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之后，程司司越來越貪睡。

每天早上都賴在床上，遲遲不肯起來，明明晚上睡了很長的時間，白天也還是會犯困。

“乖，快起來。”姜灼坐在床上，著程司司的臉蛋。

“早飯不能不吃，你可以吃了早飯再過來睡覺，快點起來，再不起來我就……”

他一面說，一面低下頭湊近的耳朵。

“再不起來，老公要做壞事了。”

程司司嚶嚀一聲，抓了抓耳朵，那里被他吹得的，然后又往里面挪了挪，看樣子還是想睡覺。

念著懷孕辛苦，姜灼沒有太強迫，妥協說：“那我把早飯拿上來，喂你吃好不好？”

沒有反應，儼然還沒有睡醒。

他又了的臉，追問：“好嗎？”

下意識點頭，卻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姜灼坐直了，看著的睡得香甜的側臉微微嘆氣，決定就讓再多睡一會兒。

隨即，起出門。

一個小時后，他才再上樓把床上的人醒，程司司像只樹懶，懶懶的趴在姜灼的背上，由他背著下了樓。

“做好，把早飯出了，剛熱過的。”

程司司坐在桌前，仍舊迷迷糊糊的樣子。

姜灼拉了椅子過來，挨著坐著，拿過碗筷準備給喂飯。

“張。”他用勺子遞過去一勺小米粥。

程司司懵懵的，看著總像還沒有睡醒的樣子，但很聽話的張了，接過他勺子里的那口粥。

“司司，你最近神不太好，過兩天我要去醫院復查，你也順便去做個檢查吧。”

“好。”程司司嚼著里的飯，含糊不清的答應。

這時，門鈴響了。

保姆做完早飯打掃過后就走了，姜灼只能放下碗筷去開門。

過貓眼，看到姜寺站在外面。

開了門，姜寺滿臉委屈的進來，哭訴說：“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你們一個個都有對象不回家，家里每天只有我一個病人，我真的太難了。”

姜灼上下看了他一眼，關了門沒多說。

轉過，就見姜寺已經奔著程司司去了，開口便喊嫂子。

“嫂子，你怎麼也還沒吃飯？”

程司司咽下里的粥，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問：“你也沒吃？”

“對啊！”姜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小米粥和幾道致的小菜，咽著口水，“今天家里的保姆有事不能來，讓我自己想辦法弄吃的，我想想不就是一個早上不吃，不死。”

“但現在，聞著這小米粥的清香，又有些忍不住了。”

程司司眨著眼睛看向慢慢走來的姜灼，用眼神詢問他廚房里還有沒有多余的粥。

姜灼則瞪著姜寺，只說：“自己去廚房找碗，再留一小婉給就行。”

“好嘞！”

姜寺連忙答應，小跑進廚房，從櫥柜里取出碗筷，打開煮鍋后卻是一愣。

他的目飄忽不定，慢慢的從口袋里出那瓶從外公那拿來的小藥瓶，猶豫了幾秒后回頭看向廚房外，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不會有誰看到他在里面下藥。

幾分鐘后，姜寺端著一碗小米粥走出廚房。

從表上，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勁的。

他坐在程司司對面，對面的姜灼一口一口的喂著，甜甜的，看的姜寺撇。

“我錯了，我不應該坐在這里的，我應該和那只金坐在一起，吃什麼粥，狗糧就吃飽了呀！”

聞言，程司司臉上一紅。

姜灼則不為所，繼續給程司司喂飯。

很快，姜灼手里那碗粥就喂完了，他立馬起準備去盛第二碗。

碗很小，程司司也還沒有吃飽的樣子。

姜灼從姜寺的后經過，誰也沒有察覺到此時姜寺低著頭的那雙眼睛里，藏著何種復雜的緒。

沒一會兒，姜灼就回來了，拿著小半碗粥繼續喂著程司司。

而從姜灼再坐下，姜寺就沒有再抬頭他們一眼，只狼吞虎咽似的吃著自己碗里的粥。

程司司覺得好笑，但沒有多想，只當他是壞了。

吃完，姜寺放下碗筷，鼓起勇氣正準備說些什麼，門鈴又響了。

“我去！”他拉開椅子，朝門口奔跑。

開了門，就聽見他的用略帶頑皮的不悅聲說：“你來干什麼，也來蹭飯？”

聽這語氣，程司司和姜灼不用猜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了，除了宋茗，姜寺應該也不會和其他人用這種語氣說話。

門口的人，用同樣的語氣回他：“你起開，別擋道。”

果然，就是宋茗。

那兩人在門口僵持了好一陣，聽的程司司好奇的豎起耳朵。

姜灼適時的打斷，拉回的注意力。

“吃你的飯，這麼的一碗粥，你是不是得吃到明年去？”

程司司回頭，委屈的看著他，撇說：“你罵我。”

“我……”姜灼被噎的啞口無言。

程司司則繼續不滿的輸出：“吃個飯你都要兇我罵我，那我不吃好了，死算了。”

“嘶！”姜灼提起一口氣，皺著眉頭。

“程司司，你現在是越來越有恃無恐了是嗎？我讓你好好吃飯也有錯了，你不是想睡覺嗎，我讓你快點吃完去睡覺，你說我的在兇你，在罵你？”

“我不管，你就是罵我了。”

“我哪幾個字是在罵你？”

“吃你的飯！”

“……吃你的飯？”

“對，吃你的飯，就好像是在罵我說去你……”

“去你什麼？程司司，你是在說臟話嗎？”

“我沒有。”程司司捂著，連忙否認，“我吃飽了不吃了，肚子不舒服。”

“又裝肚子不舒服？”

“不是，真的不舒服。不跟你說了，我要上樓躺會。”

是真的肚子有點太舒服，說不上來那種覺，有點痛又好像是假疼，反正就是非常奇怪。

姜灼跟著一塊兒站起來，扶著：“真不舒服的話，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去躺會就好了。”

準備上臺階的時候，門口的宋茗看到姜灼的影，放聲大喊：“阿灼，救我阿灼，這次真的是要了我的命了！”

程司司拍了拍姜灼的手，說：“那你去看看吧，我自己上去。”

看宋茗那哭喪的臉，好像真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