牧對薛仁貴繼續道:“只不過還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這里環境太過惡劣,于薛夫人的病有害無益。”
“這...”
薛仁貴犯難,如今就算抓藥的錢他都沒有,更別說換宅子了。
秦牧沉道:“這樣吧,我新購置了間府宅,你先帶著薛夫人去那里住。”
“萬萬不...”
薛仁貴一口回絕,但話還沒說完,便被秦牧打斷。
“你不用忙著拒絕,我府上無人,你去便給我當個護院,銀子我可以提前預支給你,用于薛夫人抓藥。”
“等薛夫人病好后,你若是有其他想法,想要離開,我絕不阻攔。”
秦牧上說著,但早已十拿九穩。
薛仁貴了他麾下,還有讓他逃跑的道理?
聞言,薛仁貴激涕零,深深揖禮道:“牧兄大恩大德,薛仁貴沒齒難忘。”
“今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
此時已經宵,薛仁貴不愿再麻煩秦牧幾人,便打算明日再去。
可突然起了大風,后半夜可能有大雨。
若是屋偏逢連夜雨,那薛氏可就危險了。
長孫沖找了馬車,將薛仁貴母子送去秦牧購置的府宅。
宵于京城四而言,算不得什麼,亮個腰牌,暢通無阻。
回到長孫府已是深夜。
秦牧躺在臥榻上,盤算著今后發展方向。
不過今日得到醫神傳承,又收了薛仁貴著實讓他欣喜。
有了府宅,今后花銀子的地方便多了。
他打算明日便從長孫府搬出去。
打擾了這些日子,也夠麻煩長孫無忌一家的。
關鍵是他三番五次在無意間,讓長孫無忌生氣。
甚是不好意思。
搬走之后,先開個小酒館,穩定收。
若是釀出高度酒進行售賣,于唐人而言,那便是瓊漿玉。
到時候日進斗金,那也不是吹的。
要想生活過得去,兜里必須得有金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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