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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而來的侍衛見此形狀,一路小跑去了清芷榭,對著正在侍弄花草的王青璇道:“王妃,王爺您過去。”
“是有什麼事麼?”王青璇放下了手中的水壺。
“屬下不知,只看到王爺很生氣的樣子。”侍衛如實回答。
王青璇心有疑,道:“為何事生氣?”
侍衛搖頭,道:“屬下不知。”
并非他有意瞞著王青璇,只是帝炆與影衛談的時候并沒有人在場。等帝炆再的時候,已經生氣了。
王青璇隨著侍衛去了清暉院,一進屋子,就覺到撲面而來的冷意,不由打了個寒。
“聽說王爺有事找我?”
帝炆抬眸,看著王青璇,冷聲道:“你今天去勾欄院做什麼了?”
“見個朋友。”依舊是同樣的說辭,卻惹得帝炆大怒。
“男的?”帝炆怒聲道。
王青璇愣住,繼而皺眉,聲音低沉,道:“你調查我?”
之所以與燕王達協議,便是覺得在燕王府會自由很多。可沒想到,燕王竟然會調查自己。
“本王若不調查,你準備瞞著本王多久?”帝炆冷哼道。
他當王青璇為何不愿意嫁給榮王,原是外邊有個人。可這種事,帝允臻能忍,不代表他能忍。
只要王青璇還掛著燕王妃的名號一日,就一日不能做出逾矩的事,否則,就別怪他不憐香惜玉。
“燕王怕不是忘了,你我二人只是協議夫妻,你無權干涉我做什麼。”王青璇說著,言語冰冷。
討厭被人干涉。
“你若老老實實,本王會去調查你?”帝炆冷眼著王青璇,道“實在是你做的事,有辱皇家面,本王不得不提醒你。”
可這樣的說辭,王青璇并不接。
皇家面這種東西,在王青璇看來都是虛的,怕是燕王運籌帷幄慣了,便連自己這個掛名王妃也想管了。
王青璇冷笑,道:“那你今日把我來是做什麼?是想休了我?還是想把我關在燕王府,再不讓我出門?”
這樣最好,一了百了,自己好遠走高飛,從此山高海闊,任吾高飛!
若帝炆想把強留在燕王府,王青璇寧愿把自己的手廢了,也不會再給燕王施針。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帝炆咬牙說著,眸沉似要吃人。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還是個人!
帝炆覺得自己的威嚴到了挑釁。
“天元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王。”王青璇說著,言語間好似還帶了些嘲諷的意味。
靜,死一般的寂靜。
帝炆瞪著面前這個毫沒有懼的人,只覺得渾上下的都沸騰了起來,他真想看到這個人跪地求饒的樣子!
“縱使燕王權勢滔天,卻也無權隨意干涉別人的自由!”王青璇補充道。
一句話,將帝炆的怒火點燃。他微瞇著眼,猶如老虎在看待獵一般,緩緩的走近了王青璇。
帝炆手,一把掐住王青璇的脖子,一字一頓的道:“本王現在就可以給你自由!”
王青璇面漲紅,仰頭看著帝炆,明亮的眸子里滿是倔強,毫不肯低頭。
帝炆看著,忽然間腦海里浮現出另一個人的影。他面上現出不忍之,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些。
王青璇趁機離帝炆的鉗制,快速退到屋子里離帝炆最遠的地方,一臉戒備的看著帝炆。
也不知怎的,帝炆臉上的怒氣消失殆盡,又恢復了以往的淡然。
這是放過了?王青璇有種劫后余生的覺,直到耳邊傳來木槿的呼喚,才真正的相信,自己安全了。
“王妃,你脖子上是怎麼了?”木槿目驚駭狀,心疼的看著繞了王青璇脖子幾乎一圈的紅痕。
王青璇搖頭,面上滿是疲憊之,道:“我沒事,你去給我打點兒熱水,我要洗澡。”
這是王青璇第一次覺得,離死神這麼近。一直很久,都沒有緩和過來。
傍晚時分,齊穆提著一堆補品來看王青璇。
“王妃,這是王爺特地讓我送給你的,說是王妃弱,要補補。”齊穆興沖沖的說著,一一的把這些補品都給王青璇介紹了一遍。末了,道:“你看王爺對你多好!”
齊穆將補品介紹完,又從懷里掏出來一個瑩潤的玉瓶,道:“這瓶藥有活化瘀的功效,也是王爺讓我帶給你的。”
“活化瘀麼?”王青璇輕笑著道,手不自覺的著脖子上的紗巾。
剛剛還要殺了,現在又派人給送東西?當王青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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