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命人將馬車停了下來,掀開了簾子向了秦銳。
“秦將軍還有什麼話要說?”
秦銳客氣道:“今日之事多謝長公主幫忙了!日后也還請長公主多多幫忙,多勸勸圣上!”
“本宮已經勸過了,你也見了,他并不肯聽本宮的。”趙話說到這里,頓了頓,又問道,“蕭珩遇刺到底和你們秦府有沒有關系?”
“沒有!絕對沒有!”秦銳高聲道,“這天下人誰不知道蕭珩手中握著重兵?我秦家豈敢隨意招惹?況且,我秦家人還在熱孝之中!”
趙:“那就奇怪了。”
秦銳:“此事沒有什麼可奇怪的!臣甚至懷疑此事是蕭珩策劃的,只為了將我秦家人置于死地!”
“此話可不敢講!”趙一個凌厲的眼神制止了秦銳的話,“你是想要掉腦袋嗎?”
“自然不想。”
“不想就講話!”趙的目在秦銳臉上掃了兩遍,這才說道,“如果他們是冤枉的,我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的!你放心吧!”
“臣多謝長公主殿下!”
“不必謝我!你若是不恨我,這就不錯了!”
“恨?臣激公主還來不及?何來的恨?”
趙嗤笑道:“真的不恨?我可是沒收拾了你的大伯父秦循呢!不過你恨我,我也不怕!他確實該死!”
“長公主殿下說的是。”
“行了,我已經很乏了,這邊要回長公主府了!”
“臣恭送長公主!!”
等著趙的馬車逐漸走遠之后,秦銳這才命人趕車回了秦府。
他前腳才到,后腳便有一封書信而至。
秦銳打開了那封信,讀了上面的容之后,便將那信紙用火折子點燃了,丟了火盆中。
他蹙著眉頭在原地坐了許久,直到府里的丫鬟進來問他要不要用飯之時,他才站了起來,活了一下手腳:“準備些上等的好菜,我要去探我的父親和叔伯們。”
半個時辰后。
秦銳后跟著一個抱著食盒的小廝出了府門,坐上了馬車朝著大理寺牢獄的方向去了。
他要去探秦家人,出乎意料地,他這次并沒有被攔下來,而是被放行了。
秦銳驚訝:“昨日還不準我進此地,怎麼今日又允許了?”
“稟秦將軍,今日長公主下了旨意說允許將軍隨意探家人,我等不得阻攔。”
原來是。
秦銳倒是有幾分意外。
“將軍請吧。只是不能夠在里面待得太久了,否則,我等也不好差。”
秦銳點了點頭,帶著小廝進了監牢之中。
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和幾位叔伯都窩在茅草堆之中昏昏睡的樣子,鼻子不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
是他連累了父親和叔伯們。
不僅沒能夠得到了衛靈犀,還把自己給搞得遍鱗傷,差點被人給殺死了!
“父親,伯父、叔父……”他低低喚了一聲,聲音里滿含愧疚。
聽到他的聲音,秦家的幾個男人都紛紛從茅草堆里站起來,隔著監獄的木欄桿與他說話。
“銳兒,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樣啊?這脖子是怎麼了?”
“外面的境況如何了?我們還能夠活下去嗎?什麼時間才能夠從這里走出去呢?”
一連串的問題向秦銳拋了過來,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父親、叔伯們,銳兒給你們帶來了些食。這里的飯菜定然是難以下咽的,這些日子委屈你們了。”
秦江卻無心吃飯,隔著木欄桿一把握住了兒子的手:“銳兒啊,你告訴父親,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蕭珩如今上戰場了,圣上是個什麼意思?打算什麼時間放了我們?”
“是啊,圣上是個什麼意思?”
“我們還能不能離開這里?”
面對家人這一連串的發問,秦銳緩緩搖了搖頭:“圣上不肯放人,一切要等蕭珩回來,看他如何置!”
“什麼?”秦江臉一白,不由地往后倒退了兩步,“圣上這是何意?是不管我們了嗎?”
“我們可是秦家人啊!我們是他的親戚啊,他怎麼會對我們不聞不問?”
“我們雖然說在朝中并無太大的建樹,但是至也算是兢兢業業,盡職盡責了,他為什麼會這樣?”
秦銳的叔伯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小皇帝是個養不的白眼狼,對待他們的態度竟然還不如對待一個普通人的態度。
“所以說,蕭珩讓我們死,我們就必須死是這個意思嗎?”一直都窩在角落里心灰意冷的秦峻終于也站起來,朝著秦銳走了過來。
“是這樣的。”秦銳點了點頭。
秦峻暴怒,拳頭狠狠砸著這監牢的木欄桿:“憑什麼?我們的生死要由蕭珩來決定?到底誰是皇帝?這種白眼狼的傀儡皇帝不要也罷!”
秦峻這一通怒吼,聲音很大,傳出去很遠。
秦江聞言,立刻高聲呵斥,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個耳:“混賬!你在胡說什麼?再說話,我饒不了你!”
秦峻捂著被扇紅的臉,口劇烈地起伏著。
“堂哥。”秦銳道,“飯不能吃,話不能說,會給秦家帶來滅頂之災的!”
秦峻咽不下這口氣,他雙手抓住木欄桿,兩只猩紅的眼睛盯著秦銳,咬牙低聲道:“秦銳,我不像是你!凡事都是忍忍忍!如果在牢獄外頭的人是我,我就是拼了命也會將秦家人救出去!”
秦銳比秦峻冷靜:“堂哥我也想這麼做!但是有些事可以做出來,但是有些話卻不能說出來,你明白嗎?”
如果都像是他一樣,還未舉事,就被一張給壞了事,那才是可笑又可恨呢?
秦峻被這一番話說的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盯著秦銳的眼眸問道:“你是什麼意思?可否詳細說明!”
秦銳角勾起一道冷厲的弧度:“出手來。”
秦峻照做了。
秦銳在一眾人的目中,修長的手指緩緩寫出了那個秦峻萬般期待的字。
秦峻眼前一亮:“你早就該這麼做了!只是,你要如何實施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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